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虎连连点头,这真是一个惨痛的教训。
二虎还惦记着手机,问道,“娘亲,若咱家的手机也是狐仙的,被她收回去咋办?我们就看不成《西游记》,也照不成相了。”
大虎也有这种担心,忐忑地望着韩莞。
韩莞笑道,“娘亲觉得狐仙不会收回去。你们想想,她当初还赐下了那么多种子,定是想让娘亲代她为大梁百姓造福的。娘亲把种子都种了出来,特别是土豆,让百姓少挨饿,实现了她的愿意,她就不会收走。”
二虎又道,“爹爹也实现了她的愿意,打了胜仗,让大梁百姓安居乐业,可狐仙为什么还是把水囊收走了?”
韩莞头痛,面对这样的孩子总是要多费口舌。说道,“她还给你爹爹留下了千里眼。”
见大虎还要发问,赶紧起身去了厨房。
心里想着,现在要把赵畅手里的手机拿回来了。怕他不小心摔坏,也怕手机时间长了老化。汽车空间有保鲜保质功能,任何东西放在里面都不会自动老化。
只不过,那个手机赵畅又拿回了王府。上次她去王府的时候,手机放在卧房柜子的抽屉里,还上了锁。得等到赵畅不在王府的时候再去取。
次日,也就是七月二十五上午。贺婶子倒完夜香回来说,她又看见街口有几个陌生男人转悠。
韩莞知道那是谢明承派的人。
家里离东胜门近,他们巳时二刻才从家里出发,这次也把蜜露回去。东西多,又租了一辆骡车。
他们在东胜门外呆了一刻多钟,勤王府的三辆马车和楚诚等十几个护卫就来了。
小姐妹高兴地嚷着,“要上姨姨的车。”
两个乳娘就把她们抱上了韩莞的车。
尽管她们已经听爹爹说姨姨和虎哥哥受了伤,看到他们的样子还是心疼的流下眼泪。
两只虎承受着小姐妹在脸上乱摸的痛楚,还挺着小胸脯安慰她们,“不疼,一点都不疼……吸,真的不疼……”
“我们这么勇敢,就是向妹妹学的,妹妹扎针都不哭。”
小姐妹一听,是啊,自己都那么勇敢,虎哥哥可不是更勇敢。
楚诚对春大叔说道,“四道弯那里开始修路了,得绕个大弯子,要多耽搁一些时间。晌饭就在途经的小镇吃。”
三羊村到京城走四道弯那里最近,但那段路不好走,费时。赵畅从上年起就提议修路,现在终于开始修了。为了修那段路,三羊村也被抽了几十个丁服徭役。等到路修好,以后去京城会节省不少时间。
若只是自家几人,就坐在车里吃点点心就是,可以快点赶回去。但小姑娘不能委屈,要下车吃热饭热面,还要在车下活动活动。
有了勤王府的人,韩莞乐得由他们安排。
车上,两个软软香香的小身体挨着韩莞,小手轻轻摸着她脸上的伤,不时不吹着气,说着“吹吹,不痛”,韩莞的心都快被她们软化了。
还是闺女好。不打架,不淘气,温柔,省心……韩莞看看顶着大花脸的两个小子,不要说双生女,哪怕他们是对龙凤胎,也不会这么惹事,让人操不完的心。
韩莞又想起了前世的小侄女,偶尔会把她接来自家住十天、半个月……
韩莞搂着两个小姑娘,讲起了前世给小侄女讲的故事。
午时末,一行车马路过一个小镇,众人下车。
围着帷幔解决了个人问题,众人去了镇上最大的一家馆子,已经有人在这里订好了饭菜。车夫喂马喂骡子,众人在那里吃了饭。
歇息了两刻钟,又坐上车向三羊村驶去。
两个小姑娘困了,被乳娘抱回马车睡觉。
下晌天更热,车上的门帘窗帘都卷得高高的。两只虎靠着韩莞睡得香,韩莞半梦半醒。
突然,传来一阵的叫喊声,是男人的声音,非常整齐,震天动地。
“嘿,嘿,嘿,嘿……”
韩莞三人都被惊醒了,向窗外看去。远处有一堵长长的围墙,墙上有铁丝网,里面有许多房子,声音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
两只虎的小脑袋从车窗伸出来,奇怪地看着那里。
骑马走在一旁的楚诚笑道,“那里就是虎卫营,声音是练兵的声音。”
两只虎都咧开嘴笑起来,脑袋伸得更长,被韩莞往里拉了拉。
大虎兴奋道,“咱们能走近些看看吗?”
楚诚笑道,“这里是军事重地,看看前面那块牌子,写着‘闲人勿靠近’。”
二虎得意道,“等到我爹爹和舅舅去了营里,我们去看他们。”
楚诚觉得有些没面子,说道,“我也能带你们进去看看,但韩娘子和姐儿不能去。”
两只虎转头看着韩莞,想得到她的同意。
韩莞摇头道,“今天不行,天晚了。”
斜阳快落到山顶时,一行车马终于到了双宜山庄和星月山庄之间。
看到群山连绵,满目苍翠,自家院墙里的飞檐翘角,绿树红花,再听到小溪的哗哗声,感受到山下的凉意,闻到只有丰厚植被才能散发出来的清香和湿气,韩莞觉得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放松下来。
她又不由自主地瞥了骡子坡方向一眼,还是这里好。
几个孩子也都想念这里,笑得灿烂无比。小姐妹连自家门都不愿意进,闹着去星月山庄吃晚饭,韩莞就带着他们一起走回家。
驴叔、乌风、白影高兴坏了,小跑出来迎接他们。两个小姑娘高兴地骑上驴叔,两只虎骑上乌风和白影。小马同小哥俩一起茁壮成长,长高长壮了不少。
春嬷嬷看到主子脸上的伤,当时就哭起来了。听了大概,第一次不管不顾对春大叔一顿指责,说他不应该单独回家。
春大叔脾气暴跌,平时厉害得多。但这事他自觉不站理,抱着头蹲去一边生闷气,由着春嬷嬷边哭边骂。
韩莞劝道,“这事不怪春叔,是我让他走的。要怪就怪两只虎,谁让他们爱打架。”
两只虎也不好意思承认着错误。
“春姥姥别骂春姥爷了,怪我们鲁莽,更怪朱玉兰和朱玉芳挑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