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阿离姐姐吧,温婉素闻大名已久,今日得见姐姐,果然天人之姿,怪不得王爷喜爱,让妹妹好生羡慕。”
从第一眼看到萧离,温婉就给震惊了,这女子,容态尽现天真,却又媚骨天成,活脱脱的世间尤物。
饶是她一介女子都挪不开眼,何况男人呢?
这女人哪里像个未婚生子的女人?
简直比京都城第一美人萧倾城还美上几分,更灵动几分。
心中打鼓,她远远没想到,萧离竟然是这样一个绝对强劲的对手。
恐怕别说她了,就是萧倾城当了晋王妃怕也不是这位的对手吧。
“婉儿,这是你嫂子。”
容浔指了一下萧离,“你该是知道她的。”
他容浔和萧离的传言传语,整个京都城,甚至是整个蜀国怕是都知道了。
“嫂,嫂子?”
温婉脸色骤然煞白,这时才注意到,萧离穿着妇人衣,梳着妇人头。
她来时还特意与门房小太监问过萧离是长得如何,什么品行的女子。
那门房小太监说:萧小姐肤色白皙,荣耀天真,虽为人母,穿着如少女相差无多,如不是知晓她身份,还以为是未出阁的小姐。
不过一夜之别,她现在的装扮,明明就是人妻装扮。
“婉儿?”
容浔又喊一声,温婉才回过神来,就看容浔薄唇轻启,指了一下萧离:“嫂子。”
嫂子?
不不不,如果她唤萧离嫂子,那她呢?
爹爹临终前可是将她许配给容浔,托付给容浔,他是亲口答应的啊。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苦等煎熬着,只为守得云开见月明,现在却换来一句:嫂子。
那她岂不是只能当晋王的妹妹?
哪怕是唤一声姐姐都好。
“小姐,王爷跟您说话呢,您身子一向不好,可是又有哪里不舒服了吗?”
身后,晚柠突然上前两步,扶着温婉,手上还微微用了些力道:“小姐,今儿太早,药还没喝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特别是哪里不舒服几个字,咬的特别清楚。
温婉回神会意,忍不住从袖子里拿了张绣花的锦帕捂嘴,娇娇弱弱的咳嗽起来。
萧离一瞧,猛的放下碗筷,发出啪啪响声。倒是吓得身侧伺候的玊萍一个机灵,躬着身,不敢发出丝毫声响来。
心说,这萧离还真是得王爷喜欢,在王爷面前,除了十四爷,还没谁敢在王爷面前这样无拘无束过。
“呀,这是怎么了?温婉姑娘似乎身子真的不好啊?”
萧离倒不是讥讽,而是真的看出温婉身子似乎有些异常,是真的有病在身,长期缠绵病榻的人。
心里还是有几分同情的。
温婉颔首点头,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泪花打转,也不知道委屈了,还是咳急了。
“婉儿自小就身患咳疾,御医都无法根治。”
容浔说道,看向萧离:“阿离,你医术向来得天独厚,不若你与婉儿瞧瞧?看能不能治一治?”
“不,不必了,婉儿的身子自己清楚,早就药石无灵,喝点药水吊命罢了,这不过是小事,还劳王爷记挂,倒是婉儿不对了。”
她蛾眉轻蹙,长得又灵秀,好不娇弱的样子,让人一见就像保护的样子。
瞅瞅,瞅瞅,多懂事善解人意的官家小姐,果然不是她这种懒散大咧的农村人可比的。
在看容浔,现在就很关切的看着温婉,连忙叫晚柠进屋,指着床的方向,叫晚柠去屋里取他的披风来,要给温婉保暖。
如此,萧离心生退却,要是容浔取了萧倾城,便能将这个一碰就会碎的温小姐一并照拂了。
晚柠嗯着一声,微微屈膝:“多谢王爷,还是王爷最心疼小姐了,奴婢这就去。”
看,王爷还好在乎她家小姐的,生怕她冷着病着。
这男人不知是瞧不出,还是故意装不知,或者是女人更了解女人?
就温婉方才得一举一动,字里行间,微妙的表情,萧离就看出来了,这温婉啊,是爱惨了容浔啊。
这封建社会的女子,要是情根深种,那便是从一而终,誓死方休。
她还没来得及同情自己的处境呢,就先同情起情敌来。
看向容浔,萧离刻意的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笑笑道:“阿浔,你莫不是不清楚这位温小姐的心思?”
容浔瞪眼,意在不要说了。
萧离笑意盎然,直言不讳:“她爱慕你,心悦你,想嫁给你,不是要当你的妹妹。”
此言一出,温婉原本咳嗽的脸就更是一阵青红皂白了。
她远没想到萧离会这样说出来,羞死人了。
“难道夫人你想给夫君纳妾不成?”
容浔的眼就瞪得更圆了,他岂能不知?
心说,不让本王三妻四妾的不正是小妇人你吗?
“你你你你胡说什么?什么夫人不夫人的,可曾……”可曾三媒九聘,八抬大轿抬进门了?就说夫人?
你这话当着温婉的面说,岂不是要让人伤心欲绝,辗转反侧,日夜不安了?
容浔笑笑:“你我已有夫妻之实,我不是你夫君么?”
“你混蛋!”
她拍桌而起,又羞又怒:“休要胡言乱语,污言秽语了。”
她眼神警告,怒气冲冲,方才她就说过,不要说那些隐晦羞羞的事情。
他倒好,当着温婉还有那么多下人,他就这样明目张胆的说出口来,简直羞死人,以后她还有什么面目自处?
“过来。”
容浔一把将她轻易拉摔怀中,万分宠溺:“别害羞!”
他力气之大,顿时让萧离动弹不得。
于是萧离抬起一脚,重重踩下,谁知容浔早有预判,轻易躲开,还在她粉粉的脸蛋儿上亲上一口:“阿离不闹。”
“王爷,婉儿告退……”
两人这番打斗嬉闹,如胶似漆,情意绵绵,温婉她那里受得了,哭着鼻子跑了。
“小姐,小姐。”
晚柠拿了披风出来,看着羞愤离去的温婉,连喊好几声都不见温婉回头。
“王爷……”
晚柠筹措不前,容浔大手一挥,这才对着容浔屈膝行礼:“奴婢告退。”
然后就追着温婉跑开了。
屋里的玊萍低着头,一声不响,不敢动弹。门口易简以及李焕,面面相觑,忍着笑,憋着内伤,原来晋王不仅不是断袖,不仅不是不举,而且还是那样会**的王爷。
颠覆世界观啊!
能亲眼目睹这番场景,等晚点,他一定要和叶良辰说说这件大事件,让他好生好奇和羡慕下。
“喂,你还不放手,是要抱着我一整日吗?你不是要去上朝吗?”
她妥协了,打不过容浔。
容浔看着她淡淡道:“还闹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