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洋洋笑了下,将南南交给了它,“它的脚并没大碍,不过还要注意点。”
“嗯。”
两人交谈着,夜鈇一身黑色的风衣,抱着那只同样是黑色的大猫,目光落在焦洋洋的身上,很快就挪开。
这个丫头有点像她。
可是并不是她。
虽然是南音的徒弟,但是跟南音并没有关系,南音会收她为徒弟,不过是因为这丫头的男朋友跟南音熟悉。
夜鈇抱着南南进去了客厅,夜一本是想着招待焦洋洋留下一起用晚餐,焦洋洋拒绝了,将一幅设计图的草稿交给了夜一。
“夜先生,音姐应该跟你说了吧,夜天王的设计图由我来设计。”
“嗯。”
南音的确说了。
家里那位有些不悦,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全部交给他处理。
“这是我画的几幅草稿,如果可以的话,你给夜天王看看,或者有什么意见的话你可以跟我说。”
夜一本来想说随便设计一下就好了,那个人其实没这么挑剔,只是…看见焦洋洋认真的表情还是点了点头,“好。”
“嗯,倒是麻烦夜先生你微信或者电话联系我。”
“你要离开帝都?”
“嗯,我家在江城,家里有点事,要回去了。”而且还是明天的票。
“好的,注意安全。”
跟夜一告别之后,焦洋洋去了lx集团,去等陈封爵,而夜一将设计图拿了进去,想着跟夜鈇看看,可是那个人抱着猫躺在地上睡着了。
夜一也就放弃了。
这个人有起床气。
还是等他睡醒再说吧。
第二天一早。
焦洋洋早早的就睁开双眼了,只是身旁的男人却先一步的睁开了双眼,见她要起床,伸出手将她搂入怀中。
“嗯?”
“要起来了,再不收拾来不及了。”
“收拾好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磁性,唇落在她的脸上亲了下,大掌轻轻的揉着她的脑袋,“困的话再睡一会。”
收拾好了?
什么时候收拾好的?
焦洋洋满脸困惑,“你昨晚收拾的?”
男人勾了下唇角,没回答,大掌却是搂着她的腰,让她躺在他的胸膛之上,看着男人闭上了双眼。
耳畔是男人胸腊传来心跳的声音,焦洋洋也跟着闭上了双眼。
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洒落在两人的身上,在这冬天里无比的暖和,但是再暖和,也没有身边的人暖和。
再躺了一会。
两人这才起来,焦洋洋洗漱出来,陈封爵已经弄好了早餐,然后他去洗漱,两人简单的吃了早餐,这才出门前往车站。
到江城已经是下午了。
林清来接的两人,行李放在车上,然后陈封爵带着焦洋洋去了第一医院,杨秀兰在医院里。
前几天出了院,昨天又晕了过去,又送来了医院,昨天陈封爵接到何兰的电话,这才打算回来的。
现在这个点。
何兰也过来了。
杨秀兰住的是高级单人病房,现在是醒了过来,精神也好了些许,焦洋洋并没有进去病房,让陈封爵自己进去。
她想…
杨秀兰肯定是不想看见她,既然她不想看见她,那她就不进去呗。
只是等了没五分钟。
那扇门猛的打开,陈封爵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那好看的眉头紧皱,脸上是遮盖不住的寒意。生气了。
他生气了。
焦洋洋连忙走上前,“阿爵…”
手被反手握住,男人的大掌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然后牵着她往电梯的方向走去,刚到电梯口,她回头望去,看见有医生匆匆忙忙的朝着那病房赶去。
焦洋洋皱了下眉头。
可是看着陈封爵那满身寒意的模样,她也就没有问,只是紧握着他的手,出了医院,两人直接回家了。
陈封爵去接小奶包。
焦洋洋想了下还是给何兰发了短信。
不一会那边电话打了过来。
“二嫂,刚才在医院里?”
“没什么事。”
“只是妈让阿爵回家,阿爵拒绝了而已,没什么大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嗯…我出去的时候看见医生,她…没事吧?”焦洋洋自然是不想看见杨秀兰出事的。
虽然她是站在陈封爵这边,可是杨秀兰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母亲。
“没事。”
“她是因为公司一个股东叛变了,这么多年的交情一时被背叛了,所以她血压犯了,没什么大
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嗯。”
医院的事,陈封爵没说。
焦洋洋也没问,就像是不知道般。
只是…自从那天之后,她发现他很忙,开始忙了起来,而且眉宇之间带着些许忧愁,焦洋洋看在眼底,心里也有些担忧。
可是他不说。
她也不好问。
只能当做不知道。
直到…
安纯给她打电话,说得到内部消息,轻娱的情况不好,好像要破产了。
破产?
怎么可能会破产。
焦洋洋本是想等陈封爵回来问问陈封爵的,可是晚上陈封爵还没有回来,一个意外来客却过来了。
看着外面那人容貌与陈封爵有几分相似的男人,焦洋洋身子微微颤抖了起来,脸上也多了几分害怕。
“呵……”
“没想到真的是你啊。”
男人一件黑色的风衣,居高临下的望着她,那张脸上布满了寒意,“当初你害得他差点死,现在…又来他的身边,害他众叛亲离是吗?”
男人的话带着冷漠。
焦洋洋抿着唇,眸子里的害怕却是多了几分。
当年的那些话突然冒现在脑海间。
“你看他现在的样子,他快要死了。”
“他跟你本来就不是一种人,他本来就是优秀的,可是为了你,你看看他过的是什么样子,明明衣食无忧却为了三餐去给人做牛做马,现在…
现在还差点死了,或者离死也不远了,要不是我过来,他本就没钱医治,凭你也压根就救不了他。”
“你这是喜欢他吗?
“害他堕落,害得他差点死,这就是你的喜欢吗?”
“如果你真的喜欢他,真的爱他的话,那么就离开他,就当做是为了他好,离开他。”
那些话在脑海里冒现,焦洋洋紧攥了小手,眼前的男人话语冷了几分,“当初你差点害死他,现在…
你又出现在他的身边,害得他差点当了一个罪人。
不,他现在就是罪人,众叛亲离,甚至还差点气死自己的妈妈,这就是你想看见的?这就是你跟他在一起,你想看见的局面?”
男人声音冰冷。
一字一句往心里戳去。
再加上当年的场景,焦洋洋的脸色有些难看。
虽然这段时间跟陈封爵在一起,当年的事她也忘记得差不多,不,应该说是做好了心理建设,就连是面对陈封爵的妈妈杨秀兰时,她都丝毫没有半点害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