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宗录又好气又好笑,“小嘴儿倒是甜。好好好,是你们娘亲考虑不周,我说说她,下次无论上刀山下火海,你们都要一起面对。”
两只虎就是这个意思,都红肿着双眼看向韩莞,还在“哼啊哼啊”抽泣着。
韩莞的脑袋已经被他们闹昏了,惯性地点着头。
两只虎才异口同声,“我们原谅娘亲了。”
又一边一个搂着韩莞,往她脸上亲着。
韩莞实在没有精力多说什么,木着脸由着他们亲。
郝婶进来禀报,晚饭已经做好了。
韩莞无力说道,“宗录把孩子们带去后堂陪单将军吃饭吧,晚上他们也歇在你那里。我累得紧,想早些歇息。
两只虎还不想走。韩宗录看出姐姐累坏了,一手一个硬把他们拎走了。
韩莞吃了半碗饭,就说累了,要早些歇息。
等到下人把碗收走,韩莞插上卧房门,进了空间。
此时她的脑子是乱的,浑身无力。坐了十几分钟,才觉得头脑清明起来。这个时候,谢明承快马加鞭肯定已经进了皇宫,而那两个太监尽管也是骑马,但绝对没有谢明承快,也应该到了吧。
她坐着汽车空间去了何淑妃所在的安宁宫。
刚停下就听到砸茶碗的声音,再是何淑妃的声音,“……谢明承那个混帐东西,居然为了一个合离了的弃妇,跟本宫作对。”又骂道,“没用的东西,谢明承去之前,就该掌嘴。”
郭公公的声音,“两位小郡主和和王府的侍卫挡在韩娘子前面,奴才不敢……”
何淑妃的声音,“小郡主也在那里。啧啧,可看本宫没有冤枉她,把两个小郡主抓的多紧。谢明承和和王怎么知道本宫的人要去星月山庄,谁走露的风声?”
赵畅的声音,“母妃,你把我困在这里,就是为了派人去打韩娘子?”
声音不大,却是咬着牙说的。
他猜到何淑妃会派人去斥责韩莞,却没想到她居然敢让人打人。
何淑妃怒羞成怒的声音,“那个贱人倒是好手段,真的把你迷得神魂颠倒。畅儿,你是王爷,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造化,怎么能惦记一个弃妇。哼,那个贱人不守妇道,行为放浪,当姑娘时给男人下药,当弃妇又勾引男人。掌嘴五个都少了,应该掌嘴一百,把脸打烂,看她还怎么勾人。”
屋里的三个宫人都是何淑妃的心腹,她说话也没有顾忌。
赵畅气得双目圆睁,“母妃不能这样说韩娘子。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没有不守妇道,相反于我和闺女有恩。没有她,我的闺女已经不在了……母妃也应该听说,皇祖母已经说了韩娘子是被韩泊述夫妇下的药,她是被冤枉的……”
何淑妃气道,“你还在为她说话。太后娘娘那么说,也是被和王蒙骗了,他的目的就是要把韩氏塞给你。你比谢明承好了一千倍,那个弃妇当然巴不得了。让她打那个不要脸的心思,本宫这样惩治她,看她还有没有脸皮来做我的儿媳妇。”
何淑妃如此做为是这个原因。坐在空间里的韩莞鼻子都气歪了,这老妖婆有妄想症吧,她儿子再香自己也没有那个心思啊。
赵畅气的闭了闭眼睛。他的母亲,儿子说的话都不信,她娘家说的什么都相信。
今天赵畅被母亲招进宫,看到母亲像疯了一样,口口声声说赵畅傻到家了,和王想着法子把何侍郎赶出京,就是要打掉赵畅最强的助力。把韩氏塞给赵畅,目的也是让皇上不待见他,离析他同何府的关系,让他彻底失去夺储的资格,等等。
赵畅无奈至极。他解释和王没有那个意思,韩莞也没有那个意思,他们那天在和王府只说了玻璃生意。可何淑妃就是不信,一根筋地认为若和王没参与,赵畅不可能赶何侍郎出京。和王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压赵畅,赵畅还傻兮兮地帮他。
赵畅知道母亲莽撞又耳根子软,她和何家动不了和王,怕她派人去训斥韩莞出气,就悄悄让人给和王送了信。
却没想到何淑妃比他想像的还要过,能公然用这种借口让内待去羞辱和打韩莞。这不仅羞辱了韩莞,也得罪了太后,传到皇上耳里她更会倒霉。
何淑妃这么做,不光是她口里说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趁机把何家女硬塞给他。
想到自己一直谋划的事情,日日夜夜梦想的愿望,那个令他梦牵魂绕的美丽身影……被母亲这样一搞,兴许没有希望了。谢明承一心想让韩莞回心转意,他有祖父、父亲的鼎力帮助,可自己的亲人只会拉后腿。
他觉得心里有数不清的火球在乱蹿,像是要把他炸开,燃尽。
他想打人,想大声骂人,想不顾一切逃离出去……可是不能。这里是皇宫,面前的人是他生母,他生母闯下祸事还不自知。他一个不计后果的举动,就会害了母亲。他再气她,也不能害她。
他痛苦地抱着脑袋,压抑着声音说道,“母妃,你是我的亲娘,你为何不帮帮我……”
声音在喉咙里打转,听得坐在空间里的韩莞都有些难受。
何淑妃敢那样对韩氏,是想着韩氏不过一个弃妇,打了就打了,骂就骂了,人不知鬼不觉,谁还会为一个弃妇跟高高在上的淑妃娘娘和勤王过不去。却没想到有人提前送了信,和王和谢明承都不买她们母子的面子,护着那个弃妇。
她看到儿子这个样子,觉得忒出息。气道,“畅儿,你这是干什么?为了一个弃妇,值得吗?看看人家,表哥表弟关系多好,要整人一起整,要护人一起护。你就不能学着点,也跟你的表哥表弟走近些?”
郭公公的头都快垂到地下,还是壮着胆子说道,“禀娘娘,奴才听单将军说,谢世子痴心,一直难忘旧情,经常去韩娘子家,想跟韩娘子破镜重圆。还说,谢世子的这个心思,和王爷和勤王爷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