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曼。”一望无际的冰原上,回声飘荡。
萧曼转过身看向身后,确实有声音传来,第一声没有听清楚,但是第二声清晰的传进她的耳中,南宫煜来了!
萧曼的脸上浮现出惊喜的笑容:“南宫煜,我在这里!”
南宫煜原本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看看萧曼能不能听到他的呼喊,没想到,竟听到了萧曼的回应。
“萧曼。”
“我在这,南宫煜,你在哪里?”
南宫煜眼底浮现出欣喜的笑容:“别担心,我马上就去你身边。”
“这里是幻境,你是怎么进来的?”萧曼询问道,南宫煜应该离她不远,但是她却见不到南宫煜,哪怕是在同一个幻境里面,也看不见彼此吗?不对,能听到彼此的声音,说明,这个幻境并不大,也是,哪怕再深谋远虑,将军府与国师防备森严,他也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
萧曼一边躲避攻击她的暗器,一边朝着身后伸出手:“南宫煜,听到我的声音就回答。”
“听到了,我感觉你离我很近,但是看不到你。”南宫煜的声音如同响在身边,萧曼伸出手一边一点的试探过去,界限在哪里,若是找到界限就有可能打破这个幻境,这个幻境并不完美!
“南宫煜。”萧曼一点一点的退后,很近,但是还差点。
“我在。”南宫煜一直试着找到萧曼的所在,可是入目全是冰雪,根本不见萧曼的踪影。
“国师回来了吗?”
“回来了,是国师发现你不对劲,让人请了御医,我才知道。”南宫煜一边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靠近,一边说道。
“我爹岂不是也知道了?”
“他都急得要杀人了。”南宫煜一边观察四周,一边说道,“可知道是谁算计你?”
“大概知道是谁,只是没有证据而已。”萧曼深呼吸一口气,“不过,我这人做事从来就不需要证据。”
“能在国师府对你下手的人,想必跟国师有关吧?”
“这次倒是冤枉他了,真正被下手的地方是在将军府,而且是当面被动了手脚,只是我当时没有察觉到而已。”萧曼的手触碰到一睹墙,“南宫煜,是你吗?”
南宫煜也感觉到什么东西按上了自己的胸膛:“曼儿,是我。”
“眼睛看到的并不是真的!”萧曼终于明白了,当即闭上眼睛,“握住我的手。”
南宫煜抓住按在胸口的小手,紧握在手里:“一天不看着你,你就能惹出许多事情来。”
萧曼好笑:“这话说的,好似我天天都在找麻烦似的。”
“好吧,是麻烦天天在找你。”南宫煜微微一用力,一个人就撞进了怀里,再睁开眼就看见了彼此。
“我找到破解之法了。”萧曼抬起头,对着南宫煜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南宫煜只觉得脑袋一疼,再次睁开眼已经回到现实,连忙侧头去看躺在身侧的萧曼,萧曼猛的睁开双眼。
“曼儿,你怎么样?”
萧曼摸了摸脸,脸上的伤口没有消失不见,在幻境中受的伤,会如实的体现在身上,岑玉,你好样的!
“女儿啊,你还好吗?”萧振见自家女儿一醒过来,就露出渗人的笑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爹,我还好。”萧曼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身上有不少伤口,又因为失血过多,有些头晕。
萧曼正打算下床,发现南宫煜躺在床上,当即推了他一把:“让我下去。”
“你伤得不轻,还是躺着比较好。”文墨涵的声音传过来,萧曼这才注意到文墨涵也在。
“墨涵,你怎么也在这里?”
“国师让人来传话时,我刚好跟将军在一起,实在担心你,就跟着一起过来了。”文墨涵的目光落在两人十指紧握在一起的手上,眸底一片森寒,让人不寒而栗。
“我没事,别担心,只是皮外伤而已。”萧曼松开南宫煜的手,翻身下床,一把揪住风天澜的衣领,“师父,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在外面养女人了!”
风天澜整个人愣在原地,一时之间忘了回答。
就连萧振都被萧曼的问题给惊住了,国师在外面养女人?不能吧?他跟国师认识这么多年了,别说养女人了,他怕是连女人的手都没有牵过!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也因为萧曼这一句话,变得十分微妙,所有人都看向国师,似乎都再问,国师,你真的在外养女人了?
“又从哪里听来的谣言,我何时在外养过女人?”风天澜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若不是萧曼有伤,他还真想好好揍她一顿,一醒过来就胡说八道!
“师父若不是在外养女人生孩子,为何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在外面?”
风天澜瞪着萧曼:“我是在外办事?”
“什么事值得你把我丢在府中差点被人杀害?”
风天澜在萧曼的质问下,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良久才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哼,以后你这国师府,我再也不来了!”说完,萧曼气冲冲的走了,萧振看看国师又看看南宫煜,连忙追着萧曼出去。
“女儿啊,慢点,慢点,你身上还有伤呢。”
萧曼的脚步更快了,好险,她可不想被夹在中间,还是趁机跑吧!
文墨涵看了一眼南宫煜,朝着国师行了一礼,也跟着追出去了,南宫煜从床上爬起来:“本王也告辞了。”
“秦王殿下。”风天澜叫住南宫煜,“秦王殿下应该很明白,你与曼儿绝无可能,既然没有可能,就应该远离。”
南宫煜听了这话,神色不变,侧头看向国师:“我很赞同国师这话,知道没有可能,就要远离,尤其是远离本王的女人。”
风天澜双眼微眯,危险的看着南宫煜,罢了,反正曼儿在裕盛也待不了多长时间了,以南宫煜的野心,绝无可能跟曼儿在一起。
“王爷的女人?”风天澜笑了,“如此,那我便祝愿殿下,早日得偿所愿!”
南宫煜总觉得风天澜笑得不怀好意,离开国师府之后,那种感觉愈发的强烈:“密切注意国师的一举一动,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在谋划什么了不得事情。”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