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冬看向邵青远,“有没有一种药,是能刺激人变得暴躁易怒,完全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
“有。”
邵青远瞬间明白她要做什么了,若是给韩颖下了浑身散发异味的药,虽说可能会让她当众出丑,可在场那么多的大夫,尤其还有乔金水那样的人在,随便一人给她把脉就能知道她到底怎么一回事。
而平南侯毕竟是侯爷,自己的女儿变成这样肯定会调查,很容易就能查出杯子被动了手脚。
这场大会是白家举办的,食物用具不干净,那就是白家的责任,到时候不说其他的,白杭的能力就会被质疑。
但,若是韩颖中的是另外一种易怒的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发脾气,那人家最多觉得这人被宠坏了,没什么教养,是她个人乃至于平南侯府的问题,不会把责任推到白杭身上。
他带着顾云冬和邵文往另外一个屋子走去,这间屋子门锁着,外边站着邵武在守着。
这屋子是邵青远暂时用来存放东西的,里面的药材也有一些,现场调制也容易。
这会儿别院的人越来越多,大堂渐渐的坐满了人,二楼的厢房也几乎都满了。
厢房里的客人都是这府城或者是其他城镇过来的有头有脸的人物,是需要有请帖才能来的。
此时人来得差不多了,白杭便安排人给众人上茶水点心。
今日来的人多,所以招待的丫鬟小厮也多,有一部分人是原本邵府的下人,还有一些是戴知府安排的。
而之前被韩颖买通给顾云冬使绊子的人,就是戴知府安排的下人。
这人已经被邵文关起来了,等大会结束后,自然会交由戴知府处理。
随着茶点被端上桌,一个貌不起眼的丫鬟,也低垂着头端着托盘进了平南侯府所在的包厢。
那丫鬟悄悄的抬眸看了一眼,屋子里作为主人家的,也就平南侯以及韩曜韩颖三人。
平南侯刚解毒没多久,人很瘦弱,脸色也苍白,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包厢内安放着一张单人榻,他就闭着眼躺在那里,一个下人正在给他打扇喂水,看着很享受。
而侯府世子韩曜则坐在窗边,视线时不时的落在楼底下的那些大夫,也时不时的看向其他的包厢。有些包厢也敞开着窗户,有些则紧紧的闭着。
但看韩曜的表情,他对那些敞开窗户露了脸的人,兴趣并不大,偶尔会不屑的撇撇嘴。
韩颖坐在他对面,有些百无聊赖的玩着一个系在玉佩上的绦子。
片刻后突然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哥,你把窗户关了吧,有什么好看的,邵公子两人又不在下面。”
“闭嘴。”韩曜瞥了一眼送茶点的丫鬟,
丫鬟就当没听见,规规矩矩的将加了料的茶水倒入了韩颖面前的杯子里。
然后放下茶壶,又低垂着头恭敬的告退了。
关门之前,亲眼看到被自己大哥训斥之后性子急躁的韩颖,端起茶杯,将那杯茶喝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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