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健瞬间收起那个可怕的表情,淡定地说:“没必要,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劝我。”
“那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周子馨觉得自己可能搞不懂赵健的心思。
既然赵健不希望陆昊好过,那现在陆昊都这样了,他怎么还一点都不着急?
陆昊看她那个着急的样子,冷静,露出一个让人后背发毛的笑容:“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就是要亲眼看着陆昊会怎么样,要是他真的死不了,那我就只能等他出来以后,让他生不如死。”
不说陆昊对他做的那些事情,就是陆昊试图杀了佳佳,就已经足够了。
周子馨看他这模样,也只能收起自己的那些心思,说:“那你就收拾好你的表情,不要被人发现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前提是你有那个本事。”
她也知道一些人,但是他们都有自己的实力。
和赵健这样什么都没有的人相比,他们做那种事情的时候,甚至不用顾忌。
赵健当然知道自己现在还不到那个地步。
他还是谢了周子馨的好意,然后才说:“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这一次的事情也多谢你,不然我可能连把他送进去都做不到。”
陆昊对这些东西什么都不懂,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陆昊。
周子馨了解赵健越多了,对他也多了一些同情:“我知道你的想法,不过事情既然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也没必要想太多,看开一点,大不了就和你说的一样,到时候再去解决这个事情。”
赵健跟着周子馨一起进去,身边的一些人也都认识他们,和他们打招呼,顺便恭喜他们。
只是丁勇被警察带过去的时候,看着他们两个,那个眼神阴毒、渗人,好像深渊里盯着人,随时会扑上来咬一口的毒蛇。
他冷冷地看着这边的两个人,忽然自嘲地笑起来:“我从来没想过我有一天居然会栽在你们这样的人手里,不过你们两个也放心,我不会这么轻易死。”
“你也不用学着陆昊说话,他有他父亲,你有谁?”赵健不掩饰自己的嘲讽。
周子馨也看着他,忽然想起什么事情一样,说:“你说的该不会是你去贿赂法官的那些人吧?他们好像已经被抓起了。”
“你什么意思?”丁勇左右看看,当然不敢承认这个事情。
他又不是活腻了。
赵健不知道这个事情,没想到周子馨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还做了这些事情。
他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说:“既然这样,那我就知道该怎么对你了。”
丁勇怀疑他们到底有没有拿到自己贿赂的证据。
可是这个时候他也不敢冒险,只能疑惑地看着他们,不知道这个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周子馨也不看他,只是对自己身边的人说:“既然都说完了,那我们就进去。”
她能把丁勇弄的倒台,是她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
不过这一次以后,她也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
赵健看她那个得意的样子,虽然还是面无表情,只是那个高兴的心情都要溢出来了。
他郁闷地在周子馨身边坐下,小声抱怨:“我现在心情还不好,你能不能不要表现的这么明显?”
“我什么表情都没有,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周子馨故意装傻。
赵健无奈地看着他这个样子,说:“我当然知道了,你眼里的喜悦都要溢出来了,而且你从来没用过这种上扬兴奋的语气和我说话。”
周子馨看他,然后忽然回头,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依旧面无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赵健也不看她,现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事情,他只会更难受。
上面法官出来的时候,就已经不能再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了。
上面的人看着下面两边的人都已经到齐了,满意地点头,然后把所有的证据都拿出来。
之前已经说过一次的证据,现在再拿出来也只是重复一遍。
只不过这一次是证据确凿。
赵健期待地看着法官,等着结果出来的那一刻。
“被告陆昊,蓄意谋杀多人,并且联合保险公司人员骗取巨额保险,现宣判如下……”
法官的声音很平静,赵健听着,情绪也跟着稳定下来。
陆昊果然没有被判死刑,就是他故意杀了这么多人,也没有死刑。
无期徒刑。
陆丰在这段时间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看来他还需要更努力才可以。
赵健看着陆昊那个得意的表情,也只是笑笑,然后才说:“我没意见。”
虽然所有人都觉得这个结果可能有点不对劲,但是他们谁也没有往有人暗箱操作上面去想。
可是赵健知道,陆昊眼里的得意都要溢出来了。
赵健还看到他用口型对自己说:“你等着。”
赵健故意跟在他后面,等所有人都离开,只剩下他和陆昊,以及看着陆昊的警察的时候,他对那两位警官说:“抱歉,我有些话想和他单独说,不知道可不可以?”
“要是你有什么过激想法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警察的眉头也皱起来,估计也知道这个事情没这么简单。
可是赵健却淡定地说:“您放心,不是您想的那个事情,我刚刚回归平静生活,当然不可能这么快就把自己送进去。”
他是在开玩笑,可是他那个眼神却看不出来他是在开玩笑。
陆昊等那两个警察走了,一直都低着的脑袋晃了晃,松松筋骨,看着他这个样子,说:“所以你现在是想怎么样?手里有刀?想直接给我来一下吗?”
陆昊指着自己胸口,心脏的位置。
赵健带着淡笑看着他用那种疯狂的语气说这种话,平静地说:“我当然不是为了那些事情,只是想来告诉你,就算你真的出去了,我也会想办法解决了你,希望你动作快一点。”
要是在监狱里面,他就没办法报仇了。
陆昊被他忽然改变的态度弄的疑惑,忽然生出了一丝不安:“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