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了张春桃。
张春桃觉得好冤枉!别人家口角,怎么把她给扯进来了。
“隔壁村妇,土里土气,也只有你们把她家的娃当个宝!”
“我家兰儿哪里不如她了!我又哪里不如那个村妇了!”
绣娘还在那里哭闹,一通抱怨。
很快,大伙就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无非就是要钱。
司徒老太受不了了,出来说道:“司徒家何时缺过你们娘俩的钱了?之前给你的五百两,都去哪里了?”
绣娘怔怔,马上狡辩道:“我住在娘家,总不能白吃白喝吧!”
“五百两,够你们娘俩好吃好喝几年的。你们在外家只住了一年,就吃空了?”
绣娘支支吾吾了半天,索性也不去找理由,直接喊道:“你们就是看着老爷不在,欺负我没生到儿子!”
不提司徒威还好,一提司徒老太就心里难受。
司徒夜说有办法把证据送到京城,为司徒家沉冤昭雪。
一个多月过去了,音讯全无,司徒老太天天吃斋念佛求菩萨保佑。
绣娘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那你自己去把老爷寻回来!让老爷给你做主!”司徒老太甩袖要走。
绣娘急了,立刻哭到:“我这就去评理!你放着亲孙女不管,拿钱给隔壁的小福宝养个外人!我就不信没人给我做主!”
说完,拉起兰儿就要去县城的司徒宗氏。
司徒老太气得直捶胸口,柳锦柔赶紧拉住她们,好说歹说地劝她们别去外面闹事。
绣娘更加嚣张,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
直到柳锦柔拿了些银子给她们,这才消息停。
老何一家都知道,绣娘是算准了司徒老太和柳锦柔性格温和要面子,又趁着司徒夜不在,才敢撒泼。
可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别人家的家事,他们也不好管。
不过,绣娘的话,还是触动了老何一家的神经。
何福宗瞅了瞅张春桃,问:“婆娘,不是给你添了新衣裳,怎么不穿啊?”
“平时都要干活,穿什么新衣裳啊。”张春桃苦惯了,哪里舍得穿,万一沾到了油腥可如何是好。
何福兴也仔细打量着余明娘,他是真心觉得自己的婆娘好看又贤惠。
只不过穿着打扮上,确实还是土气了些。
“咱家现在有钱了,婆娘,别省打扮的钱!”何福兴说。
朱冬梅悄悄拉了拉何福林的袖子,她也想买点新衣裳打扮自己。
何福林马上说道:“我听说城里最大的绸缎庄进了新货,娘,不如您一起去,挑几身好看的。”
何老太乐呵呵地笑道:“快过年了,我正打算让大伙都置办衣裳呢。你们都别舍不得,今年过年咱家谁都要穿新衣!”
老何一家都高兴坏了,连声说好。
又过了几日,出太阳了,何老太带着一家十几口人,去绸缎庄买新衣裳了。
掌柜见是大客户,特别热情,把店里最好的布料都拿了出来。
张春桃看中了一块料子,在手上掂了掂,“软是软,就是薄了些。大冬天的,也不知道拿这块料子做什么。”
身旁,传来一嗤笑声。
“土包子,连睡衣的料子都不认得,还有脸来这里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