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管家得知骆冰清在门外闹事,不由得头疼,目光看向藏在柱子后的司风:“看你干的好事!”
司风有些底气不足:“这事不怪我,若不是你没发现太子的暗探混了进来,我能遭人暗算,我清白的身子都被人玷污了!”
叶管家一口血哽在喉咙,良久朝着司风啐了一口:“你去请单姑娘代为出面处理此事,骆家毕竟是殿下的部下,总不能当众将这事宣扬出去,免得她受不了刺激寻了短见,回头骆家跟我们急。”
“单姑娘能出面吗?”司风内心是不愿意的,能被殿下接回府的人,可见在殿下心里也是不一样的,若是因为骆冰清的事情跟殿下闹起来,最后吃亏的还是他。
“都是姑娘家,她出面比我们出面好。”叶管家也觉得不妥,若是让单姑娘出门处理这事,相当于对外宣布,单姑娘就是这秦王府的女主人了,但也是个转移注意力的好法子,就是不知道这位单姑娘愿不愿意出面当这出头鸟。
“要不,还是你亲自去吧,我这身份不宜曝光。”
叶管家想了想,也是,司风是殿下的替身,不能暴露在人前,便自己去了单羽嫣的院子,将来意说明,单羽嫣听了之后,笑容依然温柔:“既然如此,那我就僭越了,希望殿下不会怪罪于我。”
“不会,姑娘放心,殿下定然会感激您的。”
单羽嫣带着丫鬟出现在大门口时,原本指指点点的百姓纷纷歇了声,单羽嫣莲步轻移,亲自将骆冰清搀扶起来。
“姑娘既然有了身孕,就该爱惜自己的身子,怎么能这般跪在冰凉的地上,若是伤了身子,反倒是不美。”单羽嫣语气柔和,字字句句都是为骆冰清好,“姑娘放心,既然姑娘有了殿下的孩子,殿下绝不是那等无情之人,殿下有事不在府中,姑娘且随我进府,待殿下归来,定然给姑娘一个交代。”
“你是何人?”骆冰清蹙眉问道,眼前这女主眉目如画,着实生得好看,性子又格外温和,只是她刚回到帝京,还不知道秦王府住进了个漂亮姑娘的事情,所以才会惊讶。
“我与殿下是旧识,我父亲是殿下的旧部,殿下怜我无处安身,便仁慈的让我暂住秦王府。”单羽嫣搀扶着骆冰清往里走,“姑娘小心台阶,你如今是双身子,可大意不得。”
骆冰清听了这话,十分受用,昂首挺胸的往里走,在她看来,单羽嫣就是个想攀龙附凤的人,既然她回来,定然不会让这些不要脸的东西爬师兄的床!
若是她能一举得男,那就更好了,到时候母凭子贵,坐上秦王妃的位置,纵然是护国将军府那个贱女人也休想撼动她的地位!
得知单羽嫣将人带进王府之后,南宫煜掉头往将军府而去,从今日开始,他这秦王府怕是没安生日子过了。
偏生这个时候,萧曼又在动别的心思,南宫煜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不怕麻烦,也不怕危险,唯独怕萧曼会离开他,她若是有心藏起来,他未必能找到她,所以他必须让萧曼知道,不能离开是他最后的底线。
“秦王府的好戏,还真是一出接一出。”岑玉将酒杯塞进文墨涵手中,“还未恭喜你,拿下江洲。”
文墨涵笑着跟岑玉碰杯:“多亏了你的帮助,若不是你,我想短时间内拿下江洲可不容易。”
“你我之间,无需言谢。”岑玉将酒一饮而尽,“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文墨涵看向窗外,正好看到南宫煜离去的背影,秦王府近来应该会有很多事情了,无论那姑娘怀的是谁的孩子,在众人看来都是秦王的孩子,秦王一向心狠,这孩子能不能留下来都在他一念之间。
“看曼儿怎么打算,再做打算吧。”
岑玉眼底闪过一抹幽光,云起已经停战,不日将派使臣前来议和,而萧曼与云起少帝结怨,这位睚眦必报的少帝,只怕不会轻易放过她。
“你倒是一心为她。”
文墨涵听了这话,不由得笑了:“光说我了,你呢,可有心仪之人?”
岑玉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我都忙着赚钱去了,哪有时间去找心仪之人?”
“若是你有了心仪之人,可别忘了告诉我。”文墨涵拍拍岑玉的肩膀,“让我跟你一起高兴高兴。”
岑玉笑道:“好,到时候一定告诉你,希望你会高兴。”
“会的,我的好兄弟找到心仪之人,我哪能不高兴。”文墨涵放下手中的酒杯,“我还有公事没处理完,得先回去了,改日我请你喝酒。”
“好。”岑玉将人送出门,目送文墨涵的背影远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若是有朝一日,你得知我心之所向,真心为我高兴的话,纵然是死,我也心甘情愿。
岑玉叹了一口气,转身进屋:“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天气愈发凉了,萧曼披着单衣,坐在窗下看书,树叶从枝头飘落,飞到书页上,萧曼拾起发黄的树叶,看着上面清晰的纹路,轻声道。
“秋天快要过去了。”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伤春悲秋了?”南宫煜的声音响起,萧曼将树叶夹在书里,抬头去看南宫煜。
“近日美人相伴,应是乐不思蜀才对,怎的还能想起我来?”
南宫煜衬起身子,曲起一条腿坐在窗子上,目光落在萧曼身上:“云起停战了。”
“我知道。”萧曼语气不疾不徐,仿佛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
“我很不安。”南宫煜缓缓道,“知道我在不安什么吗?”
萧曼起身倒了一杯茶,递给南宫煜,南宫煜没有接,静静的看着萧曼:“给我点时间,我保证他无法伤你。”
萧曼再次把茶杯往前送了送:“喝茶。”
南宫煜倾身靠近萧曼:“你就不能让我心安吗?”
“你都无法心安的话,那我们岂不是没法活了?”萧曼打趣道,“他想伤我,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我可不会再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