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越扭过头,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云书啊,云书就是我婶婶的弟弟啊。”
范倚林一愣,顾夫子的弟弟。
顾夫子今年也不过才二十,那她弟弟应该更小才对。可怎么从蔡越话里的意思,这位年纪不大的‘云书’仿佛是个多厉害的人物似的。
看了他几页的笔记就觉得受益匪浅了?
他表示,无法理解。
然而蔡越说起云书的时候,却很是兴致勃勃,“云书不是个小气之人,我将他的笔记借给你们传阅,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一旁的顾云冬听着,狠狠的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你确定他不是小气之人?但他的笔记广为传阅,对于他这般自恋的人,确实是值得高兴的就是了。
但此时让顾云冬觉得欣慰的,反倒是蔡越的神情和行为。
她是真的没想到,蔡越竟然会主动分享这些东西。
其实顾云冬一直都知道,蔡越之前虽说和范倚林等人都相处的不错,但确实始终未曾真正打开心扉同他们交往过。他小小年纪家逢巨变,尤其是他祖父刚出事那段时间,曾经也有和他交往甚密的同窗,直接对他敬而远之,或者被家人拘着不再见他。
因此蔡越对于所谓的同窗心寒失望,去了县学后也一直和大家保持距离。
如今,却不一样了。
顾云冬呼出一口气,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蔡越回头对她笑了一声,然后开始云书吹,“云书虽说只比我大一岁,可他却已经是个秀才了,还……”
“等等,你说他多大?”
“就比我大一岁啊,今年刚过十岁。”
范倚林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十岁?秀才?”
“不止呢,云书还是中了小三元的秀才。他的目标,是六元及第。”
小,小三元?
目标,六元及第?
他们连府案首都不太敢想,这十岁的娃娃已经这么有雄心壮志了?
蔡越却很是羡慕,“他中秀才的时候,还是去年,比我现在还小。但云书真的很聪明,他五岁才启蒙,不过他的启蒙先生是秦文铮秦大人,当年也是六元及第的风流人物。后来又让天海书院的山长破例录取他去书院进学。中秀才后入京,不需要婶婶他们的举荐,自己坚持参加国子监招生考试,被录取后,又进了一代大儒沈源沈先生的眼,成了沈先生唯一的学生。现如今,他已经在国子监过的风生水起了。”
蔡越说完,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可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和他再次相见。”
他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抬眸看向范倚林几人。
却见他们一脸呆滞,麻木的睁着眼,仿佛受了莫大的刺激似的。
顾云冬捂住脸,侧过脑袋,小声的问蔡越,“你是被云书传染了吗?”
“什么传染?”
就是……自恋又啰嗦的毛病。
顾云冬收回视线,轻咳了一声,口中谦虚道,“小弟也是运气好。”话是这么说,眼里的骄傲自豪却闪亮的能刺瞎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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