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放物资的时候古至忠专门让手下的人一定要宣扬李翱,尽力将李翱夸到天上去,一定要让向阳城百姓们知道他们在这个冬天不会受冻是因为谁,以此来为李翱造势,如今李翱在百姓们心中的地位已经直逼古至忠了。
古至忠在醉酒之后醒来看到自家女儿在旁边便告诫了她一番,让她切莫被眼前美景迷了眼,莫宁泽不是她能够肖想的人,但是古阑珊却并没有将古至忠的话放在心上,在她看来也就只有莫宁泽这样神仙般的人物才能够配得上自己了,至于李翱,她是公主以自己的家世确实比不上,但是对于莫宁泽这样的人,哪怕是进入他府中做妾也是比在嫁给他人当正妻好得多,所以一逮着机会古阑珊就凑到莫宁泽面前各种表现,弄得莫宁泽苦笑不得。
倒是李翱直觉古阑珊对自己根本没有威胁,便乐得在一旁看好戏,完了还不忘揶揄一番莫宁泽,弄得莫宁泽几次先要去敲敲李翱的头,问问她到底在想什么,自己的东西被人肖想了怎么还做得住。
眼看着物资发放已经进入了尾声,再过几天莫宁泽就要离开向阳城了,但是这段时间莫宁泽对自己的明示暗示都全当无视,古阑珊不免有些急了,一大早的就敲开了莫宁泽的房门,对他说道:“莫公子,今日是向阳城难得的赶集日,这几天在府里闷坏了吧,我带你去集市走走吧,正好看看此处的风土人情。”
说话间古阑珊一直想进莫宁泽的房间所以一直往房间中张望企图莫宁泽能够知晓她的意思请她进房,但是莫宁泽就是不解风情,硬是把整个房门都给挡完了,就是不让古阑珊有机可趁,古阑珊无奈只得在门外将话说完。
莫宁泽也一直想看看李翱在向阳城的名声到底到了何种地步,便欣然同意:“如此便劳烦古姑娘了,还请古姑娘去大堂稍等一下,我收拾一下便便来。”
听到莫宁泽如此说古阑珊心中大喜,难得让莫宁泽松口了,连忙羞涩地红着脸称是,而后便带着下人离开了。
看着古阑珊行至转角不见人之后莫宁泽出了房间走到隔壁敲开了李翱的房门。
李翱将没打开便径直往回走,嘴里还带着玩味的笑意说道:“怎么,打发了你那小美人又到我这里来,是要负荆请罪吗?”
莫宁泽失笑,觉得李翱这吃醋的小样子实在是有趣又可爱,当下也跟着开玩笑说道:“是啊,刚与其他女子幽会完又来找你了,我实在是都有些自顾不暇了。”
李翱转身,瞪了莫宁泽一眼,忿忿说道:“你也可不用如此劳累,就偏爱那古家小姐便可。”
这丫头……
莫宁泽轻笑出声,当即结束这个话题,走上前去执起李翱的手腕轻抚他的手对她说道:“来了这么久都没有出去好生走走感受一下民情,难得有这个机会,何乐而不为呢,收拾一下吧,与我一起出去。”
“我看你是想以我之名打发了那个麻烦吧。”李翱哼哼说道。
“不免有这个意图就是了。”莫宁泽放开李翱的手,又拿过旁边的披风给她系上,完了不忘递过火炉,看没有遗漏之后满意地收回了手,又继续说道,“你我互诉衷肠之后我无时无刻不想让人知道我已是你的人,无时无刻不想听到他人的祝福或是艳羡,至于那些对我有歹念的人,我亦是无时无刻想让她们知道我的心已经因为一个人满了,再容不下他人。”
被突如其来的情话说得全身发麻,李翱羞愤愈加:“以前只知道你那张嘴巴毒得很,常常将人说得很不上上去堵住那张嘴,如今方知你说甜言蜜语也是一把好手,真不知这登徒子的样子是从哪里学来的。”
“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情之所至,情不自禁。”莫宁泽凑近李翱说道,眼路痴迷,声音沙哑,“你刚才不是说想将我的嘴堵上吗?现在就如你所愿。”
说罢,莫宁泽嘴唇覆盖了上去。
一直到被莫宁泽牵着走出了房间李翱整个人都还是懵懂的,莫宁泽在前面走着,不时回过头来看看李翱,还没回过神来呢,不过她可知道如今她这桃红的脸颊含春氤氲双眼更想让人犯罪。
走道上夹带着雪花的寒风吹来,扑在李翱脸上让她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想起自己之前的傻样恨不得时光倒回,挣开莫宁泽拉着自己的手不自然轻咳了两声斥道:“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语气虽然严厉,但是面上的潮红却出卖了他。
两人如今确实名不正言不顺,莫宁泽不再纠缠。
古阑珊本是兴致勃勃在大厅等着莫宁泽,但是看到李翱跟在莫宁泽身后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李翱向莫宁泽问道:“不知七公主同行是什么意思?”
莫宁泽以手掩口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与七公主都是初来乍到,都对向阳城的风土人情格外向往,劳烦古姑娘了。”
古阑珊暗恨,但是却无计可施,只能哑巴吃黄连吞下这口恶气,完了还笑意妍妍大方说道:“不劳烦,这是阑珊应该做的。”
向阳城百姓以夏季畜牧为生,平日无事便在家中接点城中商家外活来换点银子,夏季集市每日都开放,但是冬季却是隔几日开一次,连商铺都是每日早早的关门,商铺东西太贵,人们也都是赶在集市开放这一日一次性买完几日的用品。
向阳城的人对李翱口口相传直将李翱传成了神仙下凡,但是见过李翱真实面貌的人却寥寥无几,不过古阑珊倒是向阳城的名人,因为古至忠的原因她在向阳城也颇有威望。
一行人走在街上,古阑珊还带了一个丫鬟和两个小厮,走在路上不时的有人和她打招呼,态度亲昵热情,还有的人便是不时打量着李翱与莫宁泽二人,心里觉得看二人的气度便知不是一般人,只是到底民风淳朴,脑子还没有转过这人便是“京城来人”的这个弯来。
李翱也在一直观察着路上的人,莫了拉拉莫宁泽的袖子,莫宁泽会意,偏偏弯下点身子倾听李翱说话。
“虽说向阳城百姓疾苦,但是你看他们一个个穿的,全是虎皮狐皮,这要到坤城,也只有大户人家才穿得上。”李翱郑重其事地说道,
连李翱如此严肃说这小孩子气的话,莫宁泽,忍不住笑出了声,对李翱说道:“北方多野兽,这些皮草在他们看来便不值钱了,如同织布稻草一般,在我们那里不值一文,但是在这里却是求之不得。”
李翱点头表示理解。
平时古至忠爱民如子,所以向阳城的百姓没对官府的人敬有之,但是畏就少见了,见到生人一些胆大的还跑过去问古阑珊那两位是谁。
古阑珊打心眼里是不想向众人介绍李翱的,这几天府里的丫鬟小厮都在她背后当年歌颂李翱的丰功伟绩,恨不得将李翱当做神明一样供奉着,听着李翱让他们的家人能够平安过冬对李翱很是感激让古阑珊烦不胜烦,她相信,若是路人们知道李翱就在眼前对反应只会比府里的丫鬟小厮更加激烈。
但是没办法,若是李翱和莫宁泽没有在旁边她还可以将问题搪塞过去,但是现在当事人就在旁边,让她如何能做得出来。
“这是我们七公主李翱。”饶是再不甘愿,古阑珊还是要向众人介绍,并且为了显示自己的大气还面带笑容,虽然笑容很是不自然。
百姓们一听来者就是带给他们希望与温暖的李翱,都激动了起来,现场一片喧哗,众人止不住地向李翱涌来将李翱围住,嘴里一直说着感谢地话,莫宁泽将李翱户外怀里,帮李翱应付着人来人往,只是古阑珊,被人群挤到了外面,跺脚望着里面大喊了几声,却都被湮没在了人群之中。
最后李翱与莫宁泽是逃回古府的,狼狈不堪,进去古府的时候两人相视一笑,大有劫后余生之意。
“真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得民心。”莫宁泽感慨说道。
李翱一笑,回击说道:“我也是难得见你如此狼狈的样子。”
两人一怔,随即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