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觉中,林宛云昏昏睡去。
昏睡中,林宛云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肖宇回来了,又一脸傲气得站在她面前。
毫发无损,满脸得意。
“林宛云,这次我又帮了你们林家,你准备给我什么奖励?”
“你想要什么?”林宛云问。
肖宇诡异一笑。
“我想要你。”
“肖宇,你别胡说,我们有约定的。”林宛云道。
约定?肖宇冷笑一声,随手一撕,手里的约法三章变成碎屑,飘散在空中。
林宛云还没反应过来。
肖宇已像一只野兽扑向她。
“闪开,你这个混蛋。”林宛云立即躲闪。
已经晚了,肖宇扑到她身上。撕开她的衣服,亲吻她的身体。
“走开,走开。”林宛云绝望的呼叫着。
一激灵睁开眼。
满头是汗。
屋里黑沉沉,自己依旧坐在椅子上,毫发无损。
原来是个梦。
林宛云拍拍心口,长出口气。
正准备打亮桌上的灯。
咔哒一声响。
一团火苗在屋角亮起。
一个人影出现在视线中。
“谁?林宛云吓得一声喊,本能地拿起烟灰缸。
“做噩梦了?”屋角传来熟悉的声音,接着一缕烟雾飘起。
肖宇?林宛云顿时一愣,怎么会是他,难道自己还在梦里。
林宛云立刻掐一下自己的胳膊,疼。
不是在梦中。
又打亮桌上的灯。
屋内明亮。
肖宇正靠坐在屋角的椅子上,抽烟。
“肖宇,真是你,你回来了。”林宛云立刻站起身。
肖宇点点头,刚回来。
“你是被放出来,还是逃出来的,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林宛云看看时间,已是深夜。
“你说呢?”肖宇一笑,反问。
林宛云顿顿,“我听我姐说,昨晚的事,你有全程录音录像的证据,可以证明你无罪。”
肖宇点点头。
起身走到桌前,“所以我现在是个自由人。”
林宛云松口气。
“你真有证据?”
“我说过我的命很值钱,不会为一个林才把自己搭进去,这次有点悬,不过我还是过关了。”
肖宇笑笑。
林宛云也笑笑,“那录的东西能让我看看嘛?”
肖宇摇摇头,“已经交给市里了,他们在案情通报时,会播放一些,你自然就能看到。”
林宛云嗯一声,有个问题想问又不知肖宇会不会回答。
肖宇看出林宛云的踌躇。
“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你是怎么录的?为什么不交给所里,一定要交到市里?”林宛云道。
肖宇笑笑,“第一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第二个问题,你应该清楚,在枫林镇有些事会从无变有,也会从有变无,那份录像是我保命的资本,为此,我只能交到市里,而且还是我信的过人手中。”
林宛云听完,点点头,明白。
“我听我姐说,林才是在杀你的时候,自己失手被树干插死的。是真的吗?”
肖宇嗯一声。
“如果是我动手杀了他,我不会这么轻易出来。防卫过当也是有罪的,我没碰他一指头。”
林宛云没说话。
久久盯着肖宇。
肖宇嘴角挂着笑,始终也看着她。
“你这是故意的,凭你的本事,你根本不会给林才杀你的机会。”林宛云终于说出这句话。
肖宇抽口烟。
一层烟雾飘起,在两人中间形成一道灰色的墙。林宛云挥挥手,烟雾散去。
林宛云重新盯着肖宇。
肖宇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故意的,昨晚林才必须死,但我不想亲手杀了他,一来,他不值得我直接动手。二来我的命很值钱,我不会为他把自己搭进去。最好的办法。”
“最好的办法让林才自寻死路,你还能全身而退,肖宇,你真得很有心机。”林宛云接上话。
刚才那个噩梦,又在她脑海中浮起,她不由感到一丝寒意,这个男人不光傲,还可怕。
杀人都杀得滴水不漏。
肖宇并不在乎林宛云的表情,淡淡道,“你说的没错,杀人也是有技巧的,愚蠢的杀手才会不计后果,我不是,我有这个。”
肖宇指指自己额头,“而且林才做的事也让他必须死,我说过事不过三。他的死对你们林家,没有一点坏处。”
尽管肖宇每句话,林宛云心中都认同。
但听着依然感到心里打颤。
杀人都有技巧,那他就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一个老问题重新脱口而出,“肖宇,你曾经到底是干什么的?”
“害怕我了?”肖宇反问。
林宛云艰涩笑一下,有点。
“不好意思,这个问题我还是不能回答你。不过我两次被抓,两次又能安全回来,你应该相信我是个好人。”肖宇道。
林宛云顿顿,嗯一声。
“可是你不回答我,我就永远无法完全接纳你。我们只能做名义夫妻。”
肖宇一笑,“我说过,我们未必能真在一起。现在挺好。”
看着肖宇无所谓的样子。
林宛云明白,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只能点点头,好吧。
“刚才梦到什么了?”肖宇转换话题。
林宛云瞅他一眼,没什么。
“是梦到我了吧?”肖宇往前一探身。
林宛云迎着他的目光点点头,对。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做了个噩梦。”肖宇一笑。
林宛云也笑了,“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虽然是噩梦,但可证明一点,自从我被抓后,你一直在挂念我,这点我没说错吧?”
肖宇看着林宛云,倨傲之色又浮上眉梢。
林宛云最讨厌他这种自为得意的样子。
虽然被说中,林宛云还是脸一沉,“没错,不光我,很多人都在挂念你,连马少寒都在挂念你,他也对你有意思吗?”
两人都笑了。
屋内的气氛融洽。
“宛云,我被抓之后,马少寒没什么动作吧?”肖宇问。
“本来有,但听到你有无罪的证据,市里又来了人,他的态度就变了。”林宛云回应。
肖宇立刻静听。
林宛云把肖宇被抓后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讲到最后,林宛云轻叹一声,“肖宇,你说的对,马家的根不倒,汇海永远没有平静日。”
肖宇闻言,看着林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