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一会又神神叨叨的?”右稽被她弄的有些没头没脑,有些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了。
容迸似乎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了,将“红玉”递到了右稽的手里:“什么感觉?”
右稽:“……”
不就是块暖玉嘛,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种质地的玉石,她们家也有不少啊,基本都是冬天带着,能稍微抗寒那么一点点而已。
容迸将快要熄灭的火堆再次点燃,听着柴火噼里啪啦的声音,她才小声开口:“这是我弟媳妇,也就是闲暇制作的玉篆,只有在遇到危险的脏东西的时候,它才会变红变烫,这是一种预警,白玉越红说明越危险,闲暇说最好就是跑。”
右稽:“……”
如果是别人,她可能就直接嗤之以鼻了,但是闲暇,emmm,想到之前在军营的事情,她不得不承认,闲暇说的十有**都是真的。
玛德,她就知道这里有问题,淦!
她早就说走了,偏偏容迸离不开这里的黄酒和卤肉,她能说什么呢?
容迸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
“不管怎么样,今晚不睡了,先熬过去再说,明天一早就收拾收拾找出路。”右稽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能这样了。
这一晚,两人显然都精神了许多,不过预想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一切似乎都跟平常一样。
早起,太阳虽然照常升起,但是容迸她们所在的城池却雾蒙蒙的,太阳似乎都看的不那么真切。
两人推开庙宇木门的那一刻,总觉得空气中都带着异味。
对视一眼,右稽谨慎的将帕子捂住口鼻:“这里绝对有问题,这空气中都飘散着昨晚那股香味。”
虽然不难闻,但是右稽觉得,还是无色无味的空气呼吸到身体里才舒服安心。
容迸看了她一眼,这么捂着能有什么用?
率先一步迈入雾气中,走了几步之后,很快就再也闻不出什么异味了。
一天下来,依旧没有找到出去的路。
之前那条官道,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走吧,先进城。”右稽当机立断觉得先去客栈修整一番,这一天一夜折腾下来,她真的有点疲惫了。
容迸理亏,现在右稽说什么,她都跟个铁憨憨一样,无脑点头。
回去就回去吧,虽然城里不安全,但是这荒郊野外的,似乎更加不安全。
很奇怪,进城之后发现,城里根本没有那么多雾气,虽然闻了一天,但是右稽鼻子很灵敏,她还是闻到了别的异味。
“两位客官终于回来了,昨晚上没回来,我好一通担心呢。”客栈掌柜是个手手的中年女人,她此刻满脸堆笑,看到两人回来,似乎很开心。
右稽冲她笑笑点点头:“有心了,让人送两桶水过来房间吧,之后在给我们备一桌丰盛的晚餐送到……哦不,我们今晚就在大厅用餐吧。”
掌柜的点点头,没一会,热水就到位了。
原本还想打探一点消息的,结果送水的二人组将水抬到房间之后,一躬身就退下了,多余的话那是一句都没有,
好好地洗漱之后,两人来到了人声鼎沸的大厅。
也不知道大晚上哪那么多的人出来吃饭,反正很热闹就对了。。
吃吃喝喝几筷子之后,两人开始张起耳朵听八卦。
“城主昨晚上又娶了一个主君,你们听说了吗?可美可美了!”一个女人声音有些尖细,语气很兴奋的样子。
旁人似乎听得很认真,见她卖关子,就开口骂道:“赶紧往后说啊,你怎么知道新的主君很美,你难道在城主床下躲着偷看吗?”
“哈哈哈哈……”
一桌人笑了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一样。
那人尖笑几声之后,才压低声音:“我的夫郎在城主府做事,今天上午回家说的,据说昨晚火房光洗澡水,都送了三四回,你们说那还能不美嘛?”
周围又是一阵猥琐的笑声,隐约再说城主这都第七任主君了,怎么就没个命长的之类的。
反正怎么猥琐怎么来,就连在军营的老油子容迸都不得不咂嘴,高手在民间啊。
以前觉得她们在军营聊天已经够奔放了,现在听听这些,她们还是差点火候。
不过,这里面也透露一个信息,城主的前七任主君都死翘翘了,这城主得命硬到什么地步啊,活脱脱一毒妇啊!
两人没有贸贸然插嘴,静静的听着周围的人八卦。
不过很快,到了某个特定的时辰之后,大家突然就开始三三两两结账走人。
不过一盏拆功夫,热闹的大厅竟然就剩下容迸和右稽了。
两人似乎有些惊讶,互看一眼,在思考她们是不是应该也回房。
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二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客……客官们,到点了,我们打烊了,请结账回房吧。”
两人:“……”
稀里糊涂结完账之后,两人几乎是没有什么思考的时间,就被迫回房去了。
很奇怪,虽然人家没有丝毫强迫的意思,但是当时那种环境下,她们似乎就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你怎么看?”容迸苦闷的将茶水一饮而尽。
她不记得从哪听说这里人美山美水美酒更美了,反正脑袋一热就拖着右稽过来耍了。
现在……
右稽将晚上的事情捋了捋,其实她也没什么头绪。
“这个城池的人都很古怪,现在咱们只能按照她们的习俗来,明天咱们出去打听一下城主什么情况,这里面的事情肯定给她脱不了干系,也许搞清楚了这件事,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右稽也很方,但是她现在除了强装镇定,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容迸点点头,回房之后掏出闲暇给的白玉,里面似乎越来越红了,这一整天都没有消退的迹象。
努力回忆闲暇之前说的话,似乎想的太入神,手指一个使劲,白玉砰的一下直接断成了两段。
白玉渣子将容迸的手戳破了几条口子,一时之间,容迸竟然不知道这里面的红色是原本就有的,还是沾染的她的鲜血了。
白玉都断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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