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晓荷可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很担心二奶奶会碍于情面和稀泥,又或者不想得罪那高高在上的继母。
于是,她一狠心,一不做二不休。
“二奶奶,爷爷,就是那样的人!自私又凉薄,对宋氏家族,并没有什么感情。不然,你好好想一想,这些年以来,家族可曾借到我爹的光?每三年,去京城里参加春闱的人,可有被好好关照?”
二奶奶愣了一下,喃喃的道:“去年,族里去了五个人参加春闱,找到侯府。是给他们在外面安排了一个小院,小院里也有人帮忙做饭洗衣服,别的就没有了。”
都帮忙安排住的了,这也算是关照了吧?
听说,好多去参加春闱的人,因为客栈满了的缘故,为了找个住的地方,吃尽了可苦头。
所以,侯府帮忙安排了住宿的地方,也算是对族里的孩子有恩情吧?
嗯,就是这样,没有错!
听了二奶奶的话,宋晓荷不禁好笑的摇摇头:“二奶奶,我可是听说过,我爹可是嘱咐过我那继母,让她给族里的考生介绍一两个好的老师,好好给他们辅导一下学习。
并且,帮他们猜一猜题,讲一讲本届的主考的喜好!另外,再请一个好的太医,帮他们调理一下身体。这样,考中的几率,就会大不少!”
这样给继母上眼药的机会,如此的难得,江晓荷当然不会放过。
再说了,她又没有说谎。
既然是大实话,就没有什么不好说的。
二奶奶听得脸色发青,非常难看。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阎氏搞的鬼!我就说嘛,你爹的回信,说的好好的,说是让族里的考生早三个月去京城。可是,人早早的去了京城,却把人往偏远的郊区小院一扔,也不让随便出去。
整整三个月,被门房给管束着,只能呆在小院里,跟一只猪一样,给吃给喝,给睡觉的地方。他们从京城回来,都很有怨言,说早知道那样,还不如就呆在自己上学的书院。有不懂的地方,还可以问一问自己的夫子!”
二奶奶越说就越气,心里很不好受。
江晓荷用力点头:“就是啊,最起码,不能把人关在宅子里不让出去啊!如果可以出去的话,哥哥们肯定有很多的机会,自己认识一些全国各地来赶考的考生。这样的话,大家就可以跟别的考生,一起交流,一起复习功课,互相请教,一起进步!”
二奶奶用力的点头,脸色难看的不行:“就是啊,谁说不是呢?”
宋晓荷继续补刀:“再不济,还可以在京城里逛一逛,增长一下见识。不至于这么多的人,去了一趟京城,却依然对京城一无所知。
从京城回来,见到夫子跟同窗,问起京城的风土人情,名胜古迹,百年老店,哥哥们依然一头的雾水,啥都答不出来,那得多尴尬,那得多下不来台啊?说不定,还会得罪恩师跟好友,日后连面子情人家都不给了!”
江晓荷说完,又不动声色的,给老爷子上眼药。
“二奶奶,其实这事怨不得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