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火灾,不管是意外还是人为,去学院念书一事总归还是好事,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去呢。”
知道他爹是在担心他的安危,孙泽宇笑着安慰道。
孙树新也与林娇娇聊了些地里的庄稼之类的,就像林娇娇亲眼看到的那般,他地里的庄稼确实都要比别人家的长势更好,不管是刚开始种子发芽破土而出,还是之后的秧苗成长速度,都比别人家更强。
“你给买回来的那种子确实不错呀,我之前虽未种过地,但对地里的庄稼还是略懂一些的,就没看过
哪家的地能种出这么好的庄稼,我就一开始施了些肥,平时浇浇水,都没像其他人那样小心呵护,最后长出来的庄稼楞是比别人家好,可把他们给羡慕的,一个个都向我打听这种子在哪儿买的呢。”
林娇娇陪着笑,弱弱问道,“爹,您没跟他们说您种子在哪儿买的吧?”
要是村民们都跑县城去买种子,却根本找不到卖这种种子的卖家,她岂不是要穿了帮。
“那我没有,这不是你帮忙买回来的吗?我也不知道在哪儿有卖呀。”孙树新摇摇头,他倒真想问问她在哪儿买的种子,下回村民再问起来,相熟一些的就干脆告诉人家得了。
“这种子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我听说那人也是意外培育出这种子来,现在还比较少,卖完一批就没有了。您这回的庄稼要是收成了,可留下一些种子作种,看来年还能不能继续用这种子,要是可以的话,就不必再找那人买种子了。”
林娇娇把这种子说得极难买到,既然说卖完一批就没有了,孙树新也不好意思再问具体是在哪儿买的,反正他家地里的庄稼够种就成。
吴氏来不及去杀鸡,便先炒了个鸡蛋,再添两个蔬菜,中午凑合简单吃一顿,晚上再好好做顿好的招呼儿子、儿媳妇。
她刚一坐下来,仔细端详着自己这儿子、儿媳妇,她发现林娇娇好像比之前瘦了些,反倒是她儿子脸上显得多了些肉,好像是长胖了。
儿子长得结实些她自然是开心的,不过儿媳妇跟儿子成亲都已经超过半年,这会儿还没见传来喜讯,虽说儿子早就有向他们报备过,不准备这么早要孩子,可这两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还不能有个意外什么的?林娇娇身材这般消瘦下去,她可担心以后生孩子会有什么影响。
饭桌上,吴氏一个劲的招呼他们吃菜,问起林娇娇那铺子生意时,还不忘关心一下她的身体状况。
林娇娇虽然心觉奇怪,吴氏会那么事无巨细的问她情况,一定是存着什么目的的,而且她出于何目的这般关心她,她心里也有数,只是他们生孩子这事,孙泽宇早就和家里爹娘说过这事不急于一时,他想等到考取功名,稳定之后再生孩子,为着他的学业顺利,老两口也是答应过的。
突然这么急着关心她身体,该不会是反悔了想开始催他们生孩子吧?
吃过饭,林娇娇借口要午睡,先一步回了房间。
进门一看,她原来睡的那张小床不见了,房间里只剩下孙泽宇睡的那张大床。
她走出去外面,吴氏也正往她这边走过来。
“刚刚忘了和你说,之前你爹瞧着你睡的那小床太旧了,干脆就把它劈了当柴来烧,反正现在你们也很少回来住,把那小床移走房间里的空间也显得更大些。”
吴氏说完就去厨房洗碗,扔下一脸懵懂的林娇娇在房门口呆站许久,回头看向孙泽宇常睡的那张大床,得,在县城好歹还能拥有自己的床,回到孙家她连张小床都不配拥有。
按俩老人家的想法她也能够理解,以前是怕影响孙泽宇念书,才允许他备下这一张小床,现在他不急着考试,他们俩自然觉得这小床可有可无,加上他们确实也不常回来睡,这一方面她根本无法反驳。
她回到房里,坐在他那床上将自己整个人往后一甩,向后瘫倒在床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虽然许久没有在家里住过,但床铺上没什么灰尘,连那桌面都是干干净净,显然是日常有人过来打扫过的,不用猜也知是吴氏替他们打扫的房间。
她闭上眼睛,久久未能睡着,这床上似乎到处都是孙泽宇的气味,他的被子,他的床铺,他的枕头,甚至连空气中的气息都存留着他的味道。
不对,这气息怎么像是……
她猛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孙泽宇正站在床边弯着腰探头看她呢。
她一下坐起身,对孙泽宇半开玩笑半认真说道。“宇哥,人吓人吓死人的好不好,你走进来一点声音都没有,还那么盯着我看,得亏不是晚上,我一准得被你吓死。”
她说话时还不忘拍着胸口,俨然一副被他吓到的样子。
孙泽宇眼里含笑,对她这一番埋怨不甚在意,“你要这么一吓就能被吓死,你就不是林娇娇了。”他坐在床边,并与肩并肩而坐,“听娘说他们把那小床给砸了,今日我们得凑合凑合睡在这床上。”
林娇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怎么觉得他还有点小开心呢。
“还是我睡里边,你睡外边,分两床被子睡,好在你休沐也只有三日,我们住两晚就回县城了。”
虽是有些不情愿,但这时候她要还让他打地铺睡或是怎么的,要叫吴氏瞧见了怕是会有不好的看法,便想着按他说的,凑合住两晚罢了。
孙泽宇见她丝毫没有挣扎就同意下来,心里惊奇之余,脸上始终保持着那淡淡的笑容。
“就按你说的,我再去找一床薄被出来。”
他走过去柜子前边,这夏天盖的薄被家里倒还有一床多余的,之前就放在他柜子里,他走过去一找却没找着。
他尴尬的回头看她一眼,接收到她询问的目光时,他不自然的缩了缩脑袋。
他沉默不语的出了房间去找吴氏,问起他房间里多出来的那床薄被,吴氏满不在乎的扯了扯她床上的被子,“你们现在都不怎么回家来住,我把多余的被子拿过来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