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云听到肖宇的话,淡淡道,“你想还钱,我不反对,不光这笔钱,一百万都可以记在你帐上,现在枫林镇的事彻底解决了,以后我们安安生生做生意,一起把这一百万赚回来。”
肖宇笑笑,对。
林宛云也笑笑。
两人端起杯,碰了一杯。
一桌饭吃了许久。
等从饭店出来。
饭店里人已经寥寥。
柔柔的夜风带着河水的湿气吹来,倍感惬意。
林宛云主动提出走走。
肖宇没有反对。
沿着饭店,慢慢往江城大桥方向走。
走了一截。
林宛云一指前边一个饭店,“那不是姜海开的饭店吗?”
肖宇看眼,没错,本来今晚的饭局他想在定在这,结果却发现关门了,只能换了一家。
林宛云仔细瞅瞅,果然饭店大门紧闭,连门头上的霓虹都熄灭了。
两人快步到了饭店门前。
门上没有张贴任何说明。
摸一把门,门上有土,说明饭店关门不止一天。
林宛云皱皱眉,怎么回事?
“宛云,你不知道?”肖宇问。
林宛云摇摇头,自从上次林才的事发生后,她就在再没见过杨云真,一月前来江城借钱,结果也没联系到杨云真。
现在饭店也关门了。
姜家父女到底出了什么事?
两人对视一眼,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要不,我们今晚先别回江城,明天一早去姜家看看。”肖宇提议。
林宛云想了片刻。点头同意。
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两人即回到车上。
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第二天一早,直奔姜家别墅。
到了姜家别墅。
铁艺门依旧关着。
按按门铃。
有女佣出来。
林宛云即问,杨云真和姜海从外地回来没有?
女佣回应,杨小姐昨夜刚回来,还在休息。
林宛云两人顿喜,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进了别墅。
女佣安排两人在客厅坐下,让两人稍等,她上楼去通报杨小姐。
林宛云拦住她。不用了,我们就在这等,先让杨小姐休息吧。
女佣点点头,走了。
两人边喝茶边等。
足足等到中午。
女佣才告诉他们杨小姐醒了,马上下来。
过了一会儿,杨云真从楼上匆匆下来。
一见到林宛云两人即责怪女佣,为什么不早叫醒她,让客人久等。
林宛云忙解释,不怪女佣,是她听到杨云真昨夜才回来,希望杨云真多休息一会儿。
杨云真笑笑,道声谢。
看向肖哥,“肖哥,你的事解决了?”
肖宇点点头,对,也是昨天刚出来。
杨云真一脸愧意,“真不好意思,听到枫林镇的事时,我和我爸正好在外地,想帮你们也帮不上。”
林宛云拍拍她,“云真,咱们都是自家人,不用那么客气,我们今天过来,一来看看你们,二来想问问,你家的饭店怎么关门了?”
肖宇点点头。
杨云真看眼两人,“你们知道了?”
两人一笑,昨晚路过饭店看到的。
杨云真轻叹一声。
“其实我和我爸去外地,是去看病的。”
“看病?”林宛云两人都一愣。
杨云真点点头,“上次停车场揭幕的时候,我突然回家,宛云姐还记得吧?”
林宛云点点头,当然记得,当时杨云真没有细说,自己也没敢多问。
“我爸看好一个地产项目,前期都投入了,结果合作方突然卷款失踪,整个项目立刻崩了,我爸一时着急就病了,在江城中心医院住了一段时间,一直没什么起色,不得已转院到外地。”
杨云真边说边流下眼泪。
林宛云两人互相看看,居然会有这种事。
怪不得一见杨云真,觉得她憔悴很多。
“云真,那个合作方找到了吗?”
杨云真摇摇头,“他是我爸的老朋友,以前一直合作的很好,这次的事太突然了,我爸事先一点准备都没有。听说那个人已经出国了。具体去了那,现在还不清楚。”
“那姜总的病?”
“有了点起色,但没痊愈。我这次回江城,是想把江城的事处理一下,再去照顾他。”杨云真回应。
“云真,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早和我们说?”林宛云抓住杨云真的手。
杨云真苦笑一声,“我父亲不让说,他好面子。而且你们也有那么多事,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林宛云嗔怪地摇摇头,太见外了。
“云真,那个项目怎么办?”
“那个项目,我们家已经没法继续做下去了,我父亲临走前,委托给根叔,让他帮着把项目处理掉。”
杨云真回应。
正说着,女佣进屋,说根叔来了。
杨云真立刻说声请。
很快,女佣带着根叔进了屋。
根叔一看林宛云两人。
愣愣,“你们也在?”
“是啊,根叔,这么巧。”林宛云起身笑道。
杨云真也知道他们互相认识。
没有客套,直接问,“根叔,项目的事怎么样?”
根叔看眼林宛云两人。
林宛云刚要张口。
杨云真道,“宛云姐和肖哥都是自己人,你们也认识,有什么话就说吧。”
根叔点点头。
众人坐下。
根叔抽口烟,“云真,自从你父亲把这件事交给我,我一直没停,可是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买方。”
“根叔,我们出的价钱已经很低了。”杨云真急道。
“对,价钱是公道。可是做生意,不光是钱的事。”根叔摇摇头。
“您的意思?”杨云真看着根叔。
根叔笑笑,“还得敢接手。”
“不就是盖房子,有什么不敢的。”杨云真仍是一头雾水。
根叔无奈叹声气,杨云真真是个大小姐,把做生意想得太简单。
“云真,现在倒是有一家公司愿意接手。”
“哪家?”杨云真立刻问。
“弘道地产。”
“弘道地产?”杨云真想想,没听说过,又看看林宛云两人,两人也摇摇头。
杨云真一摆手,算了,只要他们愿意接手,钱能如数付清,就给他们。
根叔面色严肃,“别的都没有问题,只是钱的事。”
“钱怎么了?”杨云真问。
“他们要再降百分之十。”根叔道。
“还降,那我们岂不亏死了。”杨云真腾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