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心中微微叹息,当初那个乖巧听话的孩子,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嗜血模样?
萧钰淡声道:“秦姑娘是我娘子的姐姐,她的事,我管定了。”
萧棋狭长的眸子凌厉无比,“我不会让你们带走柔儿的!”
“秦姑娘的去留,自有她自己决定,我只负责她的安全。”
“不需要!”
萧棋态度决绝!
他心爱的女人他自己会保护,还用不到一个外人出头!
萧钰道:“禹夫人的身份摆在那里,想要解决这件事,最好的办法不是杀人,而是让禹夫人自己心甘情愿的与你合离。”
萧棋道:“她不会同意合离的。”
萧钰道:“办法是人想出来的。”
萧棋道:“你有办法?”
萧钰道:“没有。”
萧棋道:“没有办法你不是废话?”
萧钰道:“脾气这么暴躁,能办成什么事情?我若是你,绝对不会因为一时的冲动,置秦姑娘于危险之中,那不是爱她,而是害她。”
萧棋不想和谈论这件事,转移话题:“温天客在什么地方?”
萧钰道:“不知道。”
萧棋道:“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候?”
萧钰不答反问:“你找他做什么?”
萧棋道:“私事。”
萧钰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他了,并不知道他现在再何处。”
萧棋道:“温天客连软银蛊的解法都能告诉你,可见你和他关系匪浅。既如此,他去什么地方,又怎么会不告诉你?”
萧钰在心里微微叹息。
和温天客关系好的是以前的他,并不是君家大少爷君子清,即便温天客现身,也不会认出他来,他们也只是陌生人。
萧钰道:“真不知道。”
萧棋道:“你和温天客真的只是故人吗?就没有其它关系?”
萧钰道:“朋友。”
萧棋道:“温天客就是一个怪人,从不轻易交朋友,除了……”
话说一半,萧棋似乎回忆起了什么,狭长锐利的眼底闪过一抹哀痛,温天客那个怪人,也只有义父才能让他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
萧钰道:“除了什么?”
萧棋道:“没什么。”
萧钰道:“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该怎么做,你自己思量。”
说罢,萧钰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萧钰从书房出来后,察觉到了什么,余光瞥了眼某个方向,只见一抹淡紫色的裙摆,快速消失在书房的拐角处……
萧棋一个人在书房坐了很久。
也反思了很久。
终于不得不承认,给禹悠然下软银蛊这一步,走的委实冒险。
险些酿成大错。
天黑后,萧棋来到秦柔住的房间外,一个人对着投在窗上的影子注视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住了进去的冲动,转身离开。
少顷,萧棋来到一间亮着灯的房间外。
轻轻一推,房门便开了。
“将……将军!”
看到萧棋推门而入,丫鬟春桃直接惊讶的结巴了!
五年了!
整整五年了!
就连新婚之夜,将军都没有踏进这间屋子一步,今天晚上,是将军五年里第一次走进这个房间,难道将军是回心转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