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咧一声,李玉芬却是关上了房门,王建宇不是个男人样的话就跟扎根了似的,一直盘旋在她脑海里,想着想着,便是能想起赵大强那个泼皮的摸样来。
想到他,李玉芬是忍不住一边骂泼皮,一边喜滋滋的笑。
再说萧文才和萧离这边,两人急冲冲的赶到了萧大有家,萧离站在门口指着他家道:“救谁?”
萧文才道:“嘤嘤。”
萧离转身就要走,萧文才却连忙拉住她:“阿离,嘤嘤怀的我的孩子,如今她身体不适流了产,生命垂危,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救她一命吧。”
“身体不适?流产?”
这么能折腾的小女儿家,哪有那么容易流产的?
“你别傻了,你前几日还跟我借钱要去娶她,今儿就说流产了?什么原因你清楚吗?左右不过是萧大有一家不论你给多少银子,人家都不会把闺女嫁给你,也许……”
也许,人家萧嘤嘤也后悔了呢?
只是这话萧离没说出来,毕竟她也见过萧嘤嘤爱萧文才痴狂的摸样,所以后面句话她是为宝儿积德。
“阿离,人命关天,救救她。”
萧文才是真急了,萧离知道他是个善良的人,就好比她,其实如果萧文才不拉着她,也许半路她可能都会折回来也不一定。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春桃见到了萧离,便立刻通知了萧大有一家。
而此刻,萧玉薇和萧玉妙已经让萧映雪给遣回家去了,一屋子就只有春桃和刘大夫两个陌生人。
“来,这边来。”
萧文才小声的喊着,萧离也没搭理萧映雪以及萧大有、唐氏。
床榻上,萧嘤嘤一口气吊着,看到萧离,她心里生气,面上却挂着淡淡的笑:“你,没想到你会来,会来救我。”
萧离从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子药味,又看了看一旁的刘大夫,问道:“你都给她吃了什么药?”
刘大夫到现在都还惊魂未定着,他想走,可是人还没走出房间,萧映雪的护卫就将他打了回来,看这样子,若是萧嘤嘤有个三长两短,他也没什么活头了。
这钱,真不是好赚的。
萧大富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找了药方单子给萧离:“这是之前的止血药,这后面是我开的驱寒去淤血的药。”
“这种开发不对吧。”
萧离娥眉微蹙,一眼便觉得药方古怪。
刘大夫凑到萧离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萧离眉头紧蹙,回头去看,正是萧嘤嘤拉着萧文才诉苦呢。
“文才哥哥,你莫要难过,是我没保住我们的孩儿,是我对不起你,你原谅我好吗?”
萧嘤嘤殷切的看着萧文才,十分可怜,这种眼神,是个男人都拒绝不了的。
“你莫要说话了,孩子没了还会……”
孩子没了还会再有,这句话说到一半,萧文才却不敢说了,他这辈子怕是不会再和萧嘤嘤有孩子的了。
他始终是接受不了,爱着萧离却和别人同床共枕的事情的。
“会有什么?我们还会有孩子吗?”
萧嘤嘤问道,可怜得不能再可怜了,那眼泪就跟演戏似的,滚落的厉害。
“文才哥,你先出去吧,这里交给我。”
这种女人,萧离是觉得真没有必要为了所谓的责任,就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她若是还不打断对话,萧文才这个没脑子的,怕是又乱给别人承诺什么了。
就萧文才这样的人,说出的承诺,便是一个唾沫一个钉,准秤!
萧离挤走萧文才,满条不紊的拿出才买的银针,开着玩笑道:“你也是运气好,前几日我去县里,路遇歹徒,那歹徒好不心狠,招招要我性命,就是那毒针更是见血封喉的毒物。
还好,萧战替了我受伤,我却救了他的命。”
听到这里,萧映雪脸色唰的白了,却又瞬间镇定自若。
萧文才一听,竟然还有这事,忙道:“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萧离道:“就这次我去县里给萧战买剑的时候,文才哥你知道吗?那些毒把我所有的银针都费了,这是我才买的,你说,萧嘤嘤是不是命大?要是没有这个东西,我肯定救不了她的呀。”
萧离一边说,一边将银子拿出来,摆放好。
“所有人都出去吧,我要施针了。”
萧大有看着萧离不冷不热的摸样,又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心里更是担忧,那些杀手,萧映雪和萧敬庭刚回来那日,萧敬庭嘴快提过一嘴,他是真没想到,那么多杀手都没能杀死萧离。
真的是福大命大!
“这,这不成,她娘,你,你留下给侄女打下手。”
萧离也不理会,他们不信任她,就好比她也不信任他们一样的。
“爹,娘,你们都出去,我留下就行。”
萧映雪一向都能快速镇定下来的,所有人都出了屋子,只剩下萧氏三个堂姐妹。
萧离倒也不多废话,伸手便去揭萧嘤嘤的被子,却被萧嘤嘤紧紧的抓住,眼神里满是不信任。
“你怕什么?你觉得我会在这个时候害你性命吗?就你这样的,我不来就行了,何必多次一举?”
萧离嘴边挂着邪魅的笑容,着实让人看着心生畏惧。
萧映雪和萧嘤嘤姐妹二人更是看不懂她心中所想,她究竟是寻了什么心思来的?
“撒手!”
萧离冷喝一声,四目相对,好比剑拔弩张一般,随时都有可能成为血腥的现场。
“文才哥哥就在外头,你不敢把我怎么样的吧!”
萧离不言不语,她是那种怕威胁的人吗?
萧文才是读书人,最重情义。
他对萧嘤嘤有愧疚的心里,自以为有责任和义务对萧嘤嘤负责,所有才会那般备受煎熬。
所以,她不会乱来,不会让萧文才将来活在愧疚之中。
萧嘤嘤撒了手,春桃这会儿也打了热水进来,萧离洗手,撩开她的亵裤,看着一床的血污,心中大抵了然。
“应该是药流没处理干净吧。”
萧离不痛不痒的问。
萧嘤嘤却道:“是我不小心摔了一跤,孩子才没的。”
她怎么可能承认,孩子是她自愿喝药打胎的!
萧离也不问了,左右她心中都是明白的,直接在腹部,腰骶部,以及合谷、三阴交处疏散淤血后,又再按压几次穴位,扎针止血……
整个过程大约是半个时辰。
施展完后,萧离擦了擦额头的汗,缓缓起身,看着萧嘤嘤淡淡道:“文才哥是个单纯的男子,亦是重情重义的人,你这般将他玩弄于鼓掌之中,我着实看不下去。
既然你选择打下这个孩子,便是默认与他断这姻缘,今后,若是让我知晓你还存那搅乱他生活的心思,我可不会再救你下一次,毕竟 人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