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阴暗之中的老鼠,要么就一直别见这阳光,要么,就泯灭在这阳光之下吧!”
第一镇守使手中修长的漆黑马槊被举起,遥指不语,冷然说道:“好好的阴暗之中你不待,非要出来找死!”
“既然如此,那本镇守使便成全你!”
话音一落,第一镇守使的身形瞬间消失。
再出现时,他已经出现在了不语的头顶,整个人就如同从天而降的魔神一般,手中的漆黑马槊拉起一道长长的黑芒,轰然朝着不语的头颅砸了过去!
感受着马槊之上传来的巨大压迫力,不语只觉浑身的气血都凝固了下来,整个人直接僵在了那里,竟然被压制得动弹不得了!
一时之间,不语只感觉目次欲裂,他好不容易才从阴暗之中走出,好不容易才能够重新生活在这阳光之下,他怎么能够就这么被人斩杀?!
他还没有报仇,他还没有成为最顶尖的存在俯视天下所有人呢!
“啊!”
不语长啸一声,有一股邪异的力量从他的体内轰然升腾,只是一瞬间,他的身体便已经恢复了掌控。
“万丈血海!”
他咆哮一声,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瞬间有猩红的云层席卷,整个天空顷刻便是血红一片。
而后,那云层陡然翻腾了起来,就像是沸腾的血海一般,直接朝着第一镇守使轰然涌了下来。
能够看到,无数人脸的轮廓在那血海之中的浮现又消散,数不清的鬼哭狼嚎响彻在这天地之间。
这一刻,这舞阳山脉的一角,俨然化作了人间炼狱。
面对这一幕,第一镇守使的心中没有产生丝毫的波动,因为这种手段,根本就不被他放在眼中。
尽管如此,他还是将原本已经劈下去的马槊给收了回去。
因为这一马槊如果真的劈下去的话,他也会被血海覆盖,虽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多少是会损失几根毛发的。
在不语这种他甚至都看不起的存在面前损失皮毛,这对于第一镇守使来说,绝对是一种耻辱。
哪怕对方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他也觉得这是对他的侮辱。
看到第一镇守使收手,不语反而愣了愣。
本来他都已经做好了硬抗第一镇守使一马槊的准备,那样的话,血海也能够将对方席卷,他就能够趁机逃走了。
虽然硬抗对方那一马槊,他也会身受重伤,但是相比起自身的性命,受伤显然就不是怎么重要了。
只是,不语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镇守使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收手。
“难不成,他的实力并没有我想象之中的那么强大?”
不语的心中突然那生出了这么一个想法,身体顿时猛地一震。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还跑什么,完全可以反杀呀。
要是能够击杀一位拱卫司如此的强者,那么他不仅会有大仇得报的畅快感,那些人也绝对会给他丰厚的奖励。
富贵险中求,他躲藏了这么久,如果重现天日的时候不能够一鸣惊人,那么以后就只能够泯然众人,被那些家伙支配。
这是不语绝对无法忍受的事情!
想到这里,不语一咬牙,下定了决心。
只见他双手飞快结印,口中爆喝出声:“血海神指!”
话音一落,原本朝着第一镇守使席卷过去的庞大血海瞬间沸腾了起来,只是一瞬间,血海再次庞大了一倍!
一时之间,整个天空都像是被这血海给笼罩了一般!
而后,那血海几个扭曲只见,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手指,轰然朝着第一镇守使按了下去。
感受着这手指之上的威势,下方的莫凡都感觉脸色一阵发白。
那即便那血指的目标不是他,莫凡依然感觉到了巨大的血腥之气猛地朝他覆盖了下来。
莫凡本能地将气体屏障凝聚了出来护住了自己的身体,然而,在这气息之下,气体屏障竟瞬间破碎!
而后莫凡身体一震,身体晃了晃,有殷红的鲜血从他的七窍之中流了出来。
就在此时,一道白色的屏障将莫凡笼罩在了其中,他这才没有继续受到余波的冲击。
尽管如此,莫凡的心中还是充满了惊骇和恐惧。
要知道,他所感受到的连余波都不算,仅仅是那血指泄露出来的一缕气息而已。
就是这一缕气息,竟然直接冲破了他的气体屏障,损害了他的五脏六腑,如果不是那白色的屏障保护,莫凡眼下恐怕已经化作了漫天血雾。
想到这里,莫凡心中充满了后怕,隐隐之间,他对于这种实力又有了极大的向往。
莫凡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够成为这样的强者。
当然,很快莫凡就将这些思绪给压了下去。
因为他也知道,眼下他不过是凝丹期的修为,想这些还有些太早了。
与其好高骛远,还不如脚踏实地地走好每一步,这样他总有一天能够站到那个地步的。
不,是比之更加强大。
就在此时,莫凡身体一僵,他突然反应过来,那保护着他的气体屏障是怎么来的?
想到这里,莫凡本能的扭头,看向了欧阳琴,只见对方的身体周围同样也有一个白色的气体屏障。
就连莫凡都没有承受住那气息,更不要说是欧阳琴了。
如果没有这气体屏障的保护,欧阳琴恐怕也已经变成了血雾了。
而在欧阳琴的旁边,莫凡也终于找到了这气体屏障的源头,赫然就是全彦。
显然,正是全彦在关键时刻出手,这才将莫凡和欧阳琴给救了下来。
此时的全彦,正目不转睛地仰头看着不语的身影,能够感受到他身上那澎湃的杀意。
刚才他一直都沉浸在朋友死亡的悲痛之中,即便是的第一镇守使赶到都没有走出来。
眼下全彦总算是接受了这个事实,随之而来的就是冲天的杀意和愤怒。
要不是第一镇守使已经出手了,全彦今天绝对会跟不语拼死一战。
即便是他的实力不如对方,那也阻拦不了他的冲天杀意。
第一镇守使显然没有去注意下面发生的事情,他看着那朝着自己按来的血指,语气之中的轻蔑之色愈发的浓郁。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