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谴?”
萧敬庭冷哼一声,“动手。”
一声令下,家丁上前,轻而易举将村长禁锢住,“莫要跟人说起我回来了,否则下一次断的可能是头。”
话音刚完,便有人将村长的手按在桌子上,萧敬庭便拿了一把匕首出来。
“你,你疯了?你敢!啊……”
一声惨叫,手起刀落,村长尾指瞬间断裂。
萧敬庭不急不慢的撕烂村长的衣服,撕成布条给他包扎。
“两日,我只给你两日 时间,我需要三十名壮丁过来作坊帮忙,若是那家不愿意的,你告诉我爹,我去收拾他。”
萧敬庭满条不紊的说着,包扎好后,他将手上的血渍在村长衣服上擦了擦,又看向目瞪口呆的萧大有,“爹,发什么楞啊?回去了。”
萧大有哦了一声看着萧敬庭离开,这才对着村长道:“你别怪我,都怪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村长恨恨的看着萧大有,“畜生,不得好死的畜生,总是会遭报应的,只是时候未到。”
萧大有一跺脚,“哎呀,老哥子啊,听我一句劝,快去办事吧。”
萧大有说完便追着离去的人去了。
“呸,狗东西!”
说完村长便捧着手泪流不止。
大杨氏、小杨氏、以及萧山从外边回来,正碰到萧大有一行人离开。
“哦,你们回来了啊,快带你爹去看看。”
大杨氏一听,连忙跑进屋去,便是看到村长瘫坐在地,浑身是血。
“啊……他爹,这到底是怎么了?”
大杨氏匍匐在地,看着地上的血迹,没差点吓晕过去。
萧山和小杨氏闻声,连忙冲进来,这一看也是震惊至极。
“是不是萧大有干的?”
萧山暴吼一声,四处张望,便是冲进厨房拿了菜刀出来。
“山儿……”
村长忍着剧痛喊住了萧山,“去报官,那萧大有父子今时不同往日了,家里的人都有武功底子,你根本就进不去他的门。”
“呜呜呜,这可如何是好啊,这挨千刀的,他们怎么这么胆大,私闯民众还蓄意伤人,简直无法无天了。”
大杨氏哭诉着,村长却嫌烦:“我还没死呢。”
大杨氏这才止住了哭声,“他爹,咱们还是快去找大夫把伤口处理处理。”
萧山连忙蹲下身来,“对对对,别感染了。”
什么复仇报官都得推后。
萧山将村长背上后,村长却指着桌子上的手指,说不出话来。
他的手指就这样没了?
萧山背着村长在前,大小杨氏紧跟其后。
两柱香的时间这才道了萧府,可萧离并不在府里。
“求求你们了,阿离在哪里?我爹断了手指,生命攸关。”
门房也不知道啊,这便是一路喊这问着,看有没有人知道萧离的去处。
“大呼小叫的发生了什么事?”
芫容刚给王氏送了甜品回来,见状便问道。
门房道:“村长手指受了伤,流了很多血,可又无人知道小姐去了何处。”
这时候院子里已经集满了许多人。
芫容便随手一指:“你、你、你还有你们,作坊、老宅、移民村、好有水稻田和菜地都去找,只要小姐可能在的地方,都不能放过。”
“是姑姑。”
众人得令,便是一起出了大门,四处散去。
芫容深知萧离古道热肠,曾经又与村长家交好,所以是一点都不敢怠慢耽搁。
“快快快,先将老村长背进来。”
芫容出了大门,对着萧山一家说道。
萧山‘嗯’了一声,连忙背着有些晕乎乎的村长进了萧府。
芫容带着路,一直将人引到了百草堂,这萧山才将村长放在了百草堂的长椅上。
此时,村长已然痛的面色发白,痛的一声都不敢吭了。
“真是不巧,就是彩蝶也没在。”
芫容说着,只盼着去寻的人,能早点将萧离带回来。
不多时,去各个地方的下人逐渐回来,都没有萧离消息。
直到最后去水稻田的下人将萧离和红扇找了回来。
萧离看着村长的刀口问道:“手指呢?”
“在家里呢。”
大杨氏哽咽出声,眼泪汪汪的,忍不住眼泪水。
“手断了多久了?”
萧离问道。
“大概一个半时辰吧。”
“那手指现在何处?”
“在,在家里桌子上呢。”
大杨氏带着哭音说道。
萧离一想,这都三个小时了,这断的手指原本可以接上的,可如今天气炎热,怕是部分组织已经坏死,加之手术设备不齐,就算拿回来也应该无力回天了吧。
如此,倒不如不说那些接断指的话。
“阿离,你可一定要救救我老头子啊,这天热,一不小心这命就没了啊。”
古时候医疗条件差,经常有人因为一个小伤口发脓溃烂而亡,更何况这村长是整个手指都断了。
大杨氏的担心不无道理。
萧离‘嗯’了一声,便是着手拿药清洗伤口、止血、伤口消炎上药。
“呜呜,挨千刀的萧大有啊,呜呜呜……”
“闭嘴,胡说什么!”
村长冷喝一声却是痛的自己面部抽筋,“你个娘们,在这里嚷嚷,嚷嚷什么嚷嚷,老头子我还没死呢。”
大杨氏抹了眼泪,看着村长,“你怕他做什么?没得让人砍了手指还不准人说话了?”
“你……”
村长又疼又急,看了一圈这百草堂的人,除了萧离家的家丁仆人,还有不少追过来的村民。
一个个紧紧的看着村长。
“村长,你这手怎么回事?是萧大有做的?”
“那萧大有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他有这暴脾气?以前还不上上赶着巴结村长你的吗?”
“对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村民们一个个真觉得不可思议,可偏偏村长欲言又止却是什么都不说。
“萧大有!”
人群里,萧山爆吼一声,红着眼吼道:“往日无仇近日无冤的,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进我家伤我父亲,猪狗不如的东西,爹,我这就去断他一只手掌。”
萧山看了村长一眼,转身就要走,村长呵斥不让去,可那萧山哪里听?
这等奇耻大辱,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也不可忍啊!
“阿山,阿山啊!”
村长激动的喊着,喊不动萧山,连忙起身要去追,村民拦住村长,“村长,这伤你手指总得有个缘由吧?我看萧山哥倒是血性,我们一起去给你讨个公道。”
村长连连摇头,“不可不可,万万不能硬拼啊!”
这萧大有父子敢这样堂而皇之的伤人,可想而知背后靠山有多重。
“怕他作甚?走兄弟伙们,村长一家和萧山兄弟平时对咱们可不薄。”
一声吆喝,数人应声。
青年小伙皆数追着萧山而去。
萧离看了一眼红扇,红扇明了,便是跟着那群爷们一起前去。
“都散了吧。”
村民们相继离去,萧离也遣散了家里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