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宫妃,真要叫人家守一辈子的活寡,那也太不人道了!”
乾隆惊呆了:“你说真的?”
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是怎么回事,皇后会这么好心?
“当然是真的,臣妾什么时候骗过人?”乌云波直接丢给他一个大白眼。
她像是那么丧心病狂的人吗?
乌云波寻思着就算是找牛郎快乐快乐,那也没道理要求人家就等着你一个吧?便暗示道:“皇上您胆子大一点,放开一点,臣妾虽然美貌,可看多了也腻味不是?”
说实话,乾隆还真的心动了:“其实朕心里真的就你一个……”
要不是性命之危,朕就是疯了也不会守着你这么个疯妇说情话啊!
“心里几个无所谓,脑子里可以多一点!”
乌云波目露赞许,鼓励道:“多生孩子多条路,您绝对不亏的!”
别看她这么大方,实际上是自打自己越来越美貌之后,乌云波属实有点看不上这人的颜值了,更不想天天瞅着这么张脸。
当然了,要是有需要的话,她是不介意爽一爽的,其他时候还不如对着镜子自我陶醉。
乾隆被惊到了,原地呆愣一会儿后,还是决定压下心底的躁动:“朕都明白的,皇后你不必考验朕,朕的心里真的就你一个人!怎么会明目张胆的跟别的女子来往?”
呵呵,朕可是皇帝,你一介妇人就别企图蒙骗朕了!
毕竟情分这件事,当然是多多益善的。万一因着别的女人叫朕和你疏远了关系,你对朕岂不是更加不讲情面?
乌云波:“……”这真不是考验,她说的是真心话!
要不说最了解你的还是你的敌人呢,乌云波显然不相信他这番话:“皇上,手脚放开一点,您要是害怕,还可以偷偷摸摸的!”
乾隆:“……”
乾隆也满目诚恳:“朕乃九五之尊,从不偷偷摸摸——”
话音未落,树后偷听半天的美人实在是忍不住了,跳出来伤心道:“皇上您当初在浣衣局遇见奴才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美人白生生的小脸上全是落寞:“是奴才的错,不该奢想太多……”
乾隆还没反应过来,脸上便是重重一痛。
乌云波怒道:“好个深情的皇上!嘴里说着只要臣妾一人,宫里那么多旧爱还不够吗?非得找新欢?新欢你找就找了,偏……”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新欢可以,但是旱的——不行!”
个苟皇帝,泡宫女还可以,你怎么连美貌小太监都不放过!
“不是,朕——”话音未落,另外半边脸又是一痛。
皇后你听朕解释啊!
好歹按套路出手啊!
痛是真的痛,乌云波虽是一个女人,力道不算太大,但是她开挂了啊!
她一边扇自己一边流泪:“都是臣妾这个当皇后的没做好,没想到皇上这些日子不近宫妃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嘴里呜呜的哭着,可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
如果是真的,她顶多就是在知道真相后好好看大夫,然后开始孤独的空闺生活。可是现在——
也亏的她眼神利索,看到吴书来和这小太监的眉眼官司,虽不太清楚怎么回事,但总归和这苟皇帝脱不了关系!
所以下手扇自己就完了!
乾隆被她反弹的眼冒金星,嘴里忙道:“都是朕的错,皇后你别伤害自己!”
乌云波还在那里呜呜噎噎的:“皇上的错那都不叫错!”
皇帝怎么可能犯错呢?
皇帝要真的犯错了,那一定是身为妻子的皇后出问题了!
显然,听到这边动乱的太后赶过来后也是如此想的,甚至觉得皇后难得的有了自知之明:“皇后说的没错,皇帝啊,后宫是要整治整治了!”
她儿子不可能犯错,就算犯错了,看上小太监了,那……那也一定是皇后的锅!
办砸了事儿的吴书来缩了缩脖子,挥挥手把工具人小太监带下去,而后同情的瞥了自家主子一眼,便眼观鼻鼻观心的站一边装柱子了。
乾隆只觉头重脚轻,已经无力去劝亲娘别再拱火,没想到乌云波哭了半天后停了下来,而后“啊呀”一声,重重的跪在了地上,掩面哭泣:“是臣妾的错,求额娘责罚!”
乾隆只听膝盖骨咔嚓一声,说不清是痛还是麻木,忙给吴书来使眼色。
吴书来费了老鼻子的劲儿才把皇上给撑住,避免了帝王尊严就此扫地。
另一边,太后倒也愿意端着:“你知道错了就好,回头好好改正就是了。”
心里却在得意:该!叫你在哀家面前炫耀!不就是有皇帝宠着吗?现在打脸了吧?难受了吧?要死要活了吧?
毕竟演员嘛,职业素养还是要有的,她这会子满面愧色:“额娘果真慈爱!以往是臣妾的错,还望额娘原谅臣妾的不足之处。”她抽出帕子在眼角按了按:“罢了,既然皇上喜欢,臣妾回头便派人去寻一些美貌的男儿,总归要当好贤内助,叫皇上开心才是。”
太后瞬间目瞪狗呆:“皇后……”
乌云波悲戚不已:“虽说臣妾也想要皇上的宠爱,但是人不能太自私,左右臣妾已经有了和瑞,旁的都不在乎了。不过皇上若是喜好男风,该先去太医院问一问才是,这中事——臣妾一个女子不太好说,只怕不过三五月,皇上便会染病在床……”
说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宫里还有两个阿哥!”
她眼睛发亮,看着乾隆:“您就安心的去吧,您还有两个阿哥呢!”
皇位会有人继承的,你想死就赶紧的!
乾隆:“……”
太后:“……”
乾隆双耳还在嗡嗡轰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皇后话中的意思,瞬间委屈了:“朕可从未喜欢过男儿!”又赶紧的先劝太后离开,而后跟到翊坤宫解释。
乌云波叹了口气,很是体贴道:“撞破不说破,臣妾懂的。”
她擦擦眼泪站起来,又成了那个坚强的皇后,吩咐左右:“给本宫记着,每日都要去阿哥所看看大阿哥,还有多叫人去纯嫔那里照看一些三阿哥。”
走过旱道的皇帝不能要了,总要为自己的养老生活多考虑考虑。
说着,乌云波倒也心平气和的坐了下来,道:“方才是臣妾太过激动了,给皇上陪个不是。不过你放心,臣妾现在心里都有数了,大阿哥和三阿哥都是好孩子,臣妾福薄,虽未能给您添下男嗣,但两个阿哥也是要叫臣妾皇额娘的,您放心,臣妾定会视如己出,你如今都这样了,还是开心些吧,和小太监有个一二三四也无妨,臣妾不会叫您走的不安心的!”
乾隆:“……”
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朕不知道吗?
还视如己出?
这话糊弄鬼去吧!
不对!朕没跟小太监有一二三四呀!
朕是清白的!
朕不会染病的!
乾隆满心悲愤,有心解释吧,奈何皇后一心认定他跟小太监有个什么,心里懊悔的什么似的,恨不得回到当初的养心殿,将出馊主意的自己扇个头上脚下!
眼泪都是体内流失的水分,乌云波连喝了两杯茶之后,才招手叫吴书来靠近:“皇上头脑发昏你也不知道阻止一下?万一皇上龙体有个闪失,你岂能担当得起?”
说完,她放下手中的杯子,看向痛的说不出话来的乾隆:“你倒是和皇上主仆情深了,这坏名声却都叫本宫担了!”
这可是皇上都不敢得罪的皇后娘娘,吴书来又岂敢反驳?
就算皇上真的是清白的,可主子说的话皇后都不听,他又怎敢说出皇上欲算计皇后情意一事?
须知渣男之阴狠,骗心最可恨呐!
真要是说出来,怕是明年的今日就是皇上的忌日了。
因而皇后的话音刚落,吴书来便道:“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愿意领罚。”
乾隆看着吴书来这么轻易的就低头了,气的吹胡子瞪眼的。
这会子怕皇后又出别的幺蛾子,便忍着脸上抽疼张了口:“皇后,咱们夫妻的情分都不值得你相信朕的清白?”
乌云波斜睨了他一眼:“怎么信?那奴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来污蔑皇上?或者——”她眼波流转:“是受什么人指使?”
痛的感官麻木的乾隆心中一跳,开始思考甩锅的可能性有多大。
乌云波又恨恨道:“不然皇上去查查吧,臣妾其实还是想信您的。”
大棒加甜枣的策略自古就有效,乾隆心底竟诡异的觉得有些甜蜜,大掌包着她的柔荑,动容的看了过去:“皇后……”
乌云波也羞红了脸颊,坐在他身侧,柔声道:“若是叫臣妾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臣妾定将其抽筋扒皮,挫骨扬灰,埋在御花园当花肥!”
乾隆:“……”
乾隆瞬间打了个寒颤,方才心底有多甜蜜,这会子就有多便秘。
想来,看在夫妻之情的份上,皇后若是知道朕算计她的真心,朕虽不至于那么惨,但缺胳膊断腿儿的还是会的吧?
人嘛,胳膊腿儿齐全才完整。
乾隆瞬间收回了甩锅的心思,纵使心头滴血,也只能咽下嘴里的恨意苦涩:“朕会叫人好好查的。”
乌云波满意点头:“若是假的,臣妾定会高高兴兴的给您生个大胖小子!”
然后再给你送送美少年,早死早超生。
说完,就期待的看了过去:“要不您现在就吩咐人,趁着臣妾现在心头火气,保管叫这背后作祟的小人不得好死!”
乾隆:“……”
这那里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