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还没组织好语言,便见眼前黑影闪过,紧接着,高妃便哀嚎着飞了出去。
乾隆满面寒霜,幸好啊,幸好他心中郁闷没有走!
高氏贱婢!
竟敢如此辱朕!
高妃叫这一脚踢的面如土色,趴在地上吐了一口血,颤声道:“皇上,您怎么能如此对待臣妾?”
“呀,高妃妹妹这是怎么了?”乌云波赶了过来,看一眼高妃,不解道:“皇上,好好的怎么又动手了呢?”
打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这叫家暴啊皇上!
“太后,娴妃惑主啊!”高妃哀嚎。
这事儿不管是哪个男人都接受不了,她没想上去顶雷,这才在路口堵着太后上眼药的。
可谁能想到呢,皇上他没走!
知自己无法翻身的高妃咬牙发狠,索性拉一个垫背的,开始胡言乱语:“自从娴妃得宠,宫里出了多少的事?太后,不是臣妾妒忌,而是娴妃此人不吉,实乃不祥之人啊!”
乌云波:“……”
妈耶,原来高妃才是最接近本质的一个!
乌云波没吱声,甚至连可怜的样儿都不用摆,那边保命二人组已经开始发挥了。
“来人,高氏对娴妃言辞不敬,即日起降位答应,迁居永寿宫偏殿,终身不得晋封!”
高答应:“……”
“皇上!”高答应再是没想到自己会降到答应的位分上,正待爬起来诉情,可吴书来早挥手叫人拦了:“送高答应回去,手脚麻利点儿,可别扰了皇上和娴妃娘娘!”
乌云波成功ko了皇帝的心尖宠妃,就没想到,这假孕药还挺好使,孕吐就算了,还自带大肚光环的!
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再看看坐在自己对面微微隆起小腹的母子二人,乌云波神色还挺复杂:“臣妾以为……这孕育子嗣一事不会牵连到您二位身上的。”
这要是以后真有娃了,结果她这个当妈的依旧腰如杨柳,偏娃的爹和奶奶腹如锅扣,那乐子可就大了!
乾隆还好说,吓着吓着就习惯了,反正他是皇帝,大不了说自己发胖了,谅旁人也不敢多言。
可太后却是如遭雷击。
她可是女子,还是个寡居的太后,这要是一日日的肚子大了起来,就算亲儿子是皇帝,那宗室也容不了她呀!
瞅着儿子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太后急切地抓住了乌云波的手:“娴妃啊,这孩子的事儿,还是要你自个儿来的!先帝早就不在了,哀家这肚子若是一日日的大了起来……别的不说,生出来算谁的?”
乌云波心说我哪儿知道算谁的?毕竟上辈子也没跟人搞出小生命来。
她轻声道:“要不叫太医来把把脉?总归这事儿也不好瞒着,专业人士更——”
话没说完,只听屋内传来两道悠扬之声,紧接着,二人的腹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了下去。
太后:“……”
乾隆:“……”
乌云波死死的憋着气,再不敢开口。
好在伺候的有眼色,慌忙将门窗打开,待室内通风之后,乌云波估摸着是药效结束了,便叫容嬷嬷去请太医。
“皇上,娴妃娘娘的脉象……”太医一号本以为今儿得拿大赏,结果这手指一搭啊,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娴妃娘娘……不曾有孕!”
“什么?!”乾隆豁的一下站了起来,“你给朕说清楚了!”
太医一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前几日奴才确实诊出了喜脉,只不是太明显,也没敢确定,可今儿娘娘的喜脉之相没了,倒像是,倒像是……”
“倒像是什么,你说啊!”太后压着心中的喜色,追着问太医。
“到像是服用了假孕之药!”太医一号闭着眼,咬牙说出了诊断结果。
娴妃啊,您可害死奴才了啊!
这假孕一事,一个落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哈哈哈哈!好!好!赏,重重有赏!”乾隆高兴极了,幸福指数更是疯狂往上飙。
朕没有被绿,也不要养野种,这个必须赏!
太医一号:“???”
不是,娴妃竟是如此得宠,这般大事都能被放过?
可惜屋内的三人没有一个想要給他解惑的,待人都走了之后,太后便道:“难怪高妃上回要拦着哀家!可恨,定是那贱婢在挑拨哀家母子和娴妃的情分!”
“额娘您先回吧,朕陪陪娴妃。”乾隆说道,而后温柔的看着乌云波:“你啊,可把朕吓坏了,往后朕再不敢叫你有孕了,宫中的阿哥公主,往后你看中哪一个,朕都记到你名下!”
自打乾隆发现自己和额娘一起“假孕”还会大肚子之后,心中便打定了注意,娴妃啊,这辈子都别生孩子了!
乌云波:“???”
她怎么瞅着这意思是……她得从现在的十九岁到寿终正寝都得旱着呢?
乌云波打了个激灵,那可不行,一辈子那么长,她也是有生理需求的啊!
脑子转过弯来之后,她定定地看着乾隆:“皇上,孩子生不生的不要紧,重要的是……”她嗯哼一声,羞涩道:“臣妾想您了。”
乾隆脸上便带了几分歉疚:“是朕不好,没叫你过的开心,但是娴妃啊……你不同旁人,你在朕的心中同珍宝无异,朕舍不得你生子伤身呐!”
乌云波柔柔的看着他,摇头:“臣妾也想伺候皇上呢。”
想叫老娘守活寡,没门儿!
“再者说,也可以喝药的。”
乾隆一愣,喃喃道:“避子汤伤身,朕如何舍得你被损了寿数?”
重要的是,你若是活不过朕,那朕岂不是被带累了?
就没想到,乌云波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皇上您想什么呢,臣妾是说您去喝药呀!”
避孕药伤身谁不知道啊,但这事儿吧……死道友不死贫道是吧?
乾隆:“……”
朕果然没看错你,心肠歹毒的恶妇!
眼见着乌云波已经开始搓手跃跃欲试了,乾隆一丁点儿都不想履行义务,左右看了看,而后眼睛一亮:“时辰不早了,不如你先去洗漱?朕等你可好?”
一霎那,红霞满面,乌云波低低的嗯了一声,就听乾隆道:“爱妃啊,你先去,朕叫小厨房的人给你做点夜宵!”
待人进了浴房之后,乾隆恢复帝王的冷酷,叫小厨房的人加紧做了一道甜汤,又给吴书来使了个眼色,接着淡定的拿过一个小药包。
正待往甜汤里头倒,可想着自己所受三倍的伤害,仔细了又仔细,才往里头倒了那么一丢丢小泻药。
待乌云波出来,他殷切的端了汤过去:“喝吧,朕亲自看着人做的!”
喝了就不用交作业了!
乌云波不疑有他,端起来就往嘴里倒,一点偶像包袱都没有:“很好喝,臣妾谢皇上体贴!”
乾隆满脸期待的看着她,结果硬捱了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发现异样。
同一时间,寿康宫中,太后垂死梦中惊坐起,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了恭桶。
……
“皇上,您是不是不喜欢臣妾了?”乌云波看着这个苟男人不动如山,心说柳下惠都没你这能耐!
乾隆咳嗽一声,突然想起宫中还有一个额娘,心里不免郁郁。
正想着要不咬咬牙叫娴妃喝避子汤算了,结果脑子突然buling一下,想到假孕药都能有反应,那娴妃喝了一碗的避子汤岂不是相当于他喝了三碗的?
这么一想,乾隆整个人都不好了,那还不如朕自个儿喝一碗呢!
便慌忙道:“朕不想伤害你,所以决定亲自喝避子汤!”
乌云波感动极了:“皇上,您待臣妾真是太好了!”而后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
乾隆含泪喝了男版避孕药,正待咬牙爬上炕,结果腿面突然一热,接着屁股又是一热,熟悉的热流又窜了出来。
乾隆:“……”
不是,怎么又来?
乌云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臣妾叫皇上费心了,这第二个月的月事又来了。”便起身去了屏风后换衣裳,还不忘拿了加长加宽加厚的月事带出来:“您量大,这是臣妾亲手给您做的。”
乾隆:“……”
月事汹涌摧残肚腹,娴妃冷言刺痛朕心!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屏风后的乾隆一边给自己绑着月事带,一边将男儿泪汹涌弹出。
只哭着哭着,突然发现了一件事:娴妃的月事是七日,朕可是有二十一日的啊!也就是说,她结束之后,朕的月事还有,等朕结束了,朕也有理由拒绝娴妃的亲近了啊!
毕竟要养身子不是?
只是这样一来,跟其他美人们的亲近也就没有了。
不过这个不重要,只要不跟娴妃做生孩子的事儿,他就还是那个英明神武的好皇帝!
对!他才不是怕娴妃!
更不怕自己肚子里蹦出个崽儿来!
想罢,人便走了出去:“是朕的不是,这二十多日的时间,又要叫你独守空闺了。”
乌云波不在乎的摆摆手:“没事儿,太后说要给臣妾快乐快乐的。”
乾隆:“???”
这还是亲额娘吗!
作者有话要说:乌云波:皇上,想要。
乾隆:不行,生娃伤身。
乌云波:有药。
乾隆:不,喝药伤身。
乌云波:不,是伤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