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开了家桃林小吃,去吃的人络绎不绝,吃过的人都交口称赞。
桃林小吃开在最热闹的那条街上,此时门前已经排起了两条长队。
吃完的人刚出来,外面的人就冲进去了。为了一个位置,门口还有人打起来,伙计们只好出来拉架。
“两位客官别打了,为了吃的伤了和气不值得。”
“是啊,马上就有空位了。你们这一打,位置岂不是让别人给抢去了?”
伙计张着手站在中间,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谁敢抢?”大汉转过身来,凶光毕露地看着人群。
两个人不打了,重新到前面排队,隔着空气释放杀气。
此类的事情时有发生,伙计们和吃客们都见怪不怪了。
高崇是一位世家子弟,别的世家子弟喜欢走鸡斗狗,他偏爱游山玩水品尝美食。
他无意中走到这儿,看到一家小店门前排起了长龙,顿时来了兴趣。
“那是一家什么店?”高崇拉住一个老人问。
“卖吃食的店,听说好吃又不贵。虽然我没吃过,但吃的人都说好。”老人眯着眼睛说。
高崇好奇地问:“既然便宜又好吃,那你为什么不去吃?是因为没钱吗?”
要是这样的话,他可以请老人进去吃一顿,反正他穷得只剩下钱了。
“谁说我没钱?”老人拍拍钱袋子,瞪着眼睛说:“我有钱,就是排不上号上啊。看到门前那些人吗?”
“看到了,挺多的。”高崇心想,从早上排到晚上,我就不信吃不到嘴里。
“里面有不少二道贩子,又叫黄牛的。他们不是进去吃饭的,是帮人排人占座位的。一看你就是外地人,不懂里面的门道。”老人浑身上下充满了优越感。
“是吗?”高崇吃惊了,没想到就是吃个饭而已,竟然能玩出这样的花样。
本来只有三分兴趣的,一下子涨到了七分兴趣。
真正去排队时,他才真切地体会到什么是黄牛。
黄牛有多可恶?一个人能占七八个位置,大摇大摆地进去把店给包了。不一会儿,外面就进来十来个人,哗啦啦地把位置都坐了。黄牛嘻嘻哈哈地笑,走到一个身边就伸出手来,那个人就会乖乖掏钱。
还排在队尾的高崇见状,心里升起一股浓重的绝望。
果然,天都黑了,他还在门外面站着。
桃林打烊了,伙计温柔地说:“客官,请你明天再来吧。”
高崇摸摸空荡荡的肚子,可怜地说:“我排了一天队,到现在什么都没吃。我的要求并不高,有点吃的就行。”
他说得这么可怜,伙计都同情他了。
“实不相瞒,所有吃食都卖完了,厨房里什么都没有,我也没办法。”
高崇怀着一腔悲愤走了。
第二天,他学聪明了,通过关系找到一个黄牛,黄牛又找黄牛...
不知道经过几道弯,他总算进了桃林小吃店。
店里收拾得很干净,墙壁上贴了不少带图的贴纸。图片画得惟妙惟肖,下面还配有文字,写着过桥米线,炒河粉,炒米线,肠粉等等,高崇认识字,一张张图片看过去,叫来店里的伙计,大手一挥说:“每样都给我来一份。”
伙计惊呆了:“很多的,你能吃得完吗?”
“吃得完,怎么吃不完?”高崇把他叫到身边,对着他耳朵小声说了句什么。
伙计点了下头,转身跑出了桃林小吃店。
不多时,一个老头喜滋滋地走进来,
高崇说:“老爷子,我说过请你吃饭。你现在可以随便挑了。想吃什么都行。”
桃林小吃一炮打响,很快风靡了青云以及周边地区,和火锅烤肉一起成了本地名吃。
听完张子诚的报告,周烟儿深感满意。
“你做得很好,青云这边的桃林小吃,已经稳定下来了。接下来,你准备一下,去林县开新店。那里有人接应你,你和他交接一下,一起把店开起来。”
“是。”张子诚乐陶陶地走了。
春杏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端着点心迈进屋里。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周烟儿不悦地问。
春杏总是在看张子诚,这让她有些莫名其妙。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春杏把东西放下,慢条斯理地说:“胡晓桐,也就是张夫人,一天来门转悠好几次,像是来找什么人的。我觉得她是来找张先生的,只是不知道有什么事。”
“知道了。”周烟儿说。
“还有,我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是张先生跟夫人吵架了。”春杏又说。
周烟儿直直地看着她:“就这些吗?”
“还有一些话不好听,我怕污了你的耳朵。”春杏脸上闪过一丝郁闷。
“说吧。”
周烟儿发话了,春杏只好说了:“有人说,张子诚要和他夫人和离,是因为搭上了少奶奶你。我听了,真想抽那个人的大嘴巴子。别怪我说话难听,张子诚再好再能干,可要想配得上你,他还得再修炼个几辈子。就凭他?差得远呢。”
我家公子配少奶奶还差不多,张子诚就算了吧。
上面都是春杏的心里话。
“怎么会有这种离谱的传闻?”周烟儿都听笑了。
“就是,那些人简直是有病。”春杏气愤地说。
归根到底就是因为周烟儿是个香饽饽,而且是个男人跑了的香饽饽。
单身女人门前是非多,人们最爱传单身女人和各种男人的八卦,特别是周烟儿还是个漂亮的有钱的单身女人。
只要娶到周烟儿,就等于坐拥了万千财富,至少能少奋斗二十年。不止女人想嫁富豪,男人也想娶个富婆,从此以后走上人生巅峰。
张子诚自然是没有这个心思的,他经常在外面跑,根本不知道会有这种传闻。
他拖着一身疲惫往家里走,走到一半胡晓桐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一把抓住张子诚的胳膊,一脸怨气地说:“都几天了,你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
“是你先跟我闹的。”张子诚冷冷地拂开她的手。
“你今天会回家吗?”
胡晓桐噎了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