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行,刘萧竹感觉自己阻碍到人家小两口逛街,刻意落下他们一段路,离他们远远的,这样他们说什么话他也听不太清楚,还可以自己逛自己的。
林娇娇是发现刘萧竹不见了,回头找他时,看到在刘萧竹身后的两人。
她这一回头,那两人就没继续跟着,转个弯往其他方向走了。
看他们这心虚的模样,之前大概是有意跟在后头,就不知出于何种目的。
她伸手挽着孙泽宇的胳膊,凑近他耳边悄声耳语,“刚刚孙泽花和孙泽富两人跟在我们后边,我一回头看他们,他们就跑了,你说他们是不是故意跟踪我们呐?”
孙泽宇想回头去找他们,被林娇娇一把拉住,“人都跑了,找他们也没用,不过你以后可小心着些你这俩堂兄弟,我怎么觉得他们有点来者不善。”
孙泽宇心领神会,把这事记在心里。
回到那后宅,他回房间看到床上的被褥全都换了新的,林娇娇这次花了不少钱置办这些东西,还有屋子里的一些日常用品,全部换新之后,瞧着总算是舒坦多了。
宅子虽旧,住人总是没问题的。
以后他要是随林娇娇一块住这儿,是不是得付她一些租金,不然凭白住着她的宅子,刘萧竹一直以为这宅子是他买的,却不知实际上出资人是林娇娇,在他们家她才是最有钱的主儿。
三人回到家,各自回房休息。
刘萧竹瞧着两人依旧分房而睡,不免感觉奇怪,之前还道是因为怕影响到他休息才分房睡的,这都考完院试,怎么还是分房睡,他们就没觉得考完这么开心的时候,两个人在一起那啥……
带着这小小疑问,刘萧竹逐渐步入梦乡。
第二日三人都是睡到自然醒,直到日上三竿才出来活动。
“我吃过饭得回镇上,你们今日回去吗?”
刘萧竹啃着馒头,向孙泽宇和林娇娇问道。
昨日该逛的也逛了,她是没有意见的,遂也看向一旁的孙泽宇。
“那就一起回去吧,再不回去家里可能要担心的。”
吃过饭,孙泽宇称是有事,先出去一趟,等回来时,手里也没见多什么东西,倒是有些气喘吁吁的,大概回来得急。
等他们回到四喜村时,已是傍晚,远远的就看到吴氏伸长了脖子在门口张望,见他们俩回来了,吴氏欣喜的向他们挥手,一边叫着屋里的孙树新。
“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孙树新听着吴氏的声音,从屋里走出来。
这两日他们不在家,买回来的四亩地他领着吴氏都已经把它翻耕完毕,等着再下一场雨过后就能耕种。
正惦记着他们俩人时,就见他们回来,老两口脸上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那是藏也藏不住对儿子的想念和盼望。
等他们一走近,四人一同回到堂屋,林娇娇在镇上买了些瓜子之类的零嘴儿回来孝敬吴氏,把吃的给她之后她一个人先回房间放东西,顺手把孙泽宇的包袱也拿回房间。
孙泽宇在他爹殷切的期盼下,终于主动提起自己这次院试的情况。
“爹,这次院试我自己感觉还比较顺利,不过具体如何,要等出告示才知道。”
孙树新见他这样说,顿时喜上眉梢,要知道上回他儿子考完县试回来也是差不多这样的说法,结果就真的考过了。这回怕是差不离,可以准备给他儿子庆祝庆祝了。
这院试和县试的难度可不止差一点点,他们孙家要出个秀才啦,光是想想,孙树新都感觉很兴奋。
一兴奋,心血上涌,那脸色都红润不少。
他搓着两手,笑呵呵的向孙泽宇说话,“好,真好!这几天就好好休息休息,等告示出了再继续用功,这段日子以来你压根就没怎么休息过,也是真累着了,这用功念书是好事,可闲下来时也得抽时间和娇娇多相处相处。”
他话锋一转,话题突然转到了林娇娇身上。
孙泽宇暗觉不妙,他大概能猜想到他爹想要说什么。
“你看你和娇娇成亲也有快半年的时间,娇娇她大哥年后成的亲,她大嫂都已经怀上了,你看你们俩这么久都还没个动静,你娶个媳妇儿回来也不光是为了照顾你,还得给咱们家生儿育女,续上香火才行呐。你别因为念书而一直冷落娇娇,这时间长了,她这心也会凉的,到时她心不在你这儿,你再想和她生娃娃那可难了。”
正巧林娇娇不在跟前,孙树新当着吴氏的面意味深长的对孙泽宇提醒道。
孙泽宇心中凄然,她的心原本就不在他身上,她嫁他,不就是图他不良于行,不能行房事,以林娇娇那样有头脑有主见的女子,若不是那人上人,很难入得了她的眼。
他们如今这关系处得亲近,主要还是建立在朋友的基础上,若是他对她有了非份之想,会不会……她就不再继续呆在他身边了?
以她这刚烈的性格,就算是要她赔上全部身家和他划清界限,还自己一个自由,她也会心甘情愿吧。
他不想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至少现在的他还没做好准备要和她分开。
“爹,您以为院试过了之后我就不忙了,院试之后要是顺利,我还能赶上今年的乡试,您想想,有什么重要得过您儿子这科举之路,要是成了,您以后都不用这么辛苦,我们日子也好过,到时想生几个生几个。”
孙泽宇用眼神向吴氏求助,希望她也帮着劝劝他这爹。
吴氏左右为难,最终还是软下心来,替儿子劝起老子。
“我瞧着呀,娇娇对咱儿子那是一条心,她就没怎么正眼瞧过别的男子,就这一年的功夫,她不会变心的。儿子既然想专心科考,志向远大,我们也不能因为急着抱孙子就影响到他的前程,不如就听儿子的,等他今年考完再说呗。”
孙树新叹了口气,明明就是媳妇让他劝的,结果他开了口,媳妇倒反过来劝起他来,他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