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去地里了,在家的就是他媳妇儿李江英。
李江英见大家都在自家门前吵吵,这才出来,扬声问道:“你们干什么呢?”
萧陌染背着罗无双上前,罗无双也是被吵醒了,睡眼蒙松的看着四周。
瞧见萧陌染背着罗无双进来,李江英先是有些不解,一脸懵逼:“你们、你们这,这来我家是干什么?”
萧陌染将罗无双放在院子里的小凳前坐下,询问她是否不舒服或者疼了之后这才看向李江英。
“刘婶,刘叔在家吧?”
李江英看着萧陌染,又看了看罗无双,又看看门外这来的村民,有些不解:“是、是刘全做了什么事情吗?”
“贵成他娘,我们来也就是问问,你家那琅山上的捕兽夹怎么回事?”
李江英一听,脑子有些发懵,不解的问道:“什么?什么琅山上的捕兽夹?”
见李江英不知道,张某扬声道:“你家琅山上的捕兽夹是随便乱放,现在都已经夹到了人,你们说说怎么办吧!”
“就是,就是!这今儿个夹到的是罗家姑娘,若是以后再随便放,岂不是我们人人都可能受伤了?”
李江英一看罗无双,再看向她的脚腕处,果然看见她的裤子外都是一层血迹。
她的脑子一懵,急声道:“哎哟,是我们家的捕兽夹吗?不可能不可能!我家刘全放捕兽夹都是中规中矩的,都是有标记的,怎么可能会伤到人。
罗家姑娘,是不是你没有看见标记这才踩上去了?”
罗无双抬了抬眼皮子,萧陌染从那竹篓里拿出捕兽夹,丢在地上,脸色阴沉:“有没有标记,自己看,上面只有你们家刘全的名字,可没有半分标记吧?
我们村中的村民在捕兽夹上都会系着一根红绳的,你这没有,也有人刷一点红漆或者是做一点点立杆什么的,你们家这是什么都没有啊!”
李江英一看,果不其然,那捕兽夹上只有刘全的名字,却并无任何的标记。
“这你家可没有办法解释了吧?还好萧家老二知道将这物证拿回来,否则你们家是死不承认了对吧?”
李江英的冷汗连连,这若是真的的话,岂不是要被大家伙戳脊梁骨?
眼下,她能做的,唯有咬牙死不承认。
“哎哟喂,我家的捕兽夹是真的,这罗家姑娘是受伤了也是真的!可是这有些话是怎么说的来这?就算这两样是真的,那么我们捕兽夹上的标记为何没了?也许不是我们没有设定呢,是不是?”
李江英说到这,笑了笑,对着一脸发黑的萧陌染和罗无双道:“当然,婶子的意思也不是你们弄没了,兴许就是有人过去,故意陷害呢?
也可能,是风啊,什么的吹走了?我觉得吧,这也说明不了什么,大家这些年都是循规蹈矩的,没有人做这种事情的,我们家更不可能!”
见李江英这就不承认,萧陌染咬牙低声问道:“我们在山上还留下了印记,若是你们家的有什么证据,大可以在附近找到,实在你们要是不承认,咱们就去山上辩别一下就是。”
李江英的脸色略有难看,看着萧陌染笑着道:“罗家姑娘一直和我家有些小误会,这什么动机我是不知道的,当然我也不想将人想的那么坏,是不是?大家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呢!”
罗无双的脸也跟着一下黑了,扬声道:“刘婶,你这话说的不怕咬舌头吗?我自己眼瞎受伤的话,我会来问你?你以为我们无聊吗?
何况我们带着证据来的,你不承认就算了,怎么还反手黑我们一把?”
罗无双的话绝对的够霸气,虽然声音稚嫩,可是那脸色和身上散发出来的恼火,却让人都忍不住的多看一眼。
萧陌染跟着点头:“是不是你们没有做标记,我猜,去了那边也能查的出来,而且,你们家的捕兽夹怕是也不止一个吧?没准还能找到别的也说不定啊!”
李江英闻言,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
若是真的还有其他的捕兽夹没有做标记,那就可怕了。
到时候村里的人还不定怎么找他们家的麻烦呢!
“怎么可能呢?我们家的捕兽夹一直做着标记,若是你们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就那么一个忘记了!这件事你们问我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对不对?
不然大家都回去吧!我们家刘全回来了,我就问问他,到时候若是真的是我们忘记了做标记,那么你们放心,我们家一定去罗家给她们登门道歉的。”
李江英心里也是各种的烦闷,打算先将大家都给推出去再说。
就在大家都犹豫着的时候,突然,刘全家的二儿子,刘贵成回来了。
他挤进来,带着几分兴致冲冲的道:“娘,今儿个家里咋这么热闹呢?”
等看见坐在自家院子里的罗无双时,脸一拉:“这个罗家的人怎么在?”
当时他就因为背后说了罗无双丑,结果罗来虎气的推了他一下,害的他坐在石头上,撞到了尾巴骨,一下就躺了两个月!
现在可好,这罗家的人竟然还来自己家了。
看见刘贵成生气,李江英生怕他做出什么事情,这才拉住他,柔声道:“没事,没事!”
刘贵成一甩脸,看见地上的捕兽夹,有些奇怪的问道:“咦?我埋得捕兽夹咋在这?谁拿回来的?是不是爹啊?”
李江英一愣,看着刘贵成好半晌这才颤抖着声音问:“贵成,这捕兽夹是你放的?”
刘贵成立马笑着点头,扬声道:“对呀,我放了仨,我看家里还有,爹也不知道多放几个!我就拿到琅山那边的山脚放上了。
这抓不到大的,没准能抓个山鸡兔子的回来呢,是不是?”
李江英的脸色微微一变,见大家都在,压低声音:“那你放的这个是不是忘记做标记了?”
刘贵成一听,不解的问道:“标记?做什么标记?我放的这三个放的位置都很隐蔽的,这个是在一个石头旁边,无需做什么标记的!
怎么也不可能有人那么傻,去石头边上,去墙根,树根的地方待着吧?”
李江英的脸色是越来越惨白,而刘贵成的话,在场的人也听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