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言满是质问的语气,让季寒深心里面极度的不舒服。
怒火顿时就蹭蹭蹭的往上冒。
就好像是现在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杀人犯,时言是审讯他的人。
“呵,为什么?你说呢?我当然是为了把你永远留在我身边,更好的折磨你了。时言,你也不想想,我是什么人。我季寒深,堂堂季氏集团的总裁,在青城几乎是一呼百应的地位。”
“你说我身边哪一个女人不是乖乖听我的话,拼了命的想要爬到我的床上,留在我的身边。你曾经处理我的绯闻,处理了五年的时间,这一点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吧。”
“而你呢?作为我的妻子,却一心想要逃离,你觉得我会让你走吗?我季寒深的东西,如果我不要了,我宁可毁掉,我也绝不可能让别人得到。”
“你是不是做梦都想要和许亦两个人双宿双飞?我告诉你,不可能,除非我死,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们两个就永远都别想在一起。”
季寒深苦笑了笑,涩痛在心里一点一点蔓延开来,很快就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五年里面,时言不止一次的苦苦求过他说让他公布他们两个人的婚姻。
可现在他终于公布了,换来的却是时言的质问。
“你季寒深的东西?”
时言听到这话,终于彻彻底底的绝望了。
不,确切的来说,不应该是绝望。
因为季寒深一次一次的折磨,他一次一次的伤害她,她早就已经对这个男人绝望了。
应该是她心底深处最后生气的那一丝希望,又彻底的破灭了。
她看到季寒深公布他们两个人的婚姻的那一刻,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雀跃的。
毕竟是自己曾经心心念念了五年的愿望,如今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视线了,她怎么能够不开心?
可是季寒深现在也说的明明白白的,她只是他的一件物品,一个东西而已。
是啊,她早就想到该是如此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季寒深又怎么会拿她出去拍卖呢?
只有物品才会拿出去拍卖。
只是,现在她连累了许亦,连累了这个无辜的人。
唐柔本就无辜,已经被他连累了,现在许亦又被她拖下了水。
唐柔已经死了,她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许亦再出事呢?
“怎么?时言,你默认了,无话可说了,是吗?”
季寒深听到电话那端许久都没有传来声音,再次开口。
恼羞成怒的语气和刚刚幸灾乐祸的态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季寒深,我们两个人能好好的谈一谈吗?”
时言压下心中的怒火,平心静气的想要和季寒深好好的谈一谈。
以往的时候,她和季寒深大吵大闹了很多次,可到头来的结果只会越吵越凶,越闹越是激怒季寒深。
除了让季寒深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来,得不到任何好的结果,终究是解决不了这些问题,所以她想要和季寒深,好好的谈一谈。
“好,我倒要看看,你想要怎么和我好好的谈。”
季寒深毫不犹豫,直接就答应了。
时言有些意外,但同时也庆幸季寒深答应了,但是时言一想到别墅里面还有于欢,就想要和季寒深出去谈。
“能够出去谈吗?”
“好,你说去哪里。”
这段时间以来,时言很少这样平静的和季寒深说话,季寒深答应的很爽快。
“去东山吧。”
时言想都没想就选了东山。
因为这是季奶奶撮合她和季寒深的地方,在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吧。
“好,我派人去接你。”
季寒深答应了之后,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时言挂了电话之后,就去换衣服上妆。
她选了一件白色的纱衣,长袖,上面是衬衫似的领子。
时言换上衣服看了看镜子里面的那个自己,恍如隔世。
她忽然间想到了五年前自己第一次来到季家大院儿的时候。
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的白衬衫,不过那是季奶奶给她买的。
刚刚时言和季寒深打电话的时候,佣人就在一旁站着。
佣人知道时言是要和季寒深出去,自然就没有阻拦。
尤其是看到时言这么精心装扮的样子,还以为两个人马上就要和好了。
“时小姐,你这么精心打扮,去见季总,是不是你们两个人要和好如初了呢。”
“和好?如初?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吧。”
听到和好如初四个字,时言就觉得可笑。
“你说什么?时小姐。”
佣人没有听到时言最后那句话,急忙又开口问着。
“没什么,季寒深派来的人想必已经到了,我下去了。”
时言摇了摇头,走到门口的时候,沈成已经开着车在门口等着了。
“时小姐,季总让我接你去东山。”
沈成虽然觉得奇怪,但也知道不该他问的事情就不能问。
“好。”
时言应了一声,就直接上了车。
而这一切,都被于欢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就连刚刚佣人的话,于欢都听到了。
时言,我绝对不可能让你和寒深在一起!
一个小时之后,时言到了东山。
时言到的时候,季寒深已经到了。
她下了车,走到了凉亭里面,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一时间神清气爽。
“说吧,你要和我谈什么?”
季寒深就是直接进入正题。
时言回头看了看季寒深,走到季寒深旁边的是凳上坐了下来,缓缓的开口。
“季寒深,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从来都没有爱过许亦,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他双宿双飞。”
“我之所以想让你放过许亦,你之所以能够纳许亦来威胁我,不是因为我爱他,不是因为我有多么在乎他,只是觉得许亦和唐柔一样,都是无辜的。”
“唐柔陪伴了我整整五年的时间,是我最好的朋友,甚至已经成为了我的家人。你是知道的,我来到季家的时候,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所以在我的生命里,季奶奶和唐柔是我最重要的家人和亲人。而唐柔已经因为我而死了,我不能够再连累许亦这么一个无辜的人。”
“所以,你放了许亦走吧,至于我,我对你本来就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你从来不都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时言说完这些话,季寒深却雷霆大怒,伸出手来,一把就掐住了时言的脖子。
“时言,说到底,你的目的就是让我放了许亦是吗?我告诉你,不可能!你是不是忘记了你之前用死来威胁我的事情。”
“许亦现在是我手里面最好的把柄,就这样,你才不会意思来威胁我。时言,你早该想到我的,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