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陆细辛,沈嘉曜眸中染上了绒绒暖意,如星光一般。
7年前,在悬崖下面的时光,她护着他。
7年后的今天,换他来保护她。
之前陆家的事情,沈嘉曜不方便掺合,他知道陆细辛一向有主意,在她没想好怎么对待陆家之前,他不会贸然插手。
他尊重陆细辛。
但是面对其他事情,他会义无反顾地挡在她身前,牢牢护着她。
是以,即便关于沈小叔的事,代表着沈嘉曜难堪窘迫的过往,是他不愿意回忆的过去,但沈嘉曜依然一五一十地告诉陆细辛。
“沈佑安这个人——”沈嘉曜靠在沙发上,沉了沉眸子,眼中冰寒入骨:“自私、薄凉、冷血,脸上永远戴着伪善的面具,为了利益可以毫无顾忌毫无心理压力地伤害任何一个人。”
当年沈嘉曜从崖底回来,彻底压制沈佑安,夺回沈家产业后。
原本是打算送沈佑安进监狱的,毕竟他下毒谋杀在前。
可惜,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
沈佑安这个人,办事非常谨慎,他毒害沈嘉曜一事,几乎做得天衣无缝,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
单凭沈嘉曜一个人证,无法证明沈佑安毒害一事。
毕竟,他人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身体没有余毒,脚筋也没有断开。
这种中毒挑断脚筋掉入悬崖后,遇到神医治好了双腿的事,仿佛天方夜谭,警方根本不会取信这种类似武侠小说一般神奇的口供。
不过,虽然没办法证明沈佑安杀人,但是他身上其他罪名也不少。
在他主持沈家公司时,为了牟利,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些罪名收集起来,足以让他坐牢。
当年,沈嘉曜证据都收集好了,刚要送交警方。
在这关键之时,沈老夫人病倒,用自己的命威胁沈嘉曜,让他放过沈小叔。
在沈老夫人看来,沈嘉曜和沈小叔不过是争夺财产罢了,没必要闹到这个地步。毕竟豪门争家产的事情多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面对颓然倒地,容色灰白的母亲,沈嘉曜让步了。
他将沈佑安放逐国外,没有过分追究。
对沈老夫人私下里,偷偷给沈佑安送钱送股份的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全随他去。
不过,虽然沈嘉曜让步了,但他和沈老夫人的母子关系也跌至冰点。
若不是有沈念羲在,沈嘉曜不放心其他人照顾儿子,可能不会踏足老宅一步。
因为有沈念羲在,沈老夫人是真的疼爱这个孙子,似乎要把曾经亏欠给儿子的爱,全部投注给孙子。
又过了这些年,沈嘉曜沈老夫人的母子关系才渐渐缓和。
陆细辛一直靠在沈嘉曜肩膀,安安静静地听他说话。
之前,无论沈嘉曜怎样强调沈佑安狠毒,陆细辛都没反应,眉目淡淡,直到听到下毒一事。
才紧张坐起。
“你被下过毒?”陆细辛蹙眉,抓过沈嘉曜右手就要给他摸脉。
她好紧张他啊!
沈嘉曜心跳漏掉一拍,心底蔓延起淡淡的欢喜。
“放心。”沈嘉曜捉住陆细辛探向自己脉搏的手,温声解释:“毒素早就清了,中毒后,我偶然遇见了一位神医,是她救了我。”
说这句话时,沈嘉曜语气缠绵得不得了。
“哦。”陆细辛点头,那她就放心了。
将右手收回,松开沈嘉曜,继续靠着沙发。
结果,陆细辛这副淡然模样又惹了沈嘉曜不开心。
虽然理智上知道,陆细辛是因为放心才不着急,才这么淡然。但是,她这也太淡然了吧。
沈嘉曜觉得心口有点塞。
“其实……”沈嘉曜突然开口,“其实毒并未解清,身体里面还是有余毒的。”
陆细辛身体一僵,心头瞬间闪过恐慌,直接摸上沈嘉曜的脉搏。
摸了一会,觉得奇怪。
这脉搏强健有力,很有生机,没发现余毒啊。
陆细辛抬头,漂亮的凤眼看向沈嘉曜。
谎言被拆穿了,沈嘉曜也不紧张,他这个人脑子转得快,特别会找理由。
“辛辛没发现很正常,余毒被神医逼到我身体里的一个角落,摸脉搏是发现不了的,要用手摸。”
“手摸?”陆细辛眨眨眼睛。
“嗯嗯。”沈嘉曜点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在我身体某,处,有个**的块。”
说到这,沈嘉曜脸色突然严肃起来:“神医说,在我身体健康的时候,余毒是无碍的,但是一旦我身体不好,抵抗力差,余毒就有扩散的可能。”
陆细辛听得皱眉。
她怎么从没听说过这样的医理,感觉像是瞎编的。
不过,关心则乱,陆细辛也顾不上探究医理真假,她现在全部心神都在沈嘉曜身上。
她很担心余毒扩散。
行动比想法快,陆细辛还没想出来要怎么处理余毒呢,手已经先一步摸了上去。
“硬块在哪?”陆细辛摸了下沈嘉曜的胸膛,很平很结实,并无硬块。
沈嘉曜垂了下眸子,声音透着一股沙哑:“嗯,往下。”
陆细辛摸到腰间。
“再往下。”
陆细辛怔了一下,再往下就是……
没等她细想,沈嘉曜已经按住她的手覆在了上面。
“感受到了么?**的……”
陆细辛掌心发烫,脸颊也烫得厉害。
“辛辛。”沈嘉曜猝不及防地倾身过来,密密实实压在她身上。
陆细辛只感觉嘴唇一热,沈嘉曜已经吻上了她。
房间内开着冷气,陆细辛却仿佛被一团火给炙烤着,身体上的灼烧和内心的躁火让她头昏脑涨,直直往下沉|沦。她想大口大口呼吸,让新鲜的空气驱散体内的灼,热。
然,周围全是沈嘉曜无处无在的味道,而且随着他霸道的动作入侵到身体深处。
陆细辛想要推开沈嘉曜,但他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一个在她面前永远温柔听话,总是照顾她情绪,从来都是退让的男人,终于在沙发上展现出了他强势霸道的本性。
他不许她拒绝,甚至不许她不专心,强悍蛮横地欺负着她。
一遍一遍,一次一次,从天光大亮,到夜幕降临。
仿佛不知疲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