太后身边的徐公公因身子不适,晚上走夜路的时候摔了一跤,摔破了头,却无人发现,最后流血过多而死。
太后为此事大动肝火,偏生此事查不出任何的端倪来,就连仵作都查不出毛病,直言徐公公确实是摔破了脑袋,流血过多而死。
“查,必须给哀家查出来,徐若海一个绝顶高手,能走路摔死,说出去谁信?”太后气得心肝肺疼,徐公公跟李公公是她的左膀右臂,如今无缘无故的被人断了一臂,她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瞧见。
“奴才已经在着手在查了,只是仵作换了好几个,都说是意外身亡,我们的人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李公公小声说道,他自然也不相信徐公公是走路不小心摔死的,必定是有人蓄意杀害,联想最近发生的事情,李公公觉得这件事十有八、九跟将军府有关!
毕竟护国将军府中,除了那位老夫人跟几个庶女好拿捏,其他人,哪个是好拿捏的?萧振向来是铁骨铮铮,喜欢以硬碰硬,萧曼看似跋扈嚣张,在宫中住了几日,弄得整个后宫陪你过鸡飞狗跳,偏生她还成了受害者,使得朝臣弹劾太后居心不良。
“哀家回帝京后,得罪的人,也就将军府而已。”太后咬牙切齿的说道,“萧振倒是好本事,竟然敢动哀家的人。”
李公公不答,太后都动萧振的眼珠子了,他能忍?他要是忍了,他就不是萧振了!
“太后,奴才觉得,应当暂避锋芒,将军府一向中立,又倍得陛下信任,手中更是握着兵权,若是逼急了,他站了队,与我们而言,反而不利。”
太后听了,头疼的揉着太阳穴:“一个小丫头片子,为何就这般命大?怎么都弄不死她!”
“太后息怒,不过是个后宅女子而已,殿下喜欢,何不大大方方的送给殿下,何必为了她与殿下闹得这般不愉快,平白伤了情分。”
太后叹了一口气:“小李子,你是没看明白,哪里是哀家不让他们在一起,是那贱丫头从头到尾就没把他看进眼里!”
李公公低垂着头,毕竟是萧振的掌上明珠,自然是看不上纨绔子弟的,秦王容貌清绝,实力出众,任是谁都会选秦王,而不是风流浪荡的齐王。
“罢了,且不管她了,当务之急,是要拿下吏部。”太后缓缓道,“近来,你小心些,哀家担心将军府有对你不利。”
“奴才遵命。”
太后因为萧曼接连折腾,又因为徐若海被杀,哪怕知道是谁下的手,也只能将这口恶气咽下去,这气结于胸竟然病倒了,吃了好几日药都不见好。
萧曼得到消息,不由得咂舌:“当真是小看他了,竟然连太后身边的高手,都能无声无息的处理掉,还让太后挑不出错来,若不是知道那徐公公是个高手,我都要相信他真的是失足摔死的了。”
“小姐,这还有一个活着呢。”
“活不长了,他既然答应了我,必定会做到,等着瞧吧,我倒要看看,失去了这两大高手,她还能翻出设么幺蛾子来。”
秦王府,单羽嫣看着一直在走神的秦王,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汤盅就离开了,流朱对于自家小姐的态度有些不解。
“小姐,您为何不趁机与秦王殿下多亲近亲近?”
“殿下因为我是旧部遗孤,让我住进秦王府已经是格外照顾了,这人啊,不能太贪心,因为贪心的后果是一无所有。”
“奴婢不明白,小姐被太后送去琼州,在琼州被刘家的小姐少爷们欺负,如今好不容易有秦王可以做靠山,为何不牢牢的抓住?”
“流朱,不可胡说。”单羽嫣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中满是警告,“刘家愿意收养我一个孤女,对我恩重如山,小姐们之间有争执实属正常,哪能往心里去。”
“小姐,这哪里是争执啊,他们分明是故意欺负你。”
“好了,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若是传入太后耳中,难免惹太后不喜。”单羽嫣从小寄人篱下,惯会察言观色,她此次入京,有太后的旨意,同时她也想查清楚她的父母究竟是怎么死的,更何况,谁能保证这秦王府没有太后的眼线?
流朱瘪瘪嘴,在她看来,秦王一向不近女色,却亲自迎接小姐入府,单独给小姐准备一处院子,派人好生伺候着,分明是心仪自家小姐,偏生自家小姐对什么都淡淡的,哪怕天人一样的秦王殿下也入不了她的眼。
“小姐,我们会一直住在秦王府吗?”
“不会。”单羽嫣肯定的说道,“秦王府只是一个暂住的地方,等太后替我选定夫家,就得搬出秦王府了。”
“奴婢瞧着,太后给小姐选的是秦王殿下。”流朱私下看了看,压低声音偷偷说道。
单羽嫣笑着摇了摇头,秦王殿下心高气傲,她从小就知道,当初她的父亲跟护国将军萧振是同袍,秦王上战场时,就是跟着她的父亲去的,结果她父亲命丧战场,母亲命丧皇宫,她的父母死的莫名其妙,她又年幼,无从查证父母的死因,她这么多年来,忍辱负重,可不是为了嫁个好人家。
更何况,秦王是她喜欢的人,她又怎么会跟她抢男人呢!
“单姑娘。”管家领着一人往里走,路上遇到单羽嫣,连忙行礼。
“叶管家。”单羽嫣回以一礼,秦王府的管家姓叶,年方二十四,正是少年有为的时候,却甘心在秦王府做一个管家,她可不认为这人没本事,相反,有本事才能坐上秦王府管家的位置。
“似花翻使花羞,似柳任从柳妒,古人诚不欺我。”温如玉摇着手中玉扇,盯着单羽嫣笑容满面的说道,“姑娘有礼,在下温如玉。”
“都说温家公子人如玉,貌赛潘安,口似蜜甜,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单羽嫣缓声道,分明是调侃,她说出来却好似夸赞一番,温如玉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