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从谈语十分强势的,提出析产分居那个时候起,威远侯就觉得侯府的脸面都丢光了。
在怨恨谈语的同时,也对柳梅这个罪魁祸首,十分的深恶痛绝。
所以,轻饶这人?不存在的!
“先在柴房关上几天,以观后效!若是知道悔改,说话做事有分寸,我可以考虑给她一个小院呆着,按照通房丫头的份例过日子!不然,从柴房出来,就去偏远的庄子上做苦活脏活吧!”
“我不!我不!我可是身份清白的良民,可没签卖身契!你们没有权利关押我,也没有权利强迫我当身份低贱的婢女!”
柳梅承受不住这样巨大的打击,此时此刻,她的脑子依然一片浆糊,根本就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皇上说她是洗脚婢,哪怕她之前贵为公主,从此往后,她也只能是洗脚婢!
形势比人强,一切可由不得她!
贪心不足、心思恶毒的人,有这样的下场,一点也不奇怪。
严沐寒满脸着急,恨铁不成钢的呵斥:“梅儿,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如今,可不是你想要咋样,就可以咋样的时候了!”
此时此刻,他不禁一阵的无力。
过去,他怎么就没有发现,她竟然还有这么愚蠢的一面?!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威远侯嘲讽大笑:“也好,那你就遵照圣意,当个名副其实的洗脚婢好了!从今天开始,你的任务,就是一天给十个人洗脚,先从府里的粗使嬷嬷开始。”
他说着,似笑非笑的看了严沐寒一眼,坏心眼的道:“每天晚饭之后,大家集中在马厩隔壁的苦楝院。每人自带一盆热水,还有一张小板凳,排排坐着让柳洗脚婢给大家洗脚!每次每个人,洗脚的时间,就暂定一盏茶的功夫吧!”
作为侯府实际上的当家人,他说的话,自然可以一锤定音。
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人可以反抗。
总管很自然的,接手了下面的事情,很快就把第一批的粗使婆子的名额,给落实了下来。
苦楝院,也安排了人,很快就打扫了出来。
当天晚上,柳梅在柴房里吃过一顿没滋没味的晚饭(两个麦麸饼子,一块咸菜,一碗白开水),就被强行带去了苦楝院,侍候十个粗使婆子洗脚。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柳梅,只觉得这是莫大的羞辱,要活不下去了!
只是,蝼蚁尚且偷生,真要自杀,她又狠不下这个心。
没有办法,只有忍辱当个合格的洗脚婢。
敷衍了事,待人不够有礼貌,管事手中的鞭子就会狠狠的落在她的身上。
一鞭下去,无论打在哪里,都会留下一条血印。
没有办法,就只能“忍辱负重”了。
话分两头。
柳梅在受苦受难的时候,谈语正跟家人在谈家在京城的五进大宅院里,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吃瓜子。
谈语有说有笑,很是开心的样子。
谈母眉宇之间,带了一点轻愁,她以为女儿这是强颜欢笑:“小语啊,不想笑就别勉强自己,难过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