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宁侯爷的狗
“列位既然已经来了,何不现身说话!”
顾昭三人一惊,难道毛四怀是故意把他们引来这里的?
“哎呦~原来是熟人啊~这不是宁侯爷家的狗吗?您诸位不围着宁侯爷脚边打转讨赏,来我这儿干什么?”
毛四怀掐着嗓子,右手掐成兰花指,冲着冒出来的二十几名黑衣人抛媚眼。
他左手搭在右胳膊上,在对面人紧张的目光下,轻轻弹了几下。
“您们~可都是贵客,我~弹弹衣服上的灰,别紧张~”
黑衣人中的头领不受毛四怀的影响,阴沉的看着毛四怀。
“爷的命令,把许顺交给我们!”
“我若是~不~呢?”
随着最后一个字从毛四怀舌尖吐出,他眼神一边,抬起右手朝着对面黑衣人连发百发毒针。
他身后的土匪紧跟着,朝黑衣人射去毒针。
“唰唰唰!”
倒下了四五个黑衣人。
黑衣人的头领面色阴沉的拔下射在脸上的毒针,一把拽在地上,“毛四怀!你想反吗!”
他说话的这阵子功夫,毛四怀等土匪已经换好了下一批毒针。
毛四怀捂住嘴唇,轻笑一声,“反?爷爷就没顺从过宁九原那老贼!是不是啊小的们?”
“是。”
他身后传来稀稀拉拉的回应声。
他一挥手,又是一轮毒针朝黑衣人们射去。
只是这次,却没有人再倒下。
黑衣人们面无表情的运气内劲,直接把毒针从身体内逼了出来。
领头的黑衣人阴险一笑,“蚍蜉撼树!我劝你跪下求饶,把人交出来,许还有一条生路!”
顾昭三人藏在百米外的树林子里。
三个人默默观看这一场大戏,就差再来上三个小板凳,一人一包瓜子了。
顾昭摇摇头,这位黑衣人老哥不太行啊。
没看到您对面的这位汉子已经又换号暗器,就等着你们放松警惕,送你们回西天吗?
反派死于话多晓得不?别逼逼了,上啊!
黑衣人却依然在嘴炮,已经从毛四怀自己威胁到毛四怀那从未见过面的哥哥的儿子身上,“若还冥顽不顾,你那小侄儿,小命可就不一定还有了!”
毛四怀轻笑一声,明明长了一副大汉的模样,却偏要学女子说话。
“听听~这小狗可真没规矩~主人都没说过的话,他就敢许出去~”
不待黑衣人反映,拿着刀就朝黑衣人们厮杀过去。
顾昭欣慰的点点头。
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啊!
不要逼逼,干就是了!
只是?
欸?
毛四怀你咋跑了?刚才那狠话不是说的很溜吗?
还有跟在毛四怀身后的土匪,大哥,你砍到人家咋还自己打哆嗦?还有那位大哥,用刀刃啊,刀背难道能砍死人?
毛四怀轻功卓绝,哪怕手里拎着一个男子,速度也飞快,没一会儿就跑出老远。
跟着他的土匪用血肉之躯拖延黑衣人的步伐,被黑衣人切瓜似的剁了。
顾昭三人悄悄跟上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直到毛四怀站在悬崖边。
他把许昌放在脚边,颇有闲情逸致的转过身来,等待着。
许昌额头的伤口本来已经止住了,可这一路脸上划过不少树枝,伤口也被树枝滑过,又破了,滴滴答答往下流血。
顾昭敏锐的察觉到他嘴唇泛白,不好,这是失血过多!
不能再等了,先把人救回来!
还未过去,姜盛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轻轻摇了摇头,朝他们来的那片林子示意了一下。
树叶晃动,黑衣人不断从林子里跑出来,他们的匕首上往下滴着血水。
黑衣人一步步逼视毛四怀,毛四怀装似惊慌地往后倒退一步,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摔下去。
黑衣人首领冷笑一声,“毛四怀,把许顺交出来!”
他又向前一步,见毛四怀仿佛见了老鹰的兔子,浑身颤抖一下,更激动了。
他最享受的,就是猎物们无路可走时那副惊慌失措的模样。
多可爱啊!
他胜券在握,自然放松了警惕,顾昭在一旁却瞧的明明白白的。
这毛四怀看似慌张,每一步都胸有成竹,牢牢地把握着黑衣人首领的情绪。
“别~别过来~”
毛四怀颤抖着又往后退了一步。
“足智多谋?奸诈狡猾?你毛四怀不过如此嘛!”
黑衣人首领不屑道,他身后的黑衣人配合的发出嘲笑声。
“把许顺给我,我让你走。”
边说着,黑衣人边侧过身子,其余黑衣人同样侧过身子,给他留出一条过道。
“真的吗~”
毛四怀希冀的看向黑衣人,他一把拽住许顺的衣领子,把人拽起来,试探性地往前走了几步。
“当然。”
黑衣人头领点点头,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
来吧,把许顺给老子,老子就送你上西天!
毛四怀笑了笑,拽着许顺往前一步,在黑衣人头领兴奋的目光中,转身跳下悬崖。
“不!”
黑衣人们迅速围到崖边,探头探脑往下看。
顾昭还没从毛四怀跳下悬崖中缓过神来,就看到黑衣人们下饺子似的跌下悬崖。
这?
发生了什么?
毛四怀得意的笑声从崖底下传来,“你这讨厌的看门狗~你怎么不叫了啊~”
过了一会儿,十来个人从崖底冒了出来,毛四怀得意的站在几人正中间,往林子里走。
“兄弟们,跟你毛爷回去庆祝!宁侯爷?他算个屁~是不是啊哈哈哈哈!”
他旁边的人纷纷附和:
“是!”
“宁侯爷在我们毛爷这里,屁都不是!”
“……”
许顺被毛四怀滴溜在手里,毛四怀抖了一下许顺,警告道,“顺子,跟你毛爷对抗,那帮子黑衣人就是下场,记住了吗!”
许顺失血过多没有精神,他垂着眼皮,一言不发。
毛四怀也不生气,捏了捏许顺的脸继续朝前走着。
这小子在他手里,归顺是早晚的事儿。
一行人很快走回刚才那片林子,十几个穿着和他们类似衣服的人躺在地上,血液洇湿了这片土地。
一个身材瘦小的人朝着毛四怀一拱手,嬉皮笑脸道,“毛爷,他们的亲人怎么办?
毛四怀装似苦恼的摸摸下巴,“毛爷也不能让他们白替爷卖命不是?这样吧,老的都杀了,小的女的留下性命,割了舌头挑了手筋,该卖哪就卖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