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将四堵墙壁来回找了三遍,别说逃生的机会,就连一个老鼠洞都没有。
四周的墙壁全都是用青砖石砌成的,坚固无比,无论刀砍火烧,都无法被破坏。
这个地方严密得如同铁通,唐蜜被困在其中,看不到半点儿希望。
她颓然地坐在地上,秦大哥他们要是知道她失踪了,肯定会着急的,也不知道他们能否找到她?
要是他们找不到她的话,她该怎么办?
她会不会死在这里?
……
刑房里面,萧弘义被双手绑住吊在半空中,身上全是皮开肉绽的伤口,鲜血淋漓。
他的身体时不时抽搐两下,两只眼睛半睁着,已经是奄奄一息。
四名护卫站在旁边,面上没有任何神色变化,仿佛在他们眼里,面前的这一切都稀松平常,不值一提。
武玄奕随手拿起一根被烧红了的铁棍,抬头看向萧弘义,似笑非笑地说道:“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被关的这几天里,有没有跟外界的人联系?”
萧弘义张了张嘴,发出极其微弱的声音:“我没有……”
“嘴还真硬啊……”
话音刚落地,武玄奕抬手就将铁棍按在萧弘义的腿上。
皮肉被烫得滋啦出声,冒出阵阵白眼,疼得萧弘义惨叫连连。
痛到极致,萧弘义两眼一闭,直接就晕了过去。
武玄奕丢开铁棍,冷笑道:“真是没用,才这么两下子就晕了,来人,把他弄醒。”
立刻有护卫提来一桶冷水,狠狠泼到萧弘义的脸上。
他被强行给泼醒了。
武玄奕上前一步,盯着他的脸,沉声说道:“我的时间很宝贵,既然你坚持不肯说,那我就只有对你的妻儿动手了,也许我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一些有用的消息。”
萧弘义浑身颤抖,眼中满是惊恐:“不、不要动他们……”
武玄奕无视他的哀求,扭头对护卫们下令:“去把他的妻儿带来,我要当着他的面,好生招待他的妻儿。”
“不要!”萧弘义使尽全身力气叫出声,“跟他们没关系,求您放过他们!”
然而护卫们根本就不理他,很快便把薛氏和萧鸿飞萧淑儿带来了。
他们见到萧弘义浑身是伤的模样,都被吓得不轻。
薛氏尖声叫道:“你们这是滥用私刑!”
武玄奕冷笑:“我让你们交代实情,你们不愿配合,我当然只能使用一点儿非常手段,我相信即便将此事禀报给陛下,陛下应该也是能够理解的。”
“你!”
武玄奕懒得跟她废话,命人将他们三人绑到柱子上。
萧淑儿被吓得大哭起来:“爹,娘,救命!”
萧鸿飞也是一脸惊恐:“你们想干什么?我爹可是朝廷命官,你们无权对我们用私刑!”
他的话刚说完,护卫就扬起辫子,狠狠抽在他身上。
被抽到的地方瞬间就皮开肉绽,钻心刺骨得疼。
萧鸿飞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萧淑儿睁大眼睛,哭声戛然而止,小脸被吓得煞白。
薛氏更是心急如焚:“你们不要打我儿子,有什么事儿就冲我来!”
武玄奕看向她,声音忽然变得温和起来:“这段时间我一直把你们夫妻关在一起,如果萧弘义有什么举动,你肯定是知道的。你如果想救你儿子,就老实地告诉我,这几天里萧弘义有没有跟外界联系?”
薛氏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下意识地看向萧弘义。
萧弘义扯着嗓子,发出嘶哑的叫声:“我根本没有跟外界联系过,我没有骗你!”
薛氏咬住下嘴唇,神情越发迟疑不定。
见状,武玄奕做了个手势:“继续打。”
护卫立即又是一鞭子,狠狠抽在萧鸿飞的身上。
看到儿子疼得死去活来,薛氏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了,崩溃地哭出声:“你们不要再打了,我说!我全都说,我相公前天的确写了一封信,托人悄悄送了出去!”
“住口!”萧弘义嘶声力竭,“你们不要听她胡说!我根本没有写过信!”
武玄奕递给护卫一个眼神。
护卫立刻上前将萧弘义放下来,一拳狠狠砸过去,直接就将萧弘义砸得牙齿都掉了,满嘴的鲜血,短时间再也说不出话来。
薛氏被这一幕吓得心惊胆战。
武玄奕盯着她的脸,温声问道:“你继续说,你相公在信里写了什么?他把信交给了谁?”
“他没把信给我看,只说这封信寄出之后,我们一家人就能获救,”薛氏浑身都在哆嗦,不敢再隐瞒,一股脑儿地全盘托出,“那封信被交给给我们送饭的牢头,至于牢头把信送给了谁,我就不知道了。”
武玄奕对护卫做了个手势:“去把牢头带来。”
“是!”
护卫转身离去。
薛氏哀求道:“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实情全都告诉您了,求您开开恩,放过我们吧!”
“不急,等我问过牢头之后再说。”
没过多久,护卫就把牢头带来了。
牢头一进门,就看到了被打得遍体鳞伤的萧弘义,不由得脸色大变。
没等武玄奕开口,牢头就已经害怕的膝盖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惊恐地叫道:“信是萧主簿让我送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求将军开恩,绕我一命!”
武玄奕:“信被送去了哪里?”
事已至此,牢头只想保命,连忙说道:“我把信给了镇上的陈员外。”
“阿歆,你带上几个人,去把陈员外带来,”武玄奕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动作尽量小点儿,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此事。”
阿歆应下:“是!”
她带着护卫们悄悄从后墙翻入陈府,将还在午休的陈员外打昏,悄无声息地带走。
等陈员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刑房里面。
在他身边的不远处,萧弘义浑身是伤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薛氏和萧鸿飞萧淑儿也都浑身发抖,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牢头原本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当他看到陈员外被带进来后,忙不迭地叫道:“就是他!我就是把信送给了他!”
一听到他的话,陈员外登时就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