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话？”李鹤愣住，不会说话还怎么审？
主簿走上前，悄声道：“大人，既然她不会说话，不如把所有罪名推到她身上，这也是上面的意思。”
李鹤皱眉，心中骂娘，既然认定是杀人犯还让他审什么！
“那你可识字？”他问。
苏璟好点头。
“那你可会写字？”李鹤又问，看到堂下之人点头，他心中悄悄升起一丝希望，这希望不是为他，而是为了堂下之人，他虽是大理寺少卿，有些事轮不到他做主，有时候不得不逆着心意做事，如果苏璟好能为自己谋取到一丝生机，这个机会他很乐意给。
“把笔和纸给她。”
“大人？”主簿迟疑。
“给。”
主簿叹口气，只得把笔和纸拿下去。
审问继续进行下去。
“我再问你，时瑾和李蓉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
“你莫要扯谎，现在有人证实时瑾和李蓉是你所杀，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的话，你免不了要受皮肉之苦。”李鹤沉声道。
人的确不是小女所杀，我没有杀人。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李鹤眼刀一扫，“来人，带人证。”
苏璟好眼眸微眯，看着出现在大堂的阿清和二雅，心里有了答案。
这是一场从头到尾都在针对她的局。
从案子表面来看，时瑾夜中遇袭，被歹人所害，李蓉因为名节受损，怕连累家族选择自杀，无论怎么看，似乎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就是两桩单纯的受害案。
案子和她有没有关系无所谓，只要有案子发生，那些人就会想办法把罪名安到她头上，就算不去福隆寺，他们也会有别的法子。
躲，是躲不了的。
“见过大人。”阿清，二雅跪下行礼。
李鹤眼角微缩，拍了下惊堂木，问道：“哪位是时瑾的丫鬟？”
二雅连忙道：“是奴婢。”
“好，先把阿清带下去，待会儿审问。”李鹤道。
苏璟好看着，心下暗道：这个李鹤倒是有些本事，知道打心理战，如果人不杀她杀的，看到证人自然不会惊慌，如果人是她杀的，两个案子的证人一同出现，势必会增加被告的心理防线，从而露出破绽。
“二雅，你说人是苏璟好所杀，可有什么依据？”
“我家小姐平日里为人和善，从不与人结怨……”二雅把第一次见苏璟好的场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末了还说，“我家小姐当时只是情绪激动，并没有恶意，谁知因此招了祸。”
听完之后，李鹤皱眉，“难道就因为这件事被告就要杀了你家小姐？”
二雅抹着眼泪，抽抽噎噎的说道：“小姐被害的前一晚只有和她见过面，当时两个人也起了争执，结果第二天就遇害了，大人，人不是她杀的还能是谁？”
“起争执？因何起争执？”李鹤隐隐觉得里面另有隐情。
“这……”二雅犹豫，抿着嘴不愿意说。
‘啪’的一声响，李鹤厉声道：“二雅，本官命你说实话，其中若有虚言妄想污蔑她人，便是重罪，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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