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好久不见
“这些都没什么,可是她……她在大少爷面前的时候对我可好了,大少爷不在的时候她便像换了一个人,我有些搞不懂。”
吴烦没懂,但罗兴蕾懂了一些,她轻笑点头,“我知道了,这几年跟着大哥东奔西跑的,也没少受累,回来了最近也没什么事儿,你就好好休息一下。”
“我不累,大少爷和小姐待我都好,老爷和夫人待我也好。”吴烦笑的开心极了。
罗兴蕾没再说什么,有些事情做到心中有数便好。
晚上吃过饭,罗糖果就困了,到底是四岁的孩子,再成熟还是小朋友,需要关爱,关小妮抱着罗糖果哄,罗糖果也不知怎么了,明明困的不行,还眼睁睁看着罗兴强。
罗兴强注意到罗糖果的眼神,对她伸出手,“来爹爹抱。”
罗糖果一下手脚并用,直接爬到罗兴强怀里,还脆声声的说:“我今天晚上想和爹爹睡。”
“好,那今天晚上就和爹爹睡。”
关小妮在一边直笑,“还真是会挑人,兴强晚上你要给她拉被子,这孩子睡觉不老实。”
“知道的娘,放心吧。”罗兴强抱着小团子直接回自己房间去睡了,家里院子盖起来,罗兴强这还是第一次回来,也是第一次住自己的房间。
因为家里人都睡习惯了炕,所以每个房间都是套间,外面放床,里面是炕,夏天的时候睡床,冬天就睡热乎乎的炕。
罗兴蕾房间比较大,因为她的房间隔壁还连着药房,平常没事儿还会要药房待着。
这些年关家与祝家的孩子时不时就会过来住,因为都大了,有的都成亲了,有的还没成亲,成亲的基本都在县里住,没成亲的有时候会来蹭住。
翌日就是罗兴蕾坐诊的日子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罗兴蕾神医的名气早就已经声名远播,前来找她看病的人也越来越多,现在白宁县越来越好,尤其是马钱进的酒楼,每天都是爆满,从来都是忙得脚不沾地。
有远道而来的人,为了找罗兴蕾看病,会在这里住很久,所以白宁县总有一些陌生面孔。
李兴的药铺变化也挺大,三年前因为看病的人太多,最后罗兴蕾出主意,买下了隔壁的一个茶铺,两间铺子打通,地方大了不少。
这几年李兴的医术有长进,李青云,罗兴阳与祝来衣的医术更是突飞猛进,这其间铺子里还收了其他人有男有女,年纪有大有小。
罗兴蕾坐堂,街上早就人满为患,她自己绕到后面进了铺子,然后继续换了装扮去前面坐堂,整个上午安安静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到下午第一个病人来时,罗兴蕾愣住了。
几年不见,少年愈发清俊秀逸,以前的他便带着淡漠的气质,现在更是出尘脱俗,皮肤白皙,宛如拨壳的鸡蛋,逆光而坐,身上散发着淡淡光晕。
罗兴蕾一时有些愣住了,几年不见,不成想再见面,竟是这般形情。
少年已经将手放在手枕上,黑曜石般的眸子认真盯着她,仿佛想看清围纱帽后面的脸,安安静静坐在那里,让万物失色。
“小蕾。”罗兴阳轻轻推了一下罗兴蕾,后者回神,这才收敛了心神,将手放在他的手腕上。
这几年少年的病情,她都有跟易药通过书信,有所了解,而且也是她给的解药,保住了少年的命,只是他的毒……依旧未解。
罗兴蕾认真把脉,随即淡淡道:“公子的病,我还需要再思虑,眼下给不出答案。”这几年她早就将升级后空间里的医书看完了,可是仍没有找到可以解毒的办法。
“恩。”少年轻轻应了一声,然后从衣袖中拿一张对折的纸放在罗兴蕾面前,“这是我的住处。”
罗兴蕾微微皱眉,只见少年已经离开,她打开纸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然后将纸收了起来,继续看下一下病人。
忙起来总是会让人忘记很多事情,刚开始,她还有些思绪不宁,忙起来后,便什么都忘记了,忙碌了一整天,铺子关了门,罗兴蕾这才起身活动着有些僵硬的身躯。
祝来依边给自己捶着肩膀边上前问,“小蕾,中午那个男人你是不是认识呀?”
“什么男人?”罗兴蕾一时没明白祝来依说的是什么。
“就是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的男人,他还给了你一张纸。”祝来依眼神中满满都是八卦。
罗兴蕾了然失笑,“恩,认识,很多年前,他便是我的病人,只是……他的病我现在都没有办法。”
“你都没办法?”祝来依惊讶了,罗兴蕾都没有办法,那就没救了吧。
“走啦,你不饿呀,胖婶肯定做了好吃的,我饿了,去吃饭吧。”
“恩。”
一行人吃过饭,天色已经晚了,城门已关,罗兴蕾与祝来依,罗兴阳打算回宅子去住,刚出后门,就看到少年一袭白衣站在不远处,月色撩人,衬的少年越发温润如玉。
三人齐齐停下步子,祝来依与罗兴阳同时回头看向罗兴蕾,罗兴蕾整个人都有些傻眼了,她站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第一次有些紧张,无措。
“小蕾,好久不见。”少年主动上前,轻勾唇角对罗兴蕾打招呼,他眸光深邃如潭,让人看不透。
罗兴蕾顺着回答,“好久不见。”
祝来依与罗兴阳两人见状,前者慌忙说:“小蕾,你朋友呀,那你们先说话,我和兴阳哥就先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回来的时候注意安全。”
“唉,你们……”罗兴蕾想让两人等等她,可是这两人就跟见了鬼一般,溜得飞快。
少年一直注视着她没说话,几年不见,曾经的小姑娘长大了,亭亭玉立,气质悠然,一袭红色衣裳让她越发娇艳动人,脸上依旧带着面纱,只不过曾经是白纱,现在是红纱。
“你……你来了,易爷爷呢?”罗兴蕾尴尬,只能没话找话。
方阳微收敛气息,淡声回答,“他家中有事儿,我们便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