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表哥,你撒手,撒手……”
短暂的亲吻后,温婉柔弱的推搡,却抵不过他热情的激吻,她吓得不轻,贝齿轻咬,尝到血腥的同时,赵献终于松开了她。
“不可以,不可以,现在不可以。”
温婉趁机推开了他。
赵献这才从温柔乡回过神来。
现在不可以?
他想起那日,她似乎暗示过,只要他能帮她成为容浔身边的女人,甚至以身相许……
他真心不忍,为了一个晋王,她竟这样色诱他。
哪怕她不说那些话,他为她付出生命又有何不可!
她就是仗着他爱她,所有才这样将他拿捏住。
他退了两步,微微颔首,转身就走。
“表哥……”
身后,温婉柔弱的喊他。
赵献顿了顿,并未回头,只道:“婉妹,你也是赵献世上唯一的亲人,我答应你的,必然倾力相助,哪怕……”粉身碎骨。
他大步流星地,拉开房门,看也不看一眼门口的晚柠,大步离去。
“小姐……”
晚柠目送走赵献,连忙进屋来给温婉送上了干净的手帕。
温婉扔了手中已湿透的秀帕,接下晚柠的帕子,拭泪道:“晚柠,我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小姐没有错,错的是萧离。”
温婉摇头,“表哥是真心对我的,他也许知道我是故意勾引他了。”
晚柠沉默不言。
“表将军对小姐的真心天地可鉴……”
晚柠说着,却是看向温婉,“小姐可舍得晋王殿下?可愿回头看看表将军?表将军也一表人才呢。”
温婉何尝不知,她捂住心口那刺疼,终究说不出一句了。
“小姐,奴婢在书本子上看过,情爱之事,本就不是人心所能控制的,表将军心悦小姐,小姐心悦王爷,这都是造化弄人,表将军心甘情愿为小姐付出一切,小姐又何尝不是为了王爷心甘情愿的付出等待呢?”
“这般付出都是自愿的。”
温婉看向晚柠,她说的不错,都是自愿的,怨不得旁人吧。
“那位早点离开就好了。”
她口中的离开,不管是生离死别,还是回延庆那个乡下去都好。
皇城内,御书房。
容祯画着画,云丞相、萧尚书、容浔三人并排候着。
一副山鸟兽戏画完成,容祯这才回过头来,看向三人,淡然道:“晋王,你该好好解释解释,你与那萧国医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目光如炬,如灼灼之光,让人不敢轻言。
容浔躬身行礼:“儿臣心悦萧国医。”
啪……
容祯一巴掌将画笔拍在案上,怒道:“那传闻是真的,你当真与她苟且。”
容浔心中微颤,直言道:“父皇不是将她指给儿臣为侧妃吗?怎能说是苟且。”
“她不是不愿为侧妃吗?”
容浔摇头:“阿离通情达理,不在意名分。”
容祯半信半疑,却是舒了一口气,看向云丞相以及萧尚书:“晋王的话二位可听见了?”
“这……这……”
云丞相憋的一脸通红,这正妃都没进门,侧妃就先宠了。
“晋王乃是蜀国的战神,难得还配不上你家女儿?朕的孩子,天之骄子,萧尚书,你可有异议?”
容祯不怒自威,两句话就吓得萧文松发颤。
“臣,臣无异议。”
萧文松还能如何,只敢如此。
“父皇,若是退婚,儿臣无异议。”
这些日子以来,这一出,那一出的,都是为了退婚,若是不成,叫他如何跟萧离交代?
听见容浔这般说,云丞相豁出老脸说道:“皇上,这儿女婚事着实让人操心,我家倾城与晋王还未成婚就这样了,这两个孩子将来如何相处啊?”
“那样了?”
容祯问道。
云丞相愕然,这晋王独宠未婚少妇,闹得都满城风雨了,你说是怎样了?
萧倾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里受得了被晋王这般轻视的?
“这婚是朕定下的,天子一言,岂有收回之理?”
容祯问道:“莫不是你们都以为朕说的话都是放 屁!”
“儿臣不敢!”
“微臣不敢!”
三人见到容祯龙颜大怒,纷纷屈膝,跪在地毯之上。
“明日,朕就命礼部下聘,腊月初八完婚。”
“父皇……”
“晋王,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那萧离愿意为侧妃,明日朕就一道叫礼部着手,也在腊月初八一同入府,算不得亏待萧国医了。”
此刻容浔脸上掩盖不住的辣红,他若是真娶了萧倾城,家里那个小妇人怕是要翻天了。
这事,当真比北海国事还要棘手。
云丞相和萧尚书也是一阵脸红皂白,脸上藏不住郁闷。
让他们云、萧两家扶持一个废王,简直是扼杀两家的家族命运。
云丞相心想,要是云妃能生个皇子也好,偏偏进宫多年,别说皇子,连个公主都没生出来。
想着萧倾城能嫁个好夫婿,将来也能保住云家风光,哪里知道摊上了容浔这个残废王爷。
待云丞相和萧尚书离去后,容祯才从案前过来,亲自将容浔拉起,颇有些语重心长的道:“父皇知你与那萧离的深情,父皇当初也不顾他人反对,坚持将你母妃接进皇宫来……”
回想他当年为情疯狂的事情,容祯露出一些悲切来,当年情深,今日情淡……
也不知是他亏欠了容浔生母,还是惠妃恨透了他。
“你母妃从未介意过身份。”
容祯说道,“萧离若是与你真心相爱,岂会在乎身份呢?”
容浔纳然,他深知萧离在乎的不过是独一无二的感情……
“父皇,为何如此执着,儿臣不需要云、萧两家的庇护。”
容祯冷道:“此言为之尚早。”
“父皇……”
“休要再说,为君之道,你仔细品吧。”
为君之道!
容浔心下了然,云丞相这样的势力,不管是落在那个皇子头上,都是如虎添翼。
他心里清楚,当初父皇是为了给他铺路,如今是看他势单力薄,为他寻个庇护所。
父皇不喜皇子们与权臣拉帮结派,将来不管皇权花落谁家,他都能不为所动。
若是他将自己手疾是假的事情说出来,恐怕这婚更是退不成了。
此时,修邑端茶进来,故意让脚步声大一些,容祯这才对容浔道:“下去吧。”
“是父皇。”
他转身要走,容祯道:“你与那萧离注意点分寸,别没日没夜往人府里跑。”
容浔颔首,退离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