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最为繁华的一条街上,各大夜店里都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包厢的隔音效果再好,也挡不住外面机关枪似的动静。
许初坐在沙发上,手里是程子均给她的照片。
“就是她?”
“嗯,这个就是季叔要我们接的人,叫蒋妍,是m国病毒研究所最年轻的女教授。”
“具体时间呢?”
“三天后凌晨两点至三点之间,要把她送到京都东郊水库。”
许初若有所思。
此刻,程子均一米八五的身高站在她跟前,弯着腰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仿佛做错事的小学生似的,和前段时间盘问自己的警队副队长判若两人。
许初是个怕麻烦的人,从小独来独往惯了,除了姥姥和许念之外,从来没照顾过任何人,两个老狐狸把程子均丢给自己,她无语的很。
程子均也看出了许初的嫌弃。
“师父,你要是实在不想要我给你当助手的话,回头我自己跟季叔说,但是这次任务还是让我跟着你吧,京都的地形我比较熟。”
许初瞥了他一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师父,那你是答应这次任务带着我了?”
沉吟几秒,许初说,“别给我惹麻烦。”
程子均立马站的笔直,“保证不会!绝对服从命令。”
正是夜里最热闹的时候,酒吧门口的一条街上人声鼎沸。
许初压了压头顶的帽子,跟身侧说,“三天后跟我去接人,等着我联系,不要自作主张。”
丢下这话后,许初拉起外套的拉链,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她并未注意到,此时的街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
“瑾哥,你不下去看看?”
“不用,”
男人的目光冷睿深远,看到许初的身影消失在巷子的阴影中,这才吩咐沈勋,“送我回酒店。”
沈勋微微挑眉,发动了车子。
车开出酒吧街,司景的目光落在后视镜里,看到男人捏太阳穴的动作,关切道,“你没事吧?”
“无妨。”
“今天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一个字,尤其是陆睿。”
“放心吧,我知道阿睿对嫂子有点意见,我不会说的,免得引起更多误会,不过嫂子这大半夜的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想知道?”
“当然想知道。”
温时瑾靠在了椅背上阖目养神,淡声道,“想知道自己问去。”
这丫头下的药确实是有点猛,要不是他有几年为了治疗腿疾试了不少薛雅的药,形成了强效的药物免疫,还真的撑不住。
沈勋气不过,“不说我也知道,嫂子身份肯定不简单。”
“怎么不简单了?”
“智商我就不说了,身手也不一般,最奇怪的是,她在国外读书的这三年里,资料是一片空白,你说她就算是跟许家有仇,这仇也报了,还不走是为什么?”
说到这个,沈勋就不太放心,“时瑾,要不我让人再仔细查查她出国之后的事情,别是借着现在的身份做什么事呢,回头惹祸上身。”
“不用。”
“为什么?”
“你今天话有点多了。”
后视镜中,男人薄冷的唇翻出一句话。
沈勋先是一怔,旋即意味深长地笑了声,“行,我不问了。”
另一边,许初穿过酒吧街的巷子来到另外一条街,绕了一圈才折返回酒店,路上还‘顺便’去便利店买了点东西。
回到酒店的时候,房间里还和她走的时候一样。
桌上吃了一半的东西也纹丝不动,而卧室的房门还关着,温时瑾这会儿应该睡得跟猪一样,天亮之前应该是醒不过来了。
许初暗自赞赏,言祁这药果然不错,以后可以多留点备用。
放下东西,许初直接去洗澡了。
浴室里响起哗啦的水声。
原本应该‘睡得跟猪一样’的男人翻了个身,一眼看到浴室透明玻璃后面的身影,瞳孔猛地收了一下。
许初是真的当自己醒不过来了么?
氤氲的水汽将玻璃蒙上一层隐约朦胧的纱,女人脱了衣服,赤脚站在瓷砖上,露出紧实匀称的小腿,线条流畅极了。
许初的身材前凸后翘,尤其是腰,很细。
尽管雾气挡住了大半,只看得到裸露的小腿,其他都是隐隐约约看不清楚,但是更容易引人遐想。
温时瑾的喉结狠狠滚了两下,心里只有两个字——绝了。
他克制的转过头躺好,眼睛看向了天花板。
隔着浴室门,许初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慢吞吞的往身上打沐浴露,慢吞吞的冲掉,再慢吞吞的裹上浴巾吹头发。
洗完澡出来,许初爬进被子里,不客气的往温时瑾身边拱了两下寻找温度,直接把他当成暖被窝的了。
拱了两下,她忽然惊觉不太对劲。
什么东西?
等她回过神时,已经来不及了,手腕猛地被扣在了枕头上。
“温时瑾你!”
许初瞪直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你什么时候醒的?”
男人的气息有些乱,宽厚的背顶着被子把许初整个人都裹住,被子里仿佛成了蒸笼,而这蒸笼里都是沐浴露的味道。
许初满脑子还都是温时瑾究竟什么时候醒的,有没有发现自己出去之类,可下一秒脑子里这些事就都乱成了一滩浆糊。
“唔——”
她不可置信的瞪直了眼。
一开始还下意识的想要挣脱束缚,可男人的手游走在她的身上,丝滑的睡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踪影,‘蒸笼’里的热气熏得她意乱情迷。
许初一会儿觉得自己被丢进了笼屉里蒸腾,又一会儿觉得被丢进了热水里翻滚,越发的觉得喘不上气,水开了的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不断的冲到头顶,一浪借着一浪的冲击。
她觉得快要死了。
温时瑾比之前被言祁下错药的那一晚还要猛,竟折腾她到凌晨。
她满身的汗,眼角眉梢都湿漉漉的,连冲个澡的力气都没了,也不管温时瑾究竟是什么时候醒的了,瘫软在了枕头上。
昏睡过去之前,她还以一个十分没有防御力的动作推了温时瑾一下,不痛不痒的,迷迷糊糊地抵抗着,“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