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嘤嘤……”
他想推开萧嘤嘤的手,却不想萧嘤嘤手脚麻利,就像八爪鱼一样将他抓的死死的。
“疼爱我的爹娘和大哥哥都没了,你也许不知道吧,我的夫君和……”
顿了顿,萧嘤嘤继续道:“他宁愿和我的丫鬟私通,也未曾上过我的床,嘤嘤也算是为文才哥哥守节啊,你不要看不起我,我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的!”
想着,萧嘤嘤还是没说修邑和萧映雪有一腿的事情,将萧映雪说成了丫鬟。
“你为我守什么节?你我早就缘尽。”
“我喜欢你,就为你守节,从未变过,若是无缘,我现在不就是在哥哥的怀里吗?”
说罢,萧嘤嘤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一狠心,捧着萧文才就咬吻上去。
砰……
萧文才吓了一跳,终究是用了力道,将萧嘤嘤推到在地。
一瞬间,萧嘤嘤是错愕的,她知道萧文才是个好人,知道她为萧文才打胎,他必定有所愧疚,知道萧文才心软……
所以才那样贴上前去。
可现在,萧文才狠狠地推开了她。
四目相对,好不陌生。
“如果是萧离,你舍得推开吗?”
萧文才不屑一顾:“你不该提她,你们不一样。”
萧嘤嘤冷笑:“她未婚生子与我哪里不一样?也不知是爬了谁的床?”
“住口!”
“如今,她知道容浔是晋王,怕是早就爬上晋王的床了,哪里还会看你一眼?”
萧嘤嘤冷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你和我一样,都是可怜人,她看不上你,永远都求而不得。”
“义父,义父……”
一个孩子的声音传来,萧嘤嘤霎时错愕,这声音好像是狗蛋的?
转瞬间,萧世勋已经站在了门前,然后听见屋里窸窸窣窣的拳脚声。
“义父,发生了什么事?”
话音刚落,门便嘎吱一声打开,萧嘤嘤从里面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萧世勋猛的扎进萧文才怀里,这个女人他记得,是她们将他囚禁在柴房里,久不给饭吃。
也是她们这些人将他和奶奶分离,然后奶奶死得不明不白,幕后黑手至今不明。
萧世勋眸子里带着仇恨,眼看着萧嘤嘤悠哉悠哉的离去。
“义父,她为什么在这里?她是害我奶奶的凶手之一!”
萧文才抚了下萧世勋的脑袋,冷道:“你还小。”
萧世勋“嗯”了一声,便从萧文才怀里挣脱:“世勋谨记义父教诲,好好学习,将来做个有用的人,手刃凶手。”
他拍了拍小脑袋,也不知说什么好,这么小的孩子,本该无忧无虑,却这般成熟世故了。
萧嘤嘤……
她过得不好,都是因为他吗?
心头一阵内疚,作为读书人,这是他的罪过。
是了,那修邑是什么人?
那可是大内总管,一个阉人,他又怎么和萧嘤嘤圆房呢?
阉人多是性情古怪的,说到底,萧嘤嘤这般处境,多少与他有干系,这是他的孽账啊……
“义父,你怎么了?”
萧世勋看到萧文才有点焦虑,不免担忧。
“我没事,去睡吧。”
萧世勋十分听话,只心里为萧文才祈祷,希望他的义父能永远开心快乐些。
……
萧府,因着容云成也是提前从宾州出发,大部队并未到达延庆,所以哥两个一直住在萧离家。
容云成一开始的打算就是要来会会萧离,好让这个不要脸面的女人知难而退。
可是谁知道,他的好四哥竟然这般喜欢萧离,而且还说自己从前喜欢男人。
这一考察,倒也看到了萧离不可多得好的一面。
可事态严重,容云成心里已经想好了许多法子,等回了京都城一定好好寻遍美人相送,到时候还怕四哥离不开萧离?
“容云成……”
容浔喊了一声与他同床共眠的十四弟,却不见他出声,便悄悄咪咪起身,可刚一坐起,那容云成就揉着眼,坐了起来:“四哥,你要干啥?”
容浔冷叹一声:“起夜。”
这明儿个就要回京都城了,那小妇人这几日都阴阳怪气的看他,甚至还在为那日的事情,有几分生气的模样。
他得找机会跟她说道说道。
“正好,我也要……”
容云成打了个哈欠,继续道:“正好,我也要去,四哥我们一起吧。”
容浔翻白眼,没好气道:“我说十四,萧家给你安排了客房,你怎么总是摸我房间来?两个大老爷们睡一起,你也不嫌膈应。”
“四哥,我们可是亲兄弟,在宾州我们不也一起睡过吗?”
容浔道:“那时你不知我爱好,如今你睡我身边,这几日我都睡不好,你就不怕我……那个你了?”
容云成抱着胸,十分惊恐:“四哥,我们可是亲兄弟,横竖都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你可不能糊涂啊!”
容浔叹息一声,这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不是起夜吗?”
“不去了!”
容云成“哦”了一声,一倒头就又睡下了。
“你也不去了?”
容云成嘟囔道:“我怕黑。”
容浔这房间,那就是豪宅,不必晋王府的差,那客房哪里比得上这间卧房?
加上他怕黑,自然夜夜爬到他床上来了。
不久,容浔便听见了容云成淡淡的呼噜声,心下欢喜,却听见了门栓被撬开的声音。
是谁?
萧离?
这萧府,除了萧离,谁敢放肆来他房间?
这小妇人莫不是来献身的?
看着身边的容云成,容浔恨得牙痒痒啊,这厮真是讨厌。
他想提醒萧离,有人在的,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容云成一个翻身压。
“小浔浔……”
萧离喊一声,便朝床上去。
容浔惊慌失措,这些日子里,萧离原本就怀疑他有断袖之癖的,而现在容云成在他屋子里,会不会解释不清?
特别是现在容云成搭在他身上的半个身子和腿……
“别别别过来。”
容浔悄声说道。
怕吵醒容云成,也怕萧离走近看到他们相拥而眠。
“为什么?我心悦你,仰慕你,喜欢你,你就不想跟我那个那个吗?
还是说,你那日说的都是真的?果真是断袖王爷?明日你们就要回京都城了,我顾不着生你气,必须检验检验,免得我等来等去,等个断袖,岂不是贻笑大方?”
噗呲……
一声憋不住的嗤笑从床上发出声来。
萧离微怒:“你这是何意?不是说好了,那日不是说好了以身相许的?”
“没没没,我这是高兴。”
容浔猛的点了容云成的哑穴,容云成惊恐的盯着容浔,四哥这是预备杀人灭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