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则觉得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们在那无名谷住了十几年也没有外人活着闯进去过,但柳煦和肖七不但活着闯了进去,我让他们一众与世隔绝的人,住到了石子村里,现在更是到了京城里来。
原来他当年没把命丢在战场上,是还有保护小主人的使命在身!
盛世公主并不了解镇北侯,毕竟她出生之时,镇北侯也已经不在人世了,但是她听荣王和她父皇谈到过镇北侯,两人都十分生气,谁也不理谁。
皇二伯离开的时候还把父皇的房门摔得啪一声,父皇还朝门口扔了个青花瓷笔筒,说那镇北侯一家就该全家被诛。
现在浅浅和柳絮儿竟然是那镇北侯的孙女,这要是被父皇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她们吧?这可怎么办呢?
浅浅明知道她是盛世公主,还敢把这件这么隐秘的事情告诉她知道,那是浅浅对她的信任,他一定要帮浅浅度过这个难关!
黄春花倒是没什么感觉,反正这两个女儿她都认定了是她的女儿,不管她们的亲生父母是谁都一样,反而觉得她们不是江丞相的女儿,那江丞相以后也不会再抓她们,挺好的。
但见除了药婆和毒叟神情惊喜以外,众人都神情严肃,她才惊觉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其实当年镇北侯通敌卖国罪,全家被诛一事全封国都传遍了,但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黄春花也就是脑子里有这印象,具体那人叫什么侯还是什么将的,她并不记得。
所以,当荣王最终将柳煦一把搂到怀里,郑重地说:“丫头,你放心,我定会保你性命!”
黄春花才知道当这镇北侯的孙女还有性命之忧,于是这么多问了一嘴,便知是当年那场大战役中被定为通敌卖国,被诛了全家的镇北侯。
原以为柳絮儿被江立软禁了起来,至少暂时人是安全的,现在柳絮儿不知被那君墨沉弄到哪儿去了,这煦儿的安全竟也不是真的安全!
这下黄春花是真的顶不住了,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药婆和柳煦给她检查之后,让肖七把她送回房里,不约而同:“让她多休息一会儿吧。”
气氛前所未有的凝重,盛世公主这下也不再隐瞒那刚刚她还真以为是自己遇到的贵人情况:“是宫里一个小太监,他说自己擅于模仿别人的笔迹,就连最难模仿的东秦国湘王的笑迹他都能模仿。我见这小太监平时也见过,有些眼熟,便轻信了他。我现在就回宫去找他!”
找还是要找的,只不过按君墨沉不拿人命当回事的行事作风看来,这个小太监怕是已经死无对证了。
盛世公主要去宫里,柳煦便欲一起跟去。
她有太后给的出入宫的令牌,没有召唤,也是可以进去的。
荣王这回京来这么几天也就第一天匆匆进宫去见了太后和皇上,后来忧心小石榴之事,再没去过,也想入宫去探探皇上的口风,看那君墨沉有没有就这两个丫头的身世做点什么文章。
而肖七也已那君墨沉的笔迹出现,怀疑君墨沉来了大封国京城入宫去,一是要划清界限 ,二是要知道那君墨沉有没有向皇帝报备。
于是荣王肖七和柳煦盛世四人一同往入宫方向去,倒是江睿和江武两兄弟闲了下来,哪里能真闲下来,他们继续去街上打探那辆马车的事,哪怕希望再小,也比什么都不做,干等着好。
虽然一同入了宫,但荣王和肖七要去的方向是前殿,而柳煦和盛世公主要去的地方是后宫,方向不同。
因此几人下了马车在宫门口简单作别后出示自己的令牌让守门的侍卫检查。
都是熟面孔,检查也不过是例行公事,检查完毕几人正要进去,便听马车停下来的声音,众人下意识扭头看去,几辆看起来都挺普通的马车停了下来。
率先下马车的是谢禹森,见了荣王肖七柳煦等人一一打过招呼,才朝那守宫门的侍卫队长道:“让人抬轿辇过来,太子殿下受伤了。”
守门的侍卫队长闻言大惊,哪还不照办。
“发生何事了?”荣王一听,一边问一边转身往几辆马车那边走去。
盛世公主一听也急了,连忙跑过去,柳煦和肖七相视一眼,也朝那边走去。
轿辇还没过来,太子还在马车里,荣王和盛世公主扒着帘子询问太子的伤情,怎么受伤了不回东宫好好休养着反倒跑这皇宫里来了?
太子答得中规中矩:“父皇派本宫外出历练半年增长见识,可本宫却有负他老人家的期望,伤了腿,如今才两个月便要回京休养,特地来向父皇请罪。”
倒是也有这么一个做法。
“腿怎么伤的?”太子坐在那马车里,倒也看不出那腿伤得严重不,“需不需要让明月给你瞧瞧?”
“不用了,多谢皇二伯。”太子婉拒。
谢禹森补充:“是禹森失职了,禹森回京未返回沧州虞州边界之时,太子竟被歹人追杀,幸得东秦国湘王相救。”
湘王?君墨沉!怎么又有他!还这么巧,太子在谢禹森离开的时候被歹人追杀?
不过这下子柳煦等人均知道,这君墨沉在这京城也光明正大了。
仿佛一直就等着有人提到,此时一个似带着笑意的男声幽幽响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东秦君墨沉见过荣王爷。”
君墨沉出来了!
这个君墨沉看起来年近三十,上唇留着修得十分讲究的胡子,和肖七长相竟有三分相似,虽无肖七那般绝美的颜值,只看外表却也是个风度翩翩的成熟文士。
哪里能看出半点残暴?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虽然君墨沉真出现在柳煦面前了,但此时也不是她能不管不顾上前将人扔进空间给他下各种毒的好时机。
虽然各自心里想的是什么谁都不知道,但是肖七和荣王也和君墨沉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
“什么歹人竟如此胆大包天?”荣王爷似气怒得不行,“竟敢连太子殿下都追杀!”难道荣王不怀疑君墨沉么?当然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