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浔这才看见姚将军一身干干净净,头上却缠了好几圈白纱布,但不像是上过战场,就听姚将军说:“战事在即,末将旧患复发,幸得王妃手术,才活到今日,只是却没能引领将士协助王爷,还好萧战临危受命,不负王爷所托。”
萧战拱手:“姚将军谬赞了。”
容浔点头,其中个由算是明白,“既是如此,那就跟着本王,本王当初说过,只要你有这个心,战场之上必有造化!”
“多谢王爷!”
萧战等人离开营帐,容浔一把将萧离拥在怀里,“你去了哪里?”
萧离贴在他胸口,听得他心跳噗通噗通,只觉心田一股暖意。
“和你成亲的人是我,你走后,我见到了抚琴,我都知道了,我不该不听你解释的。”
容浔看着她,一脸的血,他擦了擦她脸上的血渍,“没受伤吧?”
萧离摇头,“没有。”
“你真是胆大,战场都敢来!”
萧离微微一笑,她好歹也是有点拳脚功夫,对付一般的兵士不成问题,何况有萧战这样的高手护着她。
腊月十五,蜀国攻伐原先齐国,原被诏安的齐国将领以及齐国将军,被暴乱的齐国人民杀害,人民直接开城门迎接。
除夕夜后,容浔的军队就杀到了原北海边城。
第二年初夏,打下城池的战报陆续传道京都城,高兴的容祯差点咳死过去。
修邑连忙递上温茶:“陛下,要小心身子啊!”
容祯长叹一声:“浔儿果真是我蜀国的战神,传令下去,一定要倾尽全国之力为将士们集结粮草。”
他有些落寞,他不知自己能不能撑到容浔全胜而归。
修邑点头:“奴才记下了。”
容祯拿了空白的圣旨出来,大笔挥动,盖上国君印玺,放到木匣子里交给修邑,轻声道:“你师父服侍朕多年,临行也放心不下你,你服侍朕兢兢业业,从无差错,这一次你莫要选错了。”
修邑惊慌,连忙跪下。
容祯将木匣子交给他手中:“这是可能是催命符,也有可能是保命符,怎么运用你该思量。”
容祯的身体每况愈下,为了不扰乱容浔的心,他一直掩着藏着。
“贺王比不上晋王。”
容祯嘶哑着嗓子说起,修邑不笨肯定也知道,只是不知道贺王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叫修邑站在了贺王那边。
容祯继续道:“哪怕他近水楼台,战神怎么会打下北海,打不下他?”
修邑浑身颤抖,跪地磕头:“奴才谢陛下饶命。”
容祯闭着眼,挥挥手,“出去吧!”
……
六月初,容浔带领的军队 ,“父皇,父皇救救我。”
皇甫憬冲着城墙之上的北海皇帝喊道。
北海皇帝看着死尸如山,血流成河的城门下,还有那毫无血性的北海太子,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泱泱大国,是怎样被蜀国这样一个小国给攻克的?
他看着那些庞然木物,就像是真的牛一样,可以迎风而走,可以轻轻推拉就走,坚不可摧的庞然怪物。
天要亡北海啊!
看着臣民逃串,北海国君一跃而下,从城墙上摔下来,当场气绝。
“王爷,俘虏和百姓如何是好?”
容浔道:“诏安将士,安抚民心。”
他突然想起曾经萧离和他说过的秦始皇,统一诸国,车同轨人同文……
短短半年多时间,泱泱大国北海沦陷,成为蜀国领地。
这成为诸国的噩梦,纷纷惊惧蜀国的木流流马战队。
容浔虽有称霸诸国之心,却突闻容祯病重的消息,如此只得安排好军队驻扎管理。
“四哥,你说是不是容慎假传消息?”除夕过后,一向想与容浔并肩作战的容云成偷溜着跑出来,与容浔参与了十座城池的战斗。
他青涩的脸也有了几分老成。
战场就是最磨砺人的地方。
“不论真假,都得回去!”
当夜,容浔、容云成与萧离、萧战、连夜乘马赶回京都城。
不过刚入边境,黑衣此刻就像狗一般前赴后继的对几人进行追杀。
这些日子以来,萧离在战场之上历练,她原本就有些功夫底子,这一锻炼竟将体内玄力大加释出,虽不能飞檐走壁,却能形成一种气波,隔墙都能穿针而过。
躲过刺杀,容浔深觉不妙,一番商量,还是叫容云成回去北海与姚将军李焕等人商量,抽回部分军队回蜀国。
“容慎,他真是老奸巨猾!”
容浔一拳砸在一颗树上,那树都被砸了个坑。
萧离拿过他的手,看了看,只有点红,“他想什么我们都知道,只要回到京都城,再收拾他不迟。”
容浔道:“就怕他会对父皇下手。”
容浔在前领军打仗,容慎在后方集结粮草,贤明深入人心。
传闻,人人都绝战神就是战神功不可没,但国家领导人却不能是个莽夫。
就算他们认可容浔的才华,只要容慎使点手段,一切都可以颠覆。
原本为了节约时间他们要选择走水路的,事实上容慎也猜的准,水路全是伏击。
三人商议,只好放弃水路,选择陆路,如此伏击少了不少,总算不过半月就到了京都城。
却不想,国门挂起白绫,举国同丧!
大殿之上,容慎拿出圣旨,只称是顺应天命,继承父皇大位。
并斥责容浔不符皇帝命,私自回京,将容浔几人押入天牢等候发落。
天牢之中,容慎一身黄袍加身,亲自来看容浔。
“容慎,你竟敢谋害父皇,丧心病狂!”
容慎冷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何况,我是父皇亲传的帝位,你服不服都得服。”
要不是容浔战绩在身,一时不能动他,他早就下令将其斩首了。
“你敢做不敢认!”
“是我一碗毒药恭送父皇的,你又如何?如今我是军你是臣,你的命运都掌握在我手中。”
容浔冷笑,“你真天真!”
泱泱大国北海都抵挡不了的军队,容慎来的自信可以抵挡他?
容慎似乎看出他的轻蔑,自然也知道容浔想什么,便说道:“朕已经下了圣旨,出战军队无召不得回,否则抗旨处理,格杀勿论!”
“哼,我看那圣旨是你伪造的吧?”
见容慎表情微僵,容浔继续道:“敢叫礼部、工部、兵部都一同验证圣旨真伪吗?”
容浔冷笑,看表情就知道容慎不敢!
再者,他的军队怎么会听容慎的圣旨?
这皇位容慎继承的名不正言不顺,他岂能坐稳?
容慎只是来炫耀成功的,吩咐狱卒大刑伺候他便抽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