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一条崎岖小路。
两人到了岛屿顶处。
一座残破的小庙出现在眼前。
胡老七告诉肖宇,这是海神庙。
以前出海的人,经过这里,都会进庙里拜拜。
后来,来这边的船越来越少,上岛的人没有了,庙也就残破了。
肖宇点点头。
胡老七从包里取出一捧香,“我去给海神爷上炷香,让他保佑咱们把事完成。”
边说正要往庙里走。
肖宇一把拽住他。等等。
胡老七停住。
看肖宇从腰间抽出无尘刀。
自己也把刀抽出。
两人小心翼翼到了庙门前。
庙门是个石门。
长久被海风侵蚀,无人打理,门上布满青苔。
虚掩着,风一吹,
发出吱噶声。
肖宇对着门缝抽鼻子闻闻。
“闻到什么气味吗?”
胡老七也闻闻,除了海腥味,没什么异味。
“肖宇,你怕这庙里有毒?”
肖宇点点头,小心无大碍。
“岛上还有别的建筑吗?”
胡老七摇摇头,没有了。
肖宇嗯一声,目光一瞥。
对面树枝上落在几只鸟。
正叽叽喳喳叫的欢。
肖宇顺手捡起几颗石子。
猛然用力往出一抛。
一只鸟从树上掉落。
其它鸟呼啦啦飞走。
“肖宇,厉害。”胡老七立刻赞道。
肖宇已奔到树下。
抓起地上的鸟。
只是被击中腿部,没死。
肖宇轻抚几下鸟身。
“不好意思,只能先用你探探路。”
从包里取出绳子,拴住鸟。
再回到庙门前。
把鸟放入庙内。
随即关上庙门。
绳子一头握在手中。
靠着庙墙坐下。
胡老七给肖宇点上一支烟。
自己也点上。
“肖宇,如果鸟没事,那家伙会不会还没来?万一他不来怎么办?“
肖宇看眼被树丛遮盖的荒岛。
“他一定会来。否则陆元通不会那么卖力让我留在南都。”
胡老七点点头,有道理。
太阳越来越高。
时间已快到正午。
胡老七侧耳听听,“里边没动静了。”
肖宇也听听。
确实,刚才还能听到鸟的扑腾声,现在一点声音都没有。
立刻起身。
将庙门推开一些。
往出一拽绳子。
鸟被拽出。
随即要展翅飞起。
胡老七手快。
一把抓住它。
再看。
鸟全身无恙。
“我靠,这小子也会耍心眼,刚才是迷惑咱们。”胡老七对着鸟头弹个脑奔儿。
肖宇仔细把鸟检查一遍。
确实无中毒迹象。
解开绳子,把鸟放走。
看着它重新展翅高飞。
肖宇想想,庙中没有设毒,难道对方真没来?
胡老七捅捅他。
“先别想这个,进去拜拜海神爷。”
肖宇点点头。
跟着胡老七进了庙内。
一股潮位扑面而来。
肖宇挥挥手。
定神看看。
庙内狼藉一片。
正对庙门的石桌上,立着一尊状如龙王的泥像。
泥塑的外色已经剥落。
但五官造型还保存的不错。
泥塑前的香炉里全是灰层。
胡老七掏出香。
啧啧两声。
“海神爷,看来您老人家好久没有受到香火了,今天我和肖宇来看看您老人家,给您上柱香,您保佑我们把事办成。以后我胡老七定会定时给您上香火。”
说完,胡老七即把香插入香炉。
他说话的时候。
肖宇庙里看看。
庙除了外殿,还有一个内间。
应该以前是住人的。
几张桌椅,一张土坑。
都破烂不堪。
“肖宇,既然没人,就过来拜拜吧,到了海神庙,不拜海神爷,不吉利。”
胡老七已点燃香。
跪在泥塑前。
肖宇到了他旁边。
看看泥塑。
双手合十,正要拜拜。
一道阳光照在泥塑脸上。
肖宇觉得眼前一晃。
泥塑的眼睛好像动了一下。
不好,这庙有问题。
一拽胡老七,刚说声走。
身后咔吧一声。
庙门关了。
两人冲到庙门前。
门关得死死的。
踹不开。
“肖宇,你看。”胡老七突然惊喊。
肖宇回头一看。
泥塑的嘴里喷出一股股黑气。
是彼岸毒。
肖宇的潜意识立刻想到。
脱口而出。
胡老七骂句脏话。
抬脚又是狠狠踹门。
刚才感觉这扇门挺破。
但真关死了。
靠人力完全撞不开。
“赶紧用香包捂住鼻子。”肖宇边喊,边把香包取出,放在鼻子底下。
胡老七急忙照做。
“胡哥,那有窗户,咱们从窗户出去。”
两人急匆匆跑到窗前。
窗子不大,但已经破损。
一个人可以勉强钻出去。
胡老七挥刀砍向窗棂。
肖宇回头看看。
现在泥塑不光是嘴里喷毒,双眼也在喷毒。
屋子上空已被一团黑气包围。
刺鼻的异味越来越越浓。
香包的香气渐渐稀疏。
再待一会儿。
香包就没有用了。
身后嗖一声响。
胡老七哎呀一声。
肖宇回身一看。
一把箭扎在墙上。
胡老七贴在窗边。
“肖宇,外边有人,拿着弩。”
“胡哥,你没事吧?”肖宇急问。
“差一点。”胡老七指指自己脑门。
话音刚落。
又一支箭从窗外射入。
肖宇贴墙,往窗外瞟眼。
树丛后边两把弩忽隐忽现。
两个人。
肖宇咬咬牙。
胡老七咳嗽一声。
肖宇忙看向他。“胡哥,你怎么了?”
胡老七指指正在飘过来的黑雾,“这东西真他妈难闻,香味好像没了。”
再看看胡老七的脸色,略微有点发黑。
“肖宇,你的脸色也不好看。”胡老七指着肖宇道。
肖宇晃晃脑袋。
是有些头晕。
这次的彼岸毒明显比海边的厉害多了。
又只箭射入。
落在地上。
“肖宇,箭头是黑的。”
肖宇低头一看。
果然,箭上有毒。
肖宇指指里屋。
又做个俯身动作。
胡老七点点头。
两人俯下身,悄悄往里退。
一支箭挂着风声射入。
肖宇已有准备。
回手一刀,将箭拨开。
一推胡老七两人冲进里屋。
两只箭同时射进屋内。
两人一关门。
箭扎在门板上。
差一点。
两人坐在地上。
相视一笑。
又扫眼屋内。
这次是进了死牢。
里屋没有窗户。
只有厚厚的石墙。
“肖宇,咱兄弟看来要死在这了。”胡老七咳嗽一声。
肖宇拍拍他。
“只要还活着,就别说死。”
从包里取出药包。
拿出一包药。
分成大小两份。
把大份递向胡老七,“胡哥,把这包药先喝了。咱们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