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不解的看着他,不过还是站住了。
半小时后,花想容面色复杂的看向聂北。
聂北所说的好戏,即凡是讥讽过聂北和花想容的人。
挑选的石头,不管品相多好,切出来都是废料,一文不值。
陆昭通后背的冷汗冒得更多了。
他几乎就确定了,那位尊者大佬,就在这儿。
这些突然变成废料的玉石,肯定是他的手笔。
陆昭通突然后怕不已。
大佬会不会发现,秦路是他找来的呢?
看来得赶紧让秦路激起众怒,主动离开这儿,迟则生变。
聂北讥讽的勾勾嘴唇,瞟了眼急切的陆昭通,就知道秦路的下场,不会有多好。
他施施然,带着花想容和许清音,走进电梯。
花想容微微嘟着红艳艳的唇,好像在生气。
聂北在她面前挥挥手:“胜了还不开心?”
花想容瞪了聂北一眼,微微崛起红唇,轻轻跺了跺脚。
她语气中带着点自己都未曾发现的妩媚娇嗔:“你,你不厚道。”
聂北感觉好冤枉:“我怎么不厚道了?”
花想容明媚的大眼里,隐约有泪光,语气也显得委委屈屈:“你明明在赌 石上那么厉害,为什么说自己不擅长,害我白白担心,还被人奚落。”
聂北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擅长了,我只是说玩的不多。就像你古筝玩得不多,但不是也弹的很好吗?”
花想容顿时哑口无言。
“你!我……你诡辩,我不要理你了,讨厌。”花想容倾城绝色的小脸气得通红。
眼里的泪盈于睫间,要落不落,真真是如同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国民女神的魅力在此时真是全力释放。
若现场电梯内,还有第二个男性在,恐怕早就被花想容征服了。
饶是聂北都不敢多看,连续深呼吸,多念了几遍清心诀,才能保持平静的心。
聂北深呼吸一口气。
永远不要和关系还不错的女性,讨论谁对还是谁错这个问题。
因为你可能在求得了公正的同时会失去友谊。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告诉你,让你担心了。
不过我也帮你报仇了呀,刚才的戏,看的不爽吗?”
花想容立即转嗔为喜。
长得漂亮的人,喜笑怒骂,皆是风情。
聂北心想,幸亏电梯只有几分钟就到了,要不然真是要他老命了。
被这样成熟的女神风情万种的撩拨,他感觉自己都快要压制不住,要热血沸腾了。
花想容偷瞄聂北红红的耳尖,不敢和她直视的眼神,心里微有份自得。
一旁的许清音,极力降低存在感。
她并不想当电灯泡。
她有感觉,花想容动情了。
从女性的角度来看,花想容刚才喜笑怒骂,固然有真情实感在其中。
但是做戏的成份也有几分。
不过花想容毕竟是曾经影后,演技十分好,做来十分自然,让人看不出一点演的痕迹。
但是这个聂北,让她有点看不懂了。
刚刚那一幕,许清音敢肯定。
花想容在主动的吸引聂北。
但聂北显得无动于衷,没有任何回应。
这不符合常理。
毕竟两人那天,都当着好多师生的面,抱过了,隔着口罩亲过了。
难道是在她面前作戏?
怕她说给楚校长听?
许清音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心里不由很同情花想容。
花想容的职业在古代,就是戏子。
戏子一般都是奴身。
不管你多有名气,也终究不过是富家公子的玩物罢了。
他们绝对不会为了一个玩物,得罪和自己利益相关的人。
若这样角度来看,这个聂北倒也有几分侠义心肠。
他肯为花想容出头,得罪了这么多有钱人。
虽然这个聂北相貌平平,又有好几个老婆了,但对花想容来说,也算是不错的归宿。
毕竟圣女许清音来自古代,在她的认知里,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情。
何况花想容这样戏子的身份,根本没有挑选的余地。
端看今天嘲笑花想容的人就能看得出来,没有几个是真正尊重她的。
这样比较起来,聂北倒显得难能可贵了。
许清音并不是瞧不起戏子,相反,她很同情花想容。
这次过来比赛,她什么衣服都没准备,都是花想容帮她买的。
她很感激,便想为花想容做点什么。
电梯门打开,二层里优雅的环境,安静与一层的喧嚣,形成鲜明的对比。
侍者过来指引三人到达一个独立的茶座。
由于他们是第一批通关的客人,得等到第二批通关的客人上来,才能进行第二层的游戏。
当然也不会让客人干等,有茶座,点心水果都是免费。
三人落座。
侍者倒好茶后,就恭身离开了。
花想容问过侍者,卫生间的位置,也离开了茶座。
许清音再三考虑,终于对着聂北说了一番话。
“聂副校,我只看我能看的东西,我只听我能听的事情。
今天我就是来会所表演古筝的,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是在这儿,还是回学校,我都会这样说,所以你就别再让花老师难过了吧。”
聂北疑惑的看着她:“许同学是什么意思?”
许清音心里有些恼火。
她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这个男人在装傻。
古人说话,习惯了含蓄。
但是很明显,眼前这个男人,不适合这一套。
许清音清了清嗓子,认真的看着聂北:“相信你也看到了,花老师心悦于你。
你肯为了她得罪这么多有钱人,说明你也是看中她的。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时冷时热,时远时近,让她难过尴尬呢?”
聂北目瞪口呆:“许同学,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花想容只是我老婆的偶像,于我而言,只是关系不错的朋友而已。”
许清音清秀的脸庞顿时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聂北,你敢做不敢当么?你昨天当着那么多人面,亲也亲了,抱了抱了,花老师的清誉尽毁,以后除了你,她还能跟着谁呀?
我知道,她的身份注定了只能当通房,连侍妾都没有资格,但是……”
许清音猛然间捂住自己的嘴,脸上满是慌乱尴尬的笑容。
她自己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最,最近多看了几部古代小说,所以讲话方式也有点受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