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这也不能全怪贫道,贫道也是为了自救啊。”面对着一脸怒色的刘思莹,中年道士不由得讪讪一笑,
“再说这样做虽然会令人快速中毒,但是由于毒素浅发病快,救治起来也简单,并不会伤及人命,这也是贫道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了。
不过在贫道的预估中,至少也要一个多月才会有人开始毒发,倒是没想到会有人这么快就中毒,这见效也太快了。”
“哼!”刘思莹瞪视着中年道士,冷哼一声,“我姐夫体质特殊,对于某种矿物敏感,这才仅仅服用了三四次就毒发,而且一发作就很严重,若不是我救治及时,恐怕性命不保。
你既通药理,那自然应该知道人的体质各不相同,同一种病不同人得,开药也需仔细辩证,并不一定都是用同一副药。你为了获救,就加大药量,可知万一有人如我姐夫一般体质特殊,那你会害死多少人吗!”
“这、这……”中年道士脸现汗珠,脸色也开始苍白起来。
“是贫道思虑不周了,当时贫道被关押起来被迫炼制五石散,心中焦急害怕,因此只想着加重药量可以让人快速中毒却不致命,却忘了世上还有体质敏感之人了。这,都是贫道的过错!”
“好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赶紧搜查清心茶室,以免他们转移罪证。”韦县丞已经将事情弄清楚了,他捻捻胡须,朝着门外道:“伍尚,进来听令!”
守在书房门外的那名衙役闻声走进来,躬身施礼,“大人请吩咐。”
韦县丞道:“伍尚,你即刻带人前往清心茶室,搜查茶室私自炼制丹药害人一案。记住一定要严查,尤其是密室之中更不能遗漏。若是遇到反抗,直接绑了。此案涉及私炼丹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属下领命!”伍尚躬身领命,拿着手令就准备走出书房。
一旁的玉竹抬手拦住他,道:“伍大哥可带着双笙一起去,清心茶室的密室在哪里他都清楚,有他带路以免清心茶室搞小心思。”
“好,我知道了。”伍尚朝着玉竹点点头,快步走出书房前去召集人手赶往清心茶室。
事情既然已经交代清楚,刘思莹觉得她也没必要再留在这里了,便再次朝着韦县丞施了一礼。
“韦县丞,民女已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知,相信此事有韦县丞办理,定会将害人之人绳之以法,还百姓安宁。此间事了,民女就此告辞了。”
“等等,”韦县丞微笑着叫住刘思莹。
“你叫刘思莹对吧,杜淳是你的姐夫,这么说杜家杂货铺售卖的牙刷牙粉、肥皂香皂,这些东西都是你发明的?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你小小年纪就能做出这些东西,确实聪慧。”
刘思莹淡然一笑,“韦县丞过誉了,只是民女比较喜欢瞎琢磨罢了,因此倒也尝试着做出了点东西。杜家杂货铺开始售卖牙刷牙粉的时候,还多亏了韦县丞的帮助才没有出现混乱,民女多谢大人。”
“哈哈,免礼免礼。”韦县丞捻了捻短须,似乎对于刘思莹的表现很是满意。
“你发明的那些东西确实不错,用起来也更好更方便。只要是能够造福百姓,对咱们清平县有益的事情,我都会帮扶一二的。好了,清心茶室的事情只管交于我,你且回去静待消息吧。”
“民女多谢大人,告辞。”刘思莹微躬躬身,退出了书房。
随后她前往前厅寻找杜淳,两人一起乘坐杜家牛车,离开了青松镇衙门返回杜家。
在刘思莹离开之后,韦县丞也让人将中年道士带走押入大牢,至于如何定罪,还得等清心茶室那边的搜查清楚后,再依他所犯罪行情况再说。
等到书房内只剩下玉竹后,韦县丞这才一脸认真的道:“玉竹,君公子还好吧?我听闻君公子一直在暗中调查贾仁,可有需要我相助的地方?”
“多谢韦县丞好意,可是您也知道公子的脾气……,”玉竹朝着韦县丞摊摊手。
“而且那贾仁有着贾大善人的称谓,在这青松镇还蛮得人心的,若是衙门对其出手想必会引起百姓不满,所以还是由我继续暗中调查的好。
只要找到贾仁为恶的罪证,届时再由衙门出面,铁证如山之下,也不怕百姓会被蒙蔽闹事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就如此吧。”韦县丞点点头,“那最近君氏的产业可还好?我听说君氏的一些产业都受到打压和冲击,倒是食为仙酒楼凭借全鱼宴和新菜式逆风翻盘,打了仙客来酒楼狠狠的一巴掌啊。”
“呵呵,韦县丞也听说了。”玉竹笑笑,似是想起什么接着道。
“那韦县丞可知,拯救了食为仙酒楼的那些菜谱是谁提供的?正是方才的刘思莹刘姑娘。刘姑娘现在与君氏合作,不仅是食为仙酒楼的菜谱,香皂肥皂也主要是由君氏来贩售的。”
“略有耳闻,不想刘姑娘如此有本事,看来此女果然与众不同,一点也不像是普通百姓人家能够培养出来的。”淡笑着摇摇头,韦县丞由于玉竹说起其他事情,可是心中却记住了刘思莹。
清心茶室这边,那个关押中年道士制作五石散的密室之内,钱福居阴沉着脸看向站在身前的身穿一身玄衣之人。
玄衣人冷冷一笑,道:“钱福居,你也不要怪主子。现在那道人不见了,药粉也被人偷走,可见这里的事情已经被人发现。这是你的失误造成的,只能是由你来负责承担后果。
你放心,主子说了,只要你抗下所有的事情,你的家人就都会没有事情。要是你胆敢将主子牵扯出来,那就不要怪主子心狠手辣了!”
“你、你……”钱福居抖着手指向来人,最后脸色灰白的垂下手,“还请转告主子,这件事情我钱福居认下了,绝对不会连累到主子。可是也请主子说到做到,保全我一家人性命。”
“呵,你放心吧,主子自然不会骗你。”玄衣男子呵笑一声,转身朝外走去,“你太大意了,估计很快衙门的人就要到了,你赶紧将会牵扯到其他人的东西都销毁吧。”
言罢,玄衣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
钱福居望着密室大门,恨恨的咬咬牙,也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那里还有一点账册,他要赶紧销毁。
一个时辰之后,随着伍尚带人赶来,清心茶室被封,钱福居认罪入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