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离开包间不一会儿。
刘云嘟囔中从大厅回来,大厅那个人根本不是她的朋友,是对方认错人了。
迎宾和对方都向刘云道歉。
刘云抱怨几句,边往包间走,心里边发牢骚,真倒霉,正和肖宇聊得入港,被莫名其妙搅了局。
到了包间门口,刘云停下,定定神,好事多磨,千万不能影响了自己的情绪,一会儿见了肖宇还得正常发挥,只要抓住肖宇这条大鱼,刚才那点事屁都不算。
化妆盒故意放在了包间里,走廊里有镜子,刘云对着镜子看看自己,依旧是娇艳动人。
再把肩头的衣服往下拽拽,露出一抹雪白,更是性感妩媚。
刘云不由得意一笑,凭着这份姿色,好日子就在眼前。
一扭腰身,推开门,进了包间。
站在门口,一楞。
肖宇不在包间,一个女人坐在肖宇的位置,背对着自己,边抽烟边把玩着一个化妆盒。
刘云顿楞,这女人是谁?难道自己走错包间了?
抬头看眼房号,没错。
再扫眼屋内,确实没错。
自己的包还在椅子上放着,女人手里的化妆盒也正是自己的。
刘云立刻急了,“你是谁呀?怎么随便闯入别人包间,动人东西。”
女人没有说话,依旧把玩着化妆盒。
刘云心里顿觉不好,难道对方是贼?
刚要拉门招呼服务生,又停住,不对,虽然看不到这女人的脸,但她的穿着打扮都不俗,一身名牌。
而且女人动作不慌不忙,完全不像贼。
难道是肖宇还约了别的女人?
看女人的身形背影,这女人的容貌也一定不错。
刘云不禁心里骂句脏话,姓肖的,你可真行,一晚上要吃俩,也不怕撑坏了。
转念一想,又不对,这女人不可能是肖宇约来的,男人都不傻,就算再花心,也不会在还没十拿九稳的情况下,在一个包间泡两个女人。
那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一定是肖宇其她的情人也在这里吃饭,看到肖宇另寻新欢,忍不住过来找麻烦。
肖宇不敢面对,借机闪了,留下这个女人在这等着自己。
好啊。刘云咬咬牙,这个时候自己绝对不能退,两女相争,一旦自己现在认怂,以后就永远直不起腰。
有这个女人胁迫,肖宇就是想包自己,也会有心无胆儿。
到手的鸭子注定飞了。
刘云握握拳头,你敢找上门来,姑奶奶也不是吃素的,今天正好把你和许小燕一起除了。
以后肖宇就完全是自己的。
想着,见女人已打开化妆盒,从里边拿出一只眉笔,看了两眼,就不屑扔在一边。
刘云立刻火往上涌,真是来找茬的,那就别怪姑奶奶不客气了。
“你干嘛呢,把我的东西放下。”刘云边喝骂着边快步走到女人对面。
刚要扬手动作。
立刻又僵住,对面的女人自己见过,是她。
刘云下意识的摸摸脑袋,依旧感觉脑袋疼。
对面是严如静。
严如静看到僵硬的刘云,轻笑声,“怎么,不认识我了?”
刘云点点头,认识。
顺手即要抓酒瓶。
手还未探到瓶子,刘云哎呦声,缩回手。
严如静的烟头烫在她手背上,白皙的手背瞬间起个青包。
“想动手?”严如静弹下烟灰,不屑看着刘云。
刘云不由向后两步,“你想干嘛?你赶紧给我出去,否则我叫人了。”
叫人?严如静的冷笑伴着烟雾一起向刘云袭来。
刘云顿觉寒意袭袭。
上次挨打之后,她曾经想过报复,可一番打听,知道对方叫严如静,是个混过江湖的厉害女人。
在云城有一定势力,自己和严如静比起来,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因此就放弃了报复的心,只能吃哑巴亏。
心里还对严如静多了几分怯意。
久在河边走,刘云深知一个道理,对她这样的女人而言,男人不可怕,再厉害的男人,只要自己露出媚态,或柔顺,甚至楚楚可怜。
男人都会怜香惜玉,或成为自己囊中物,或放自己一马。
最可怕的是和自己相同的女人。
同性相斥,面对类似的竞争对手,同类不会在意对手的任何媚态或可怜,反而会引来她们更大的嫉恨,不择手段得将对手屠灭。
面前这个严如静就是这样的狠角色。
严如静刚才的出手,和现在的冷笑更证明这一点。
刘云心中不由怯意更浓,讷讷道,“我这次可没招惹你,上次你打了我,我也没计较,你干嘛来找我麻烦?”
严如静又几声冷笑。
“刘云,我是为朋友来的。”
朋友?刘云一楞,立刻又明白,“你是说肖宇吧,我知道了,你是他的情人,见我和他在一起,你吃醋了,所以才过来找我麻烦。
我和他可什么都没干,就是吃顿饭,你若不高兴,以后我不和他来往就是了。”
严如静冷笑着没答话。
刘云不由打个哆嗦,“你还想怎么样?”
严如静抽口烟,把烟按灭。
拿起化妆盒猛然往地上一摔。
化妆盒碎裂。
刘云惊得刚要上前。
严如静已从地上捡起一个微型摄录机,对着刘云一晃,“这是吃顿饭?”
刘云顿时脸色煞白,嘴唇哆嗦了几下道,“这是我为了保护自己,你应该清楚,像你我这样的漂亮女人,男人都会居心叵测。”
居心叵测?回应她的又是严如静的冷笑。
“刘云,居心叵测的应该是你吧,你想把今天与肖宇的事,都录下来,然后要挟他,得到你想要的。
如果他不同意,你就把里边的内容发到秦州。”
心思被揭穿,刘云的脸色更白。
身体也在微微打晃,但还在强作镇定,“你说的话我不明白。”
“不明白?”严如静冷笑摇摇头,顺手拿起酒瓶,给自己倒杯酒,“那我有办法让你明白。”
一看严如静拿起酒瓶。
刘云的脑袋立刻炸裂,好像那个瓶子已经砸在她头上,“严如静,咱们都是女人,我已经让步了,你何必这么逼我?有什么话,你让肖宇出来说。”
严如静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杯重重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