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景物飞快倒退,贺墨寒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摸了摸下巴,“你想让我跟你道歉?”
他是影帝,是前辈,她只是个在校大学生;她是盛家千金,他是贺家太子爷,身份上就比她高了一头。
盛小小自会在心里权衡利弊,一番心理斗争之后,她还是道:“贺影帝你可以不道歉,但我在为自己澄清的时候,希望你能认真听我说话,你刚才的态度不太尊重我,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话说出口,男人没有立即接话,气氛显得有点紧张。盛小小端坐着,并不为说出心里话后悔,因为贺影帝跟剧组里的那群无关紧要的人不同,他是她的偶像,也是她的表演老师,他们在未来将有一段时间在一起相处,为了这段关系的长远,强调朋友间的尊重很重要。
贺墨寒第一次听见一个女孩对自己这样说话,他从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对方不仅不会生气,还都会堆笑奉承,久而久之,贺墨寒在说话跟态度上就不太考虑对方的感受了。
但他并不是一个顾面子的男人,他正了正色,说:“我为刚才的态度道歉。但你跟何天华的事,是派人去求证后所知,我有没有冤枉你,不能只听你的辩解,我还需要派人去求证。”
丁是丁,铆是铆,分得清。
盛小小舔了下嘴唇,“本人就是在你面前,你想求证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何必去听别人带着偏见的声音?如果你觉得我的话不可信,那你就听自己的心声吧,我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贺影帝应该有自己的判断。”
“呵。”贺墨寒忽然笑了,这声笑是从心底发出的,他说,“你真的伶牙俐齿。”
盛小小:“被逼的。”
贺墨寒开车来到别墅,盛小小看着眼前这占地面积刚刚好、自带小院子的别墅瞪大眼睛。
盛小小迫不及待地下车,这里是个别墅群,采光绿化安保极好,比如贺墨寒这套,整体是土褐色的,三角形的楼顶像巧克力奶油,还有只白色的猫躺在上面晒太阳。
指纹开锁,进入小花园,沿着鹅卵石路走到别墅里。
别墅都是定期打扫的,盛小小好奇地看着里面的装潢,简约大方,阳光照进来,大方明亮。
“你这里房价是多少?”盛小小期待地看着贺墨寒。
贺墨寒给她倒了杯水,拿着剧本走过来,坐在她身旁,说:“落地价格八百万。”
“八百万。”盛小小重复着这个数字,“演戏这么多的收入?”
“那是以前,现在管控得严,当艺人赚不到多少钱了。”贺墨寒毫不避讳道,“主要收入是靠公司。”
以前的娱乐圈来钱容易,什么牛鬼蛇神也能进,后来管控上收紧,提高演艺人员的质量,同时下调片酬,但饶是如此,被公司抽成后的钱,也比普通人赚的多。
盛小小点头,开始在心里掰指头,数数自己要用多长时间才能买到别墅,但她现在的收入显然还不稳定,所以没办法计算出来。
贺墨寒将剧本展开,摊在腿上,“我们来对遍戏。”
盛小小早就将这段戏揣摩了无数遍,甚至连对方的词都背下来了,闻言立马进入状态。
贺墨寒在沙发上假装落水后晕过去,脑袋躺在她的大腿上,身体平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说了一句:“来。”
盛小小大脑有些宕机,“来……什么?”
“来吻我,给我做人工呼吸。”演戏经验丰富的贺墨寒大大方方地说,“你是个演员,要有为艺术献身的精神,这只是让你接个吻,还没让你做别的,就这么抗拒?”
“主要我是第一次……唔!”
贺墨寒听不下去盛小小的罗里吧嗦,睁眼,抬手勾住她的后脖颈往下一压,两片温热柔软的唇瓣相贴,盛小小瞪大眼睛,眼前是贺墨寒白花花的胸膛皮肤。
贺墨寒闭眸,想到她没有接吻经验,体谅地用双唇温柔地触碰她的唇瓣,动作虽然轻柔但连贯,两人唇瓣分离时都没有超过两秒钟。
贺墨寒感到她在轻微地颤抖,便用手指轻摸她脖颈上的皮肤。
盛小小是第一次跟男人接吻,这感觉好像还不赖,贺影帝全身上下都保养得很好,连唇瓣都香甜软嫩。
半晌,贺墨寒放开她,两人不约而同滚动了下喉结。
“会了吗?”他问。
盛小小用鼻音嗯了声,头发垂落下来,她抬手撩了撩,不想让头发挡住贺影帝的绝世美颜。
贺墨寒满意道:“好。”
“但我还不熟练。”盛小小突然说,“我能不能再练习一下?”
此话一出,两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气氛忽然变得暧昧。
贺墨寒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好。”
贺墨寒从盛小小腿上起来。
盛小小转过身,双手搭在他的双肩,跪在沙发上,闭眸吻上他。
贺墨寒扶住她的腰,心头悸动。
……
《捉鬼书生》这段戏开拍时,盛小小跟贺墨寒ng了很多次。
要么是盛小小笑场,要么是贺墨寒笑场。
常青拿着大喇叭喊道:“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拍个吻戏吗!小盛你起开,我给你示范一下!”
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时,常青将喇叭一丢,甩开四肢跑过来要强吻贺墨寒。
贺墨寒本躺在地上,常青那张中年大脸逼过来时,一阵恶寒爬上脊梁,他立马抱住盛小小的腰在地上滚了一圈,盛小小跟他换了个姿势,躺在草坪上,只见支在地上的贺墨寒拒绝道:“你发什么神经!”
常青欲哭无泪,“小盛,贺影帝以貌取人。”
盛小小躺在地上咯咯发笑,陡然接触到贺墨寒警告的眼神,收住声音。
“再来最后一条。”常青大摇大摆回到工位,拿起喇叭指挥道,“来,灯光收音就位!”
贺墨寒重新躺好,对盛小:“这是最后一次了,好好亲,有点感情,像那天晚上一样就行。”
盛小小脸肉眼可见地红了,那天,他们从白天亲到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