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要是对爹说她一大早要去哪里为了她的安全不会同意她去。
就算她说出自己有了一个空间可以藏人,说出自己的依仗,爹也可能和她一起。
或者爹一个人去,让她在家里等着。
当时时辰太早,她不想惊动任何人。
“爹。”她想罢在心里念了一声,再一次走到门前站定。
隔着门,她听着外面的声音。
外面爹的声音最清楚。
别的声音都被她自动屏蔽了,管它是骂是什么。
“福姐儿你回来了?你去了哪?爹担心,早起没看到你,怕你有事,一直找你,家里也是。”李二声音不停,说起他在她不见后去了哪里找,村子都找过了,想出村去找不知道去哪里,可不去找他不知如何是好,他停不下来。
后来一直在外面。
这他没有说。
他知道她回来了,好好的,才急冲冲跑回来。
李王氏哼了一声:“听到了福姐儿你这个野丫头,你听一下你爹的话,大家都一样,你回来还敢摆脸色!你就是白养的,就是生来讨债的讨债鬼,太可恨了,现在你爹来了,他要见你,你要见他,你要和你爹说什么那就说,就打开门出来,好好见一下,好好说说,让我们听听看看,昨晚也是这样!”
李王氏说着气,气极不满。
李妍儿她们马上帮着唤着大姐姐,福姐儿什么,说奶奶不要生气,最后:“大姐姐你还不出来?”
“爹。”
李福儿却只叫爹。
她说要见爹,可没有说要出去见。
“嗯,福姐儿。”李二声音一振,心中一松,声音有些急:“你好吧?”问这句时声音压得极低,语气老实担忧。
“很好,爹让你担心了,你不用找我的,我不会有事,就是有事出去了一下,不是鬼混你知道的,早上该和你说一声,只是太早了,怕你担心就没有了。”
李福儿安慰着爹,想和他说更多,想到外面的人,没有再说下去:“爹你忙了这么久去休息吧,下次不会了。”
“好,听你的,你这样爹安心了,福姐儿你要休息?”李二问起来,知道身边的妍姐儿娘都看着他:“你进屋子里,刚才你和妍姐儿。”
“休息。”李福儿只有这两个字,不想提李妍儿。
李二听出来了福姐儿意思。
“空了我再找爹,和爹说。”李福儿又一声。
话落下来,李二想到昨晚,刚要应。
有人忍不住了。
“你这野丫头说什么?你知道你说什么吗?你要见你爹,我把人叫来,你却这样见都不见,你想干嘛?”李王氏气着瞪着关着的门,想把人抓出来撕成两半,不是撕成一片片。
李福儿这臭东西!
李妍儿一样:“大姐姐对啊,你该出来,你不要这样。”一脸伤心。
还有余氏王氏:“福姐儿。”
“我有说过要出去见爹?你们哪只耳朵听到了?是你们答应把爹带来的。”李福儿说了一声,淡淡的,与此同时朝着门外:“爹,对不起,我。”这样,她这样依然是为爹。
“没事。”李二用同样的话回答,跟着犹豫不定:“只是你这样不是太好,你这样和你奶奶她们说话。”他迟疑不定的想劝说。
“爹。”
李福儿一声打断。
李二神色不太好,眼前闪过自己闺女样子。
李福儿不再想。
安静中,有人又不干了,和刚刚一样。
“好一个臭丫头,照你这样照你说的,你这是骗了我们,试图骗我们。”李王氏张着嘴,骂着对着关紧的门说,接着朝向老二:“老二你你,你看你的女儿,她骗我们。”
李二:“娘。”娘又这样说!
李妍儿小心得很:“二伯,大姐姐这样。”
余氏她们:“娘。”
“老二,你,你说。”李王氏再瞪着老二。
“娘,妍姐儿。”李二对上她们的视线,不知道说什么。
“自己的女儿都叫不出来,你真是有用!老二你给我把人叫出来,把福姐儿那臭丫头叫出来,她敢在里面休息,这么晚回来不说,一回来就这样!”李王氏说着气老二,发气道。
她真的以为把老二叫回来,臭丫头会出来。
想不到会是这样。
“娘。”
李二压低声音。
“奶奶,二伯,大姐姐不能一直在里面,都没天黑。”李妍儿说:“马上就用晚食了,大姐姐不饿?她要是一直在里面,像方才一样。”
“她要是一直在里面就不要吃了,吃什么吃?”李王氏气得扯着嗓子:“你别说了,妍姐儿,我的好孙女,她都看不到听不见的,看看这样,她再这样对你,她再这样——我不饶她!她不可能永远不出来!”
余氏她们俩人对视:“嗯。”
李二:“福姐儿,娘。”
“说什么?”
李王氏不愿听他说了。
李二轻轻的叫福姐儿。
“没事,二伯。”李妍儿道。
李福儿还靠着门,她听到了,爹他们,他们,她:“爹,我不饿,用了回来。”
李二一瞬提起精神:“啊,福姐儿。”依然想说。
“我真用了。”李福儿道。
“用了?用了回来,又说大话,在哪里用?”李王氏愤怒的大着声音随后嘴里尖酸的:“你能找到吃的?就你?你这臭丫头片子,妍姐儿被你赶走,她还帮你。”
李福儿无声无息。
李妍儿眸光变冷。
“应该是有人给的。”李二想解释。
李王氏不听,说去窗子那边。
李福儿听到她们走开,等外边没声音后,她走向窗子那里,找到不远处放的箱子,箱子不轻,搬了过去挡下,才挡下便听到声响,啪啪啪。
“打开啊,打不开。”
“太气了,弄不开,进不去,挡住了,一定是福姐儿那个可恨的白眼狼!她知道我们走这里来了,小白眼狼给我打开,你。”李王氏叫。
“奶奶不要气。”“奶奶你身体不好,别气到了。”李妍儿说。
“就你关心奶奶,不像某些人。”
“娘。”“奶奶......”
“有一件事,福姐儿身上穿的是妍姐儿你的衣裳?她厚脸皮!”李王氏想起什么。
“奶奶,大姐姐一直没有穿的,大姐姐穿下沒什么。”李妍儿小声的。
“你大方,她配吗?”
“还有床单。”李妍儿忽然。
“什么?”
李王氏停了下。
余氏她们问起来。
“臭丫头打开。”而后啪啪再响。
李福儿放开心绪,没听到爹声音,木床上的床单确实换上了新的,干净的,方才进来都没注意。
她此时身上不算干净,想完,躺了下去,躺好望着头顶。
这间屋子也比起早上走时多了馨香,不是她喜欢的香味。
不知道李妍儿弄了什么。
她可能是想驱掉她留下的味道,想到空间里那一床床单,她都忘了。
闭眼躺下休息了一阵。
天彻底黑下来,过了很久,外面有人唤她。
是爹,李福儿听出。
“福姐儿晚食。”李二磕碰的。
“爹。”李福儿心中唤着,起身走出去:“没有人?”
“福姐儿没有。”李二一听没有说完。
“二伯你又来了,大姐姐还不打开门?要休息了。”多了一个声音,是李妍儿。
李福儿见此,回了床边,隐约听见李妍儿和爹。
“二伯。”
“妍姐儿对不起。”
“二伯今晚我依然可以和奶奶一起,可明天二伯你和大姐姐说下吧,这样不是长久的办法。”
“好。”
“......”
好字飘开,李福儿知道这样是不长久,她取出空间的针,把玩了一下。
夜色更深,大家休息了后。
她出了门,走到了爹的屋子外面,她敲了一下。
“福姐儿。”
李二开门,着急的,他一直等待着。
李福儿把备好的野果野鸡给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