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可就多了!”
某财迷开始掰着手指头数,“打碎了我奶的钱罐子、爬树的时候把树枝给掰断了、趁着母鸡下蛋摸它的蛋,母鸡跟我干架,我把它揍哭了……
带着二狗子他们去掏鸟窝,被蜂子蜇成了,大家嗷嗷哭,爹娘爷奶拉着我挨家挨户跟人家爹娘赔礼道歉。诶,太多了,数都数不完。”
听着她这么一说,赵大夫都乐得不行,“怪不得当初要收你为徒时,你爹娘一个劲儿的说你古灵精怪、调皮捣蛋呢!”
起先以为他们说的是客气话,现在一听,原来是大实话!
跟母鸡干架这事儿都能干出来,不是调皮捣蛋还是什么?
许娇娇见他乐得前俯后仰的,也就觉得怪不好意思的,“那时候不是小么,没意识到挣钱的重要性,一天到晚的净追鸡撵狗去了。”
她都没好意思说,她自打会跑了后,见了村里的狗都想逮住拿去卖了换钱。
也不知怎么的,自打她跟一只大黑狗说过这事儿之后,村里的狗好像都知道她的小心思了,见了她都绕路走!
别家的孩子是被狗追,她是从来都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的……
不过就算她没说这事儿,赵大夫也觉得这丫头够乐呵的。
他一路听,就一路笑。
等到家后,肚皮儿都给笑痛了。
龙老九见他笑得不行,也就问,“乐啥了?路上捡了灵芝还是人参?”
“都不是!”赵大夫挑了几件比较逗趣的事儿与他、严恪说了,这才接着说,“师兄,这丫头当真是个人才!
亏得她现在将心思都放到了挣钱、学医身上去了,若是她还这么追鸡撵狗的,真的是村里的鸡鸭鹅、猪狗见了她都要烦!”
许娇娇稍微大了一些,也知道害臊了。
如今见他们笑话自个儿,她就哼了一声,道:“那不是年纪小不懂事么?你们小时候肯定也讨狗嫌啊,还笑话我呢……”
“师妹,我不笑话你。”严恪是真的没笑,不过他眼里满是笑意就是了,“我给你弄了点红糖馒头,你吃不吃?”
说起吃的,许娇娇就想起了答应了黄氏的事儿,“师兄,走,我们去厨房!”
一看自家师妹那小模样儿,严恪就知道她肯定是又想要琢磨什么好吃的了。
他立马就跟了上去。
……
厨房里,许娇娇努力的回想着上一世在路边那些摆摊人做油条的步骤!
因着常氏是很会做面食儿的,她自己虽说懒,不爱做这个,但也喜欢看常氏做,因此琢磨油条的时候,只不过尝试了两回,就做得有模有样儿了。
严恪看着她炸出来的油条,就有些好奇,“师妹,这面棍子是啥?”
“师兄,这个叫做油条。”许娇娇用筷子夹起了一根,然后吹了吹,这才递给他,“你尝一尝,酥不酥?”
大鱼大肉她上一世是没吃过,但是油条她是吃过一回的!
那时候物价还不算高,五毛钱就能够买一根儿了!
她用讨来的几毛钱勉强买了一根,然后那一天里,就将一根油条分成了三份儿,吃了三顿!
她至今都还记得那油条的滋味,又酥又香,好吃得紧。
眼下她看着自己炸出来的成品,也很是期待。
不求有人家做的好吃,只要有个七八成,其实都可以卖了的!
……
对于自家师妹给的吃食儿,严恪是从来都没有拒绝过的。
这不,她刚刚递过来呢,他就已经大口的咬下去了。
一口下去,他眼睛就亮了几分。
许娇娇将他的表情都看在了眼里,见他这般,也就无比期待的问,“怎么样?”
严恪将嘴里的油条咽下去了,这才说:“一开始我以为是很硬的,但不是。这外头的很酥,里面很软,又是中空的,好吃。”
见他喜欢,许娇娇也就就着他刚才咬过的地方啃了一口。
她尝了尝,随即就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味道的确是不错!”
虽说没有以前吃过的好吃,但是这味道也是真的不赖了!
就是她现在还没琢磨出怎么用米浆做面皮来,若是琢磨出来了,以后就可以卖油条卷粉,那个应该也好吃,以前有很多人排队买这个当早餐的!
她一定要将这个也琢磨出来,这样子的话,小舅母过来后,她就可以将这两个方子一并交给她。
许娇娇一边啃油条,一边想着怎么做面皮的事情。
而严恪呢,他看着这丫头就这么将自己刚才吃过的油条吃完了,耳根子顿时就滚烫了起来。
等许娇娇发现的时候,他都已经满脸通红了。
她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家师兄,问:“师兄,你这是咋的了?莫不是哪里不舒服吧?你弯腰,我摸一摸你额头……”
严恪哪里还敢让她碰自己,只得错开了眼神,不自在的说:“没、没什么……就是厨房有些闷而已,无大碍。娇娇,我出去透透气儿,你继续弄。”
他一说完,转身就跑了。
看着他那背影,许娇娇也就狐疑的看了看厨房。
见窗户都是开着的,门也是开着的,屋里也不熏,她就不解的摇了摇头,“哪里闷了……”
她不知道的是,自打这之后,严恪就真的是做什么都静不下心来了。
晒药材的时候,晒错了。
在药田锄草的时候,差点儿就将药材给锄掉了。
回头洗衣服的时候,裤腿上的泥点子也破天荒的没洗干净……
他一直走神,龙老九又不是瞎子,哪里会看不见!
他将严恪叫到了自己屋里,问:“恪儿,你这一下午都在走神,可是严家那边又来找你了?”
“不是。”严恪见自家师父都已经发现了,也就极力打起精神来,“师父,我只是有些不舒服,歇一会儿就好了。”
正说着,许娇娇小跑着的动静就在外头廊下响了起来,“师父,你在屋里不?我做了好吃的,给你尝尝!你在么?”
龙老九起身出去,见她端着东西一路跑一路喊,也就连忙道,“慢些!莫要摔了!”
等回头时,严恪就已经不在屋里了。
他一看这空荡荡的屋子,眉毛立刻就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