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琛回到安康疗养院的时候,看到江棠坐在套房的客厅里神色看起来有点难看。 “小棠,我回来了。”
陆子琛提着手里刚买回来的烤肉串放在桌上后,立刻坐在她身旁以察言观色。
江棠微微抬眼看着他勾起嘴角,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烤肉串说道。
“我突然觉得呼吸有点难受,恐怕吃不下了。”
这烤肉串是陆子琛出门前江棠特地交代让他买回来的,还说回来后一起吃。可是她从他出门后身体一直感觉很不舒服。
“你有没有告诉诺特思?”陆子琛慌忙问。
“没有告诉他,可能是因为我晚上睡不好引起的。”江棠回答。
陆子琛比她还清楚她的身体状况,立刻拿出手机要拨打诺特思的电话。
“不用了,我现在只想跟你好好的聊聊,不希望任何人打扰。”江棠轻轻的靠在他肩膀上,哪怕身体不舒服可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陆子琛发现她突然变得很依赖他,就连他出门的时候她眼中也满是不舍。
“你想听什么我都给你讲。”陆子琛温柔的往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问。
“你说什么我都喜欢听,只要能感觉到你在身边就好。”江棠深深的吸了口气,顿时心口处突然猛地一阵揪痛,她面目有些狰狞,但还是咬牙忍住了。
江棠自己也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大不如前了,最近她经常有这种揪痛感。可是诺特思医生的检查结果并没有任何问题,所以她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休息不够导致。
“如果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陆子琛说道。
江棠点点头,但她又怎么可能告诉他,毕竟检查结果没有任何问题,她觉得那肯定是小毛病而已。
两人偎依在一起就这样继续回忆着他们过去的点点滴滴,直到江棠睡了过去。
陆子琛轻轻的抱起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现在是疗养期,他们不需要病房居住,所以住在了安康疗养院里陆子琛给江棠装修的套房里。
看着她沉睡的时候时不时的皱起眉头的模样,陆子琛心里更是不安。
因为诺特思跟他说过,祁苏昀给她用的那些药副作用很大,至于副作用他们也不太清楚,只能看江棠身体的反应。
可是因为他隐瞒了她身体体检的结果,所以她也没有跟他提起过有任何不适。
“小棠,但愿你能够像现在一样平安无事。至于祁苏昀我一定会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陆子琛看着憔悴的江棠心中暗暗发誓。
一直被人四处寻找的祁苏昀,此时躲在一个郊区外的宾馆里。
因为研究所被毁他不得不重新在这个小宾馆的房间里进行解药的配制,可是因为条件简陋的缘故,他一直都无法完成解药制作。
心急如焚的他直接将手中的医用器皿摔在地上,愤怒的低吼着:“陆子琛,每一次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无论是江棠还是他多年来研制的成果都付出东流,他心里一万个不甘心。可是他又不得不在这里躲起来。
要不是那个人,他当时在研究所完全可以找到江棠阻止她把那两瓶解药带出去!
他微微咬牙,心中的怨气不由发泄在了那个命令他将自己半辈子心血的研究所烧毁的那个人身上。
祁苏昀拿出电话,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问个清楚,哪怕他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可就在他刚拿出电话拨下手机号码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祁苏昀立刻提高警惕,将手机放在了裤兜里,随后小心翼翼的朝着门外走去。
这个小宾馆的居住环境很简陋,也正因为如此不需要身份证登记,所以祁苏昀才避免了被人追查行踪。
敲门声没有间断,他在门后侧耳倾听,在确定外面没有很大动静后才打开房门。
当他的透过门缝隙看到那张熟悉面孔的时候,立刻将门狠狠的摔开。
“竟然是你!所以你为什么让我这么做?”真是想起曹操曹操就到了!祁苏昀正好要找他问清楚。
“如果我不让你这样做毁掉自己的犯罪证据,你觉得你现在还可以安然无恙的在这里吗?”神秘人面无表情大步的走进来。
祁苏昀仇视的目光盯着他,虽然他说的有道理,但是那可是他半辈子的心血。一个人能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你确定你让我这么做是为了保住我?而不是有其他目的?”祁苏昀心里对他还是充满了猜疑。
“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谁?要不是我你觉得你会有今天?你会有那些成就?就以你的家庭条件可能有这么好的学习环境?”神秘人嗤笑一声质问他。
祁苏昀一时间回答不上来,因为他说的确实没错,没有他,他根本什么都不是。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想成为任他摆布的棋子。
“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为什么要去得罪那个人?要不是因为你的私心,也不会让你自己毁了你半辈子的成果不是吗?”神秘人反过来问罪他。
“那个人不也是你想对付的人吗?我只是提前帮你让他不好过罢了。”祁苏昀穿起了牛角尖。
“我有说过那个人需要你对付吗?完全是你自作主张,只因为你的私人感情影响到了这一切。这么多年来我栽培你,可最后呢?”神秘人愤怒的吼道。
祁苏昀以为他给江棠用药这件事并不会被人知道,可没想到他还是对他心存戒备派人盯着他发现了这个秘密。
“这件事是我太大意,但我之前并不知道你要对付的人是他。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离开海城?”祁苏昀问。
“在没有我通知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半步。切记!千万不要再自作主张,不然不要怪我最后都保不住你。”神秘人说完后扬长而去。
祁苏昀只能听他的话继续在这个小宾馆里躲藏,这种日子他感觉自己快熬不下去了。
回想之前他前途一片光明,可没想到却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有时候他甚至怀疑,他到底是在栽培他,还是在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