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得对,若有来犯必诛之!”顾严一脸豪气的说。
木晋马上点头赞许:“可不是,若是嚣张那边让东凉覆灭!”
“覆灭”二字都用上了,可是东凉使臣现在却是脸色通红一言不发,若是只有木晋和顾严在此,他们可以有唇舌上的往来,可是君莫尘在这他们便是不敢造次。
因为挥师而战不过就是君莫尘一句话的事。
现在整个大殿上的人目光和注意力全部在君莫尘、顾严、木晋,这三人身上。
木晋眼中是戏谑之色,像是在耻笑东凉国的人更像是不惧怕任何事情,整个人安然自若、底气十足。
顾严一改憨傻之气,瞧着异常沉稳,脸上是肃然之色,举手投足之间能让人感觉到他像是身处军营之中淡然的调兵遣将。
再看看君莫尘,他不似木晋和顾严那般外放,就是随意的落座,可大家就是觉得他就像是一个顶尖的武林高手一样,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无懈可击,想要偷袭都找不到机会。
这三人坐在这地镇的哪里只是朝堂?
他们三人完全可以镇得住这天下!
若是他们想,那这普天之下就没有不是大凌的国土!
一瞬之间,诸位大臣皆是振奋的很,眼睛里都闪着激动的光亮,好像是看见了大凌更加广阔的疆土。
皇上脸色不停的变换,他心里有气可是在这种形式下是不能表露出来的,他要强装着很有兴致又要强装出煞费苦心。
于是便是举杯轻叹:“没有战事乃是黎明百姓之福,朕愿委曲求全成全百姓安居乐业,朕愿用些代价换朕的子民一生不受战乱之苦。”
他用了“委曲求全”,用了“代价”,就是在等着大臣们高呼他为仁慈之君,就是等着大家问他所为的“代价”是什么,然后他才好顺水推舟说出自己的想法。
可是……
许久过去,文武百官没人应声,就连他的两个儿子都是一副没听懂没听见的样子。
他暗自咬牙看向永安侯,恰好与永安侯对视,便是使了个眼色。
永安侯深吸了口气,这个时候他若成为帮皇上引出割舍城池的之言的人,定然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可是他现在是皇上的“忠臣”,皇上有命他便是不能不从。
是以在一声轻叹之下,永安侯缓缓开口:“皇上心系天下苍生乃是百姓之福,没有战事天下太平,百姓才能真正的安居乐业,只是不知皇上要付何种代价?”
皇上沉沉一叹,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与东凉相接之处乃是争议之地,两国为了那里曾有数年交锋,百姓苦不堪言、家破人亡,朕想着与其朕紧握此地让那里生灵涂炭,不如放手还百姓一片净土,如此也算是给我大凌江山积攒了福气。”
“荒谬!荒唐!”
顾严一脸的激愤之色,他将杯子狠狠的摔在桌上,起身与皇上对视并一瘸一拐的走到大殿中央。
“百年来那里都是我大凌之地,在改朝换代之前,那里也是前朝之地,怎人家昏聩之君未丢寸土,我大凌几位贤君更迭也是将那里守牢,到了皇上这里就要将其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