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推了又怎么样
白莎莎的话,成功的转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大部分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白珊珊。
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飞上枝头成为白家女儿,享受着不属于她的荣华富贵。
可是,想要融入这样的上流社会,可不仅仅是靠着一步登天。
慕雅抿了抿唇,露出一抹淡淡地微笑,朝着白莎莎走去。
她上台以后,目光再一次扫视台下。
好在并没有看见霍祁寒。
她松了口气,接过麦克风,略微羞赧道:“我不会弹钢琴……”
白莎莎的眼里闪过一抹得意。
“但是,我之前学过一点小提琴,如果父亲不嫌弃的话,我就拉一首曲子送给他。”
“小提琴?”白莎莎惊讶地问。
慕雅点点头,看向白老爷和白夫人,两人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很快,佣人替慕雅拿来了小提琴,她坐在台上,调试了一下音,深吸了一口气。
白莎莎回到台下,刚才还一脸甜美笑容的她表情瞬间被阴沉取代。
“我让你们说的话,你们说了没有?”白莎莎对身边两个女人问道。
她们赶紧点头。
“说了啊,可是这个女人完全没有反应。”
“放心吧莎莎,她就算会拉小提琴,跟你也是没办法比的,我相信今天过后,白老爷和白夫人就会明白谁才是他们最骄傲的女儿。”
“没错,邵炎一定只是暂时被蒙蔽了,他会回心转意的。”
几人说话间,台上的追光打在了慕雅的身上。
她闭了闭眼,当碰到小提琴的刹那,心里泛起熟悉的感觉。
她的确学过小提琴。
她上初中的时候,偶然接触到小提琴,当时的音乐老师非常器重她,时常在课余时间教她拉琴,常常夸赞她有天分。
后来嫁给霍祁寒之后,她便有钱去上音乐课。
小提琴一拉便是十年。
……
“霍总,您来了。”白家别墅门口的保安毕恭毕敬道。
霍祁寒点点头,问:“宴会结束了?”
“应该还没有,”保安说,“老爷应该还在大厅等您。”
霍祁寒闻言,穿过了花园和长廊,刚走进别墅的宴会厅里,便听到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
他的脚步一顿,下意识地看向台上。
台上,一束追光打在慕雅的身上,她今天穿着淡蓝色的礼服,长发披肩,整个人显得温婉又迷人。
她正在拉小提琴。
琴声悠扬悦耳,懂行的人一眼便能看出来,她的功底十分丰厚。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她。
霍祁寒的眼里却泛起点点冷意。
又是小提琴。
他记得,那个女人也是会拉小提琴的,虽然她从未在自己面前拉过琴,可是某一次,他偶然下班早回家,便听到琴房里传来悠扬的小提琴声。
霍祁寒当时颇为诧异地问女佣。
女佣说:“太太每天这个时候都要练半个小时的琴。”
他觉得好笑,嗤笑一声:“她这种龌龊的女人,也懂这么高雅的音乐?”
后来不知怎的,这话传入了慕雅的耳朵里,从此以后,霍家的别墅里便再也没有琴声响起。
霍祁寒当时并未放在心上。
他甚至没有好好地听过慕雅拉琴,但是不知为何,这一刻,在台上白珊珊拉起小提琴的时候,他陡然间想起了那个女人。
霍祁寒寻了个位置坐下,支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一曲拉完,慕雅起身谢幕,再抬起头时,便看见了霍祁寒带着寒意的眼神。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
连台下响起的掌声都来不及听,便匆匆的下了台。
“拉的真好听啊,不愧是白家的血脉,一点都不比培养了十年的白莎莎差。”
“是啊,真羡慕白家有这么优秀的女儿。”
“仔细看的话白珊珊好像跟白夫人年轻的时候长得更像。”
听着台下的窃窃私语,白莎莎的双手攥紧。
这时,邵炎从旁边走过来,他微笑着看着慕雅:“没想到你小提琴拉的这么好。”
慕雅笑了笑:“之前感兴趣所以学了一点儿。”
邵炎:“这么看来你很有天分,对了,我有个朋友的叔叔马上要开音乐会,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替你引荐一下。”
“真的吗?”慕雅面露惊喜:“那就太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啊,而且小的时候……”
“邵炎哥哥。”白莎莎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邵炎的话。
邵炎的脸色立马冷淡了不少:“怎么了?”
“还记得上次我画的画吗,我又改了一些,你可以帮我看看吗?”白莎莎期待地看着他。
邵炎闻言,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慕雅。
慕雅赶紧道:“你先去帮莎莎看画吧,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邵炎知道她身体不好,于是嘱托了两句便跟白莎莎离开了。
慕雅想要逃跑。
面前的路却被人拦住,她抬头,看见了之前说话难听的那两个女人。
“别以为你会拉点小提琴,就有什么了不起了,你永远别想取代莎莎。”
“我劝你识相的,就自己滚出白家,你这种女人不配做白家的小姐!”
慕雅有些不耐烦。
比起霍祁寒,面前的两个女人简直就是小喽啰。
她脸色冷了几分,“我不配谁配,你们配吗,莎莎她自己都没说什么,你们有什么立场在这里恶言相向?”
“你!”两人脸色瞬间难看。
慕雅伸出手拨开她们,“让开。”
然而她的手还没碰到她们,其中一个女人便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
“你怎么推人啊?她不过是问了你两句,你也不用这么恼羞成怒吧?”另外一个赶紧大声质问。
这一声直接引来了周围的人。
慕雅脸上闪过一抹茫然:“我没有推她。”
“你没有推,难道是她自己摔倒的吗?”
坐在不远处的霍祁寒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他的视线一直定格在慕雅的身上,自然看见她没有推她们。
霍祁寒放下手中的红酒杯,理了理西装外套起身。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门却陡然被人从外面踹开。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嚣张至极的声音:“推了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