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斯年心情很糟糕,一直到拍卖会结束仍是黑着脸。
导致很多想恭维他的人都不敢上前,远远围着一圈,打量着他的神情。
可惜,夜斯年脸色一直不好,直到他看到云念念缠在手腕上的哨子项链。
这个项链!
夜斯年瞳孔微缩,快步上前,一把攥住云念念手腕。
因为太过激动,夜斯年的语气有些嘶哑,他死死盯着云念念,一字一顿:“这个哨子哪来的?”
云念念被夜斯年眼底的汹|涌吓住了,讷讷不敢出声,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就在云念念不知所措时,沈嘉曜不知怎么溜达过来了。
看到夜斯年抓着云念念的手腕,嗤笑一声:“夜少好大的威风啊,这是要做什么?强抢民女?”
听到强抢民女四个字,还有周围人探究的目光,夜斯年表情有些不自在,松开了云念念,不过身体依然拦在她前面,视线死死盯着她,似乎是非要一个答案。
沈嘉曜也注意到这个哨子,他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哨子对夜少有很大意义啊,夜少是在找这支哨子么?你怎么不早说啊。”
沈嘉曜的语气里带着些遗憾。
夜斯年的心被触动了一下,有些意外对方的语气。
难道沈嘉曜知道这支哨子?
他转向沈嘉曜目光期待。
然而,沈嘉曜一下句话就是:“你要是早点说,我知道这件事后,肯定叫云念念把哨子毁掉,让你永远都找不到。”
夜斯年:“……”
他气得脸都青了。
沈嘉曜并不理会气得要吃人的夜斯年,转眸对云念念开口:“我们走吧,细辛出来了。”
云念念已经眼尖地看到陆细辛,第一时间跑到她身边。
陆细辛有些惊讶,不明白云念念怎么了,是有人欺负她了么?
沈嘉曜这时扯着陆细辛的手,他觉得今天的心情非常之好,既怼了情敌,还得到了细辛的破例。
真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啊!
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陆细辛和沈嘉曜依旧坐前面一辆,云念念则是上了后面那辆车。
上车前,她不知怎的,突然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一眼。
那个夜少依然站在原地,气势强大,周围虚虚笼笼围了一圈人,似乎是想靠近,但是又不敢。
见到云念念回头,夜斯年目光一喜,下意识迈步上前。
见状,吓了云念念一跳,她赶紧低头,快速上车。
坐到车上,心脏仍旧砰砰乱跳。
副驾驶的董秘书回头安慰她:“别怕,有沈、陆两家在,他不敢对你如何?”
云念念捏着手腕上的哨子随意点了下头,心不在焉的样子。
过了一会,突然抬眸:“董秘书,那个夜少是谁啊?”
“你问夜斯年?”董秘书没做多想,直接道:“他是夜家的少主,夜家知道吧,他小叔是夜家家主,也就是经常上新闻联播那个。”
“那身份很高啊。”云念念点点头,而后又蹙了下眉,神色不解:“他和沈总是有矛盾么?感觉沈总不是很喜欢他的样子?”
董秘书摇头:“不知道。”
Boss的事情他可不敢乱猜。
云念念问不出别的什么东西,就低垂着头,脑子纷乱不知道在想什么。
前边那辆车上,沈嘉曜正在教育陆细辛,跟她解释什么是夫妻一体。
“辛辛,刚才你在拍卖会上给我出气做的很好,但是之前却有些不尽如人意。”
陆细辛抬了下眸,认真看着沈嘉曜。
沈嘉曜有理有据地摆出陆细辛的不对之处,还有一二三条:“辛辛,我们是一伙的,是自己人,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夜斯年欺负我呢?我都伤心了。”
沈嘉曜的表情好忧伤,好委屈,抓着陆细辛的手放在胸|口,委屈巴巴:“得揉揉。”
前边开车的司机李师傅:呕——
好想吐!
陆细辛点头,认真吸取教训,她觉得很抱歉:“对不起啊,我没想那么多,我以为你自己会解决呢。”
陆细辛在反思自己,反思她是不是太冷淡疏离,太有距离感了。
这样不好。
“我自己当然可以解决,不过,这和你帮我并不冲突。”沈嘉曜比划着,“我们是一个整体啊,是一个家庭,we are family,一家人之间就是应该互帮互助的。”
说到这,沈嘉曜开始夸赞陆细辛:“你看,你后面就做得很好,给我出气,夜斯年脸都气抽了,要奖励一下。”
说着低头,在陆细辛脸蛋上啾了一口。
陆细辛抿了抿唇,心底雀跃。
她勾了勾沈嘉曜的手,语气认真:“嘉曜,以后我哪里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一定要告诉我好不好?”
陆细辛现在对自己实在是没信心,她长这么大,一直真诚用心对待每一个人。
无论是陆母还是白芷林景天他们,她都全心全意付出,为他们着想,但是结果,却是他们每个人都不满意。
这让陆细辛很是无力。
沈嘉曜揽住陆细辛拍拍她的头,语气低沉温和,如潺潺流水:“辛辛没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只是太内敛了。明明付出了十分,表现出来的却只有一分,这样太吃亏了。
这怎么能行呢?你做过的事情,你要说出来,表现出来,让别人知道才行。
我了解你,今天我被夜斯年欺负了,面上你看着是无动于衷的模样,但是背后,你肯定会给我出气的,提醒夜斯年做事注意分寸。
你确实为我做了事情,但是却是背后做的,我根本不知道呀,就会误会你。
当然了,我了解辛辛,知道辛辛心肠最软,对人最是真诚,不会误会你。可是别人不知道啊,所以那些人就会误会你。”
说到这,沈嘉曜还举了个例子:“就比如那个白芷,你几乎是用尽一切对她好,她想要的,你都悄悄送来,一次一次给她机会,但她却不知道,反而觉得你在炫耀,觉得你想要抢她的东西。
这就是只做事不表功的危害了。”
陆细辛垂着眸,若有所思。
见陆细辛蹙着眉心,情绪不是很高的样子,沈嘉曜又开始心疼了,后悔自己的说得太多。
此刻的沈嘉曜就跟操心的老母亲一般,既要教育孩子,但是又担心自己说的多了,孩子伤心。
他碰了碰陆细辛的头,语气温柔的如三月春风:“我知道,我的辛辛是天底下最最好的人,那些人不懂你,是他们心胸狭窄,我们不要伤心,以后都不理他们了,好不好?”
“好。”陆细辛点头,灿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