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家:...
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他是晋王府的管家,怎么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你是哪家的皇子凤孙?”赵管家严肃地问。
“说出来怕吓死你。”锦衣男人撸起袖子,拿出一枚令牌出来,在他们面前晃了晃。
周烟儿看向赵管家:“你认识吗?”
“他是大王爷家的。”赵管家脸色凝重。
大王爷早早去了封地,今年才从封地回来,说是回京跟皇上过年。过了年之后,他们一家再回去。
大王爷常年不在京城,跟京城中的官员都不熟悉,兄弟关系也不是很亲近。赵管家没认出眼前的锦衣年轻人是郡王,锦衣年轻人也没认出赵管家的身份不一般。
见他们不说话了,锦衣年轻人的气焰更嚣张了:“现在知道怕了吧?”
赵眠走出隔间,对锦衣年轻人说:“你跟我进来。”
锦衣年轻人扫了他一眼,可能是觉得他身上的气势不一样,警惕地说:“你让我进去,我就进去,那我多没面子。”
赵眠的脸阴沉下来:“要么进来,要么滚!”
周烟儿在一边添油加醋:“你是不是怕了?”
“谁,谁怕了?”锦衣年轻人仰起头,像打了胜仗的小公鸡一样,跟在赵眠后面进了隔间。
赵构和气地看着他,他已经傻眼了。
“皇,皇...”
赵构打断他的话:“既然来了,就坐下来一块吃吧。”
年轻人看起来像是要哭了:“孙儿不敢。”
赵构看了赵眠一眼。
赵眠一脚踹了上去,直接踹在年轻人的屁股上。
“让你坐,你就坐,废什么话!”
年轻人规规矩矩地坐在那儿。
赵构叫来管家,又要了一份火锅。
年轻人刚开始有点拘束,后来发现赵眠和赵构都没功夫管他,他就放开了。反正都是要死,不如在死之前当个饱死鬼。他放开了吃,什么好吃拿什么。要不是面前坐的是赵构,他打不过也不敢打,他甚至想把赵构面前的东西抢过来。火锅好吃,啤酒也好喝,他都吃嗨了。
“位置很难抢?”赵构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看外面排的队就知道了,门口堵得都进不来。好些朝廷大员们都进不了,因为没有位置。”赵洋觉得,既然说到这里他,他就应该替自己辩解一下:“其实,我很少用权势压人的。平时出去吃饭都会多给钱,从来不吃霸王餐。这一次是个例外,我很久没回京城了,听说这家的火锅很好吃。我本来不吃的,谁知过来一看,发现外面挤了那么多人,都是来吃火锅的。我这才拿出身份...”
说到这里,他都想哭了。
早知道里面有皇爷爷坐镇,他就是饿死,从楼上跳下去,也不会拿出身份令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吃罐头。”赵眠把一个玻璃瓶子塞到他手里。
他摸了摸肚子,觉得自己还能再吃点。
“进去之后,你就当对待普通顾客一样就好。”赵眠显得有些紧张。
周烟儿还要反过来安慰他:“放轻松。”
赵构神色温和地看着她,问了些很平常的问题。
周烟儿落落大方,一一回答了他的问题。
赵构还说:“这么好的美食,一定要推广到全国,让大家都吃到。”
“你跟我想到一处去了,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后,我还要做出更多的美食。到时候,你也要过来品尝。”周烟儿说。
“好啊。”赵构觉得跟她说话很舒服,不由多说了一会儿。
赵构要给钱的时候,赵管家怎么都不肯收。
周烟儿提议让赵构留一幅字,赵构高高兴兴地答应了。
他写了一幅对联,最后还不忘拿出印章,吧嗒一下盖在上面。
赵构心满意足地走了。
周烟儿捧着那幅对联看了半天。
“找一个好工匠,把上面的字刻下来,连印章都别落下。有它在手,以后在京城,咱们就能横着走了。”
这幅对联比黄金都值钱,还是他们赚了。
赵管家是人精,岂有不知道这个的道理,连夜拿着字去找工匠了。
没过几天,月亮湾门前就多了幅对联,下面还有一枚小小的印章。
排了好几天的队,大理寺卿终于能带全家来月亮湾吃火锅了。
下车时,他不经意地往门上看了一眼,很快发现了门框两边的对联。
他是个爱字的人,觉得对联写得不错,上面的字也写得不错,而且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
于是,家人都进去了,他还站在原地欣赏。
抓了一个店员,他兴致高昂地问:“告诉我,这是谁写的。”
最近经常被抓住问这个问题,员工都习惯了。
他不慌不忙,往最底下指去:“名字就在上面刻着,你自己看啊。”
官员弯下腰仔细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牧之”两个字。
“牧之,牧之...”家人在叫他了,他念叨着这个名字走进去。
这个名字太熟悉了,就在嘴边上,可他就是想不起来。
热热闹闹地和家人吃了一顿火锅,官员觉得月亮湾真不错,怪不得才开业生意就这么好。
隔壁传来熟悉的声音,听声音是他的同僚。
他跟家人说了一声,端着酒到隔壁跟同僚打招呼。
同僚很开心,跟他喝了一杯,两个人又聊起门口的对联来。
“对联写得真不错,就是不知道牧之是谁。要是有幸能跟他见上一面,坐下来探讨一下学问,那就更好了。”同僚遗憾地说。
官员也说:“你有没有觉得牧之这两个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同僚一拍大腿:“我也有一样的感觉,模模糊糊觉得自己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两个人苦思冥想半天,官员脑子里闪过一丝灵光。
“我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了...”官员的脸色很复杂。
同僚连忙问:“在哪儿?”
“在皇宫里,我记得皇上字牧之。”官员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转眼看着自己的同僚。
同僚的神色一点一点地僵硬起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